"我閉上眼睛,看到一切。

電影《四月三周零兩天》以20世紀80年代的羅馬尼亞為背景,講述了一名大學生凱普特(Capita)從意外懷孕到四月兩天的故事。
影片之是以選擇放大這一時期年輕女性的人生經曆,一方面源于對女性命運的呵護,但在這部電影中,題材的選擇更依賴于目前的羅馬尼亞社會制度,通過影片展現了不正常的社會,不僅女性,甚至大多數男性都生活在"監控"的生活條件下。
影片以很長一段時間開始,接着是一個黑暗的場景,引出了影片的時代背景——《羅馬尼亞1987》,接着場景切換到一個相對靜态的靜物,畫面中間在魚缸裡被困了兩條金魚,一條被困在角落裡,另一條靜靜地在水中遊動, 同一張圖檔的左下角是一根燃燒的香煙。
影片開場,營造出一種将社會環境與故事主題相比對的電影氛圍,并試圖在現實之外營造一種戲劇緊迫感。羅馬尼亞經曆了八十年的社會經濟蕭條,農業收成不佳,政府為了全額償還外債繼續壓榨人們的消費,整個1980年代,鮮肉和蛋奶凍等食品在市場上幾乎不見了,為了省錢,該國的路燈隻能點亮三分之一。
是以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影片的女主角奧蒂莉亞要買煙,為什麼男友媽媽的生日派對需要提前三個多小時排隊買肉蛋,為什麼片中展示的街道明亮卻依然黑暗。
在此背景下,政府為了刺激消費,增加人口增長,宣布廢除1966年以前關于婦女自由堕胎的法律,在全國範圍内禁止堕胎,婦女必須如實配合每月的"月經檢查"。
在這種背景下,大學生加比塔意外懷孕,懇求宿舍女生奧蒂拉幫助她私下聯系男醫生比比,在酒店堕胎。
至于卡皮德是如何懷孕的,影片并沒有提到,當然也不是影片探索或發聲的主題,也不是為什麼同一間宿舍裡的奧蒂莉亞冒着巨大的風險去坐牢去幫助凱德,正如影片開頭的魚缸所解釋的那樣。
魚缸中的兩條金魚隐喻了加比塔和奧蒂利亞,被困在角落裡悄悄遊動的金魚被分為奧蒂利亞和加比塔,雖然兩者的生存動态不同,但最終卻生活在同一環境中,被困在同一系統的限制下,也在一定程度上隐喻了兩個人的命運聯系在一起, 隻有奧蒂拉可以尋求幫助。但奧蒂莉亞的熱情和善良,就像她被困在魚缸角落裡的金魚一樣。
與卡皮德的倒立和怯懦不同,奧蒂莉亞是唯一一個在惡劣環境中産生抵抗意識并試圖打破正常的女性。
這部電影以一種黑暗的色調開始,使奧蒂莉亞看起來比慌亂的加爾比塔更放松,加比塔穿着藍色上衣,是照片中除了金魚之外為數不多的鮮豔色彩之一。
還沒等她準備出門,奧蒂莉亞就換上了青翠的針織上衣,而鮮豔的色彩,無論是沉悶的内線,加比塔難以忍受的雙手,還是窗外郁悶的冬天,都形成了非常強烈的視覺對比,即使角色還沒有被建構出來,但幾個簡單的場景還是勾勒出了奧蒂亞生動的女性形象。
在男友阿迪母親的生日派對上,奧蒂莉亞還穿着綠色的毛衣,而阿迪的母親穿着鮮豔的紅色毛衣,阿迪的父親穿着相對鮮豔的藍色上衣,而阿迪作為男朋友,無論是在衣服的顔色上,還是在畫面的構圖上,都處于極易被忽視的位置。
其實,僅就圖像色彩而言,紅綠相輔相成,又稱對比色,無論是從視覺層面還是心理層面來看,紅綠代表兩種相反的動作指令。當阿迪父母的朋友指責奧蒂拉在男友的父母面前不喝酒和吸煙時,這種對比關系得到了加強。
不僅如此,這部電影對色彩的隐喻遠不止于此。比比,使用Capita堕胎需要欺負Otilla的私人醫生,在一輛紅色的車裡遇到了兩個男人,以及電影中的加油站,以及酒店毛巾和房間外的紅色沙發,加比塔在堕胎後沾滿了血迹。
于是,"紅色"釋放出的一種危險寓意,在影片中逐漸确立。這種無處不在的壓迫就像一個看不見的枷鎖,繼續吞噬和震撼奧蒂亞從身體到精神。男友母親的力量和對朋友的背叛,像鐵一樣落在奧蒂莉亞的心裡,不斷鞭打着奧蒂莉亞對這個冰冷世界的清醒認識。
導演将整個恐慌和無助傳達在兩位年輕女性身上,無論是來自社會身份還是年齡限制,似乎都與觀衆對這個年齡段女性的認識不同,在承擔犯罪風險的同時,也要承受來自精神上更多的痛苦的心理壓力。
對于片中的兩個女人來說,"尊重"似乎是一件越來越遙遠、越來越奇怪的事情,一個社會裡充斥着更多的無助和荒謬,荒謬的世界裡把愛情帶給甜蜜,也讓女人承受了更嚴重的言語攻擊和身體上的羞辱。
像一個很拎着胎兒的身體,驚慌失措,恐懼,但怎麼能跑完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