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很少
讀完《瑞士軍刀人》後,我突然想到了魯迅在1923年寫的一篇文章,題目叫《娜拉離開了崗位》,這篇文章是為易蔔生的戲劇《玩偶之家》女主角做進一步的選擇,在這篇文章中,魯迅最終得出了娜拉要麼堕落,要麼回來的結論。

這部電影看似是一部屎屁式的美式搞笑片,但核心的深度觸及了現代社會的"存在"意識,這也是當代電影與古典電影差別的象征。很多複古人士對當代電影的價值非常懷疑,畢竟在好萊塢古典叙事片和歐洲藝術片面前,似乎現在的電影制作已經變得乏善可陳,除了資本積累抄襲了大量的"超人"大片外,很少有電影能比那些經典傑作更娴熟、更堅定, 但是我們忽略了當代電影對于當下"人"的關注,尤其是存在主義和後現代主義盛行的當下,很多作品都是"小而美"的突破,而不是"大而美"。
《瑞士軍刀人》的故事可以說是對近年來"孤獨"電影主題的再探索,而且由于電影的形式新穎、制作精良,将"孤獨"的概念打入了電影觀衆的心中,這就是它的成功之處。
無論是《野外生存》中對"物質"的懷疑和對精神自由的向往,還是《她》和《機械姬》中傳統人類對智能機器下傳統人類愛情的惡化,還是《旅行盡頭》中利用當代作家内心空虛來延緩其存在的"個體孤獨",都是大方向的"悲傷"感覺。瑞士軍刀俠的獨特之處在于,這一次它開始從個人和心理層面剝離"孤獨"和"失敗",并自我治愈。
漢克在片中以主角為主角,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了"超我"的身份,而《瑞士軍刀人》——曼甯就是"這個我"的代名詞。整部電影的發展是"超我"對"這個我"的引導,也是"這個我"到"超我"的啟蒙。
拉德克利夫飾演的曼甯,無論是和漢克談論手淫,還是在雜志上看到性感女人的照片時,他的生殖器勃起,還是與漢克的假莎拉交流,表達通過直接滿足自己的欲望。保羅·達諾飾演的漢克一直是曼甯的"倫理老師",左右曼甯的行為和言論,這種支配和被動的行為關系無疑是對弗洛伊德心理學的又一次背書。
我們能看到的是,在這段精神救贖的旅程中,漢克解決了三個問題,一個是母親有罪,一是對父親的冷漠,最後是女神"莎拉"的解脫,這三個問題都是在曼甯的幫助下完成的。
漢克,作為一個"超我",也就是現代社會中理性的人類,無法把自己釋放給最關心自己的三個人,因為社會的規則,像漢克一樣,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規則"的牢籠裡,享受着當代安全感的"監獄"。監獄災難",雖然不願意,但也可以"把自己分開",不想做"出格"的事情,為了展示這個思維陷阱,以"公開放屁"為誘餌進行整個陷阱,曼甯試圖突破這一點,是以到了漢克在影片結尾讨論"公開放屁"的時候,他已經延伸到了"隐藏"和"突破隐藏"的水準。
我傾向于把對一部電影的評價放在兩個層面上去考慮,一個是内容,一是形式,内容的深度需要更多的觀影者"心與眼"和洞察力,畢竟從電影中隻看到"愛上屍體,也是猕猴桃的夥伴也是日常"的人不在少數, 雷德克利夫這部《哈利·波特》飾演的屍體關卡應該是電影最大的宣傳視角。
但形式上的"美"往往是人們一眼就能看見的,這就不用争辯了,就像你可以說你看不懂長江地圖一樣,但如果說《長江圖》圖檔難看,那隻能證明你的審美比别人差不隻是一小部分。
《瑞士軍刀人》就是這種情況,影片的新鮮亮澤在于影片采用了大量更新的鏡頭,讓影片中的一些喜劇場景因為浪漫的慢動作而增添了很多色彩,也讓影片的畫面充滿了魔力色彩;
讓我們來想想這篇文章開頭關于娜拉的結論:"要麼跌倒,要麼回去",相信很多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此時,當漢克回到讓他感到孤獨和痛苦的社會時,他面臨着很多的懷疑和嘲笑,不僅僅是他的父親, 不過也是女神莎拉,但他最終還是選擇放手,選擇公開放屁,正是因為漢克的選擇,曼甯複活了,在世人的眼中,是他"放屁船"的司機。這部電影解決了漢克的沖突嗎?也許不是,但最後的場景可能會給許多現實生活中的"自閉症患者"帶來一絲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