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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十幾年不發一芽的海棠樹竟在七月秋雨中綻放,預示着什麼?

作者:獨上寒山有遠志

第十一章 七月海棠(原創不易轉載請注明出處,盜版必究@獨上寒山有遠志)

七月海棠始開放,孤芳自賞待故人,

多情自古空餘恨,無牽無挂了一生。

“吃好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你什麼時候站到那裡的?”沈沐秋尋聲一望,是陳洛升。

“剛啊!我剛來。”陳洛升被問得不知所措。

“你走路沒聲音嗎?”沈沐秋眼裡竟有怒氣。

“沒、沒有啊!”陳洛升眼神閃爍,“你們是在說什麼是嗎?”他試探着問道,眼神飄向流萭,他擔心二人在談論自己。

“放心吧,不是說你。”流萭端起茶盞繼續喝茶。

“哦!”陳洛升将信将疑。

沈沐秋咽了一下口水,剛才的壓迫感已經消失不見,她慢慢恢複了精神,将八角玲珑盒悄悄地收了起來。這才眼睛一轉,說道:“白日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院子,看到那裡開了一樹海棠。”

“海棠?不會吧,雪山上怎麼會有海棠。再說現在都七月了,海棠的花期也不是這個時候吧?”陳洛升笑着說。

“陳大人是不信咯!”沈沐秋歪着頭問道。

“不信!”

陳洛升确實不信,在雪山呆了四、五年,雪山的角角落落他都會去看,從沒見哪個院子裡開海棠。

“那明天一起去看看,如何?”沈沐秋不憤地問。

“可以啊!眼見為實。”陳洛升笑道。

“東主您要一起去嗎?”沈沐秋又問流萭,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啊!一起去看看。”流萭爽快地答應了。

4.11 十幾年不發一芽的海棠樹竟在七月秋雨中綻放,預示着什麼?

次日午後,三人離開明堂,下到明宮去了。

從昨日夜裡就開始的小雨,淅淅瀝瀝的到午時前才停。沈沐秋擔心那樹海棠已被雨水淋毀,又擔心雨後天氣寒冷,便不想讓流萭去了。但流萭一再堅持說要去看看,無奈一行人隻好下來了。

倒是陳洛升覺得沈沐秋是因為說謊怕被戳穿才不想讓東主去的,一路上聒噪得很。

沈沐秋不勝其煩,好不容易清靜了幾天的耳朵又開始被騷擾了,她隻想趕緊結束這場遊玩,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清靜清靜。

沈沐秋引路,可在幾個轉角處都被流萭阻止了。在流萭的指揮下,他們走了一段非常安靜的路,走走停停,竟沒遇到一路青衣衛。

最終他們在一道斑駁的圍牆前停了下來,沈沐秋瞭望四周才發現,裡面正是昨天自己路過的那個開着海棠的院子,院門就在前面。

“真是海棠啊!”陳洛升感歎道。

圍牆裡确實有一株海棠。海棠樹已經高過牆頭,綠葉紅花堆砌在枝桠上,微風下輕輕搖曳,粉嫩的花瓣越過牆頭飄落下來。

“進去看看?”@獨上寒山有遠志

陳洛升迫不及待地想進去看看。院門好像剛剛刷過漆,與斑駁的圍牆格格不入。陳洛升扣了扣門環,裡面沒有人應聲。

“這是哪個行所的院子?裡面好像沒有人。”

他說着趴在門縫上向裡面看。

“管他哪個行所得,你進去還用敲門啊?”沈沐秋揶揄道。

“翻牆!這不好吧!”陳洛升看了看牆頭,這高度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院子可能沒人住……”沈沐秋說着伸手推開了虛掩的門。

裡面确實沒人,安靜的很,也幹淨的很。地上鋪着整齊的磚石,沒有一棵雜草。三間屋舍雖然舊,但并不破敗,即使窗戶上隻有光秃秃的窗棂,但依然是一塵不染。

陳洛升裡裡外外地轉了一圈,隻有空蕩蕩的幾間屋子,裡面沒有任何居住的痕迹。

“确實沒人。”他悻悻地說道。

4.11 十幾年不發一芽的海棠樹竟在七月秋雨中綻放,預示着什麼?

院子裡隻有一株海棠在孤芳自賞。樹幹已經有木桶粗了,肆意生長的枝桠越過院牆,驕傲地向上盤旋着。

海棠花正開,即使是一夜的風雨都未能阻止花蕾的綻放。粉色的花簇挂在枝頭,玫紅色的花苞累累可見,翠綠的葉子點綴其中。

那些開得較早的,花瓣顔色已經轉淡,随風飄落下來,隻留下黃色的花蕊點綴在羞怯慌亂的新葉中。

流萭站在樹下,伸手接住一片飄下來的花瓣,上面還沾着新鮮的雨滴。

“又下雨了!”沈沐秋伸手接住雨滴,對流萭說道,“東主,我們回去吧!”

“好!”流萭沒有動,她擡頭端詳着海棠樹,幽幽地說道,“好多年都不開花了!”

“東主,您知道這棵樹?”陳洛升問。

“知道!”流萭撚掉花瓣,點頭說。

“那您也知道這個院子咯?”陳洛升繼續問。

“知道!”流萭低頭看着慢慢下落的花瓣。

“那您也一定知道這院子是誰住咯?”陳洛升接着又問。

“知道!”流萭看着花瓣落到地上。

“是誰住的啊?”陳洛升繼續追問。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沈沐秋瞪着他,不耐煩地質問道。

流萭微笑着朝沈沐秋擺擺手,擡頭打量着海棠樹繼續說道:“我隻知道這院子最後一任主人,是鐘宏先生的師弟!”

“就是他常說的那個比他醫術還高明的師弟嗎?”陳洛升打量着院子,試圖尋找一些曾經的痕迹。@獨上寒山有遠志

“對,就是那個師弟。”流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和他的徒弟住在這裡。這顆樹就是他徒弟種的。雖然花期晚,但之前每年都會開。”

“那後來呢?”陳洛升打量了一圈,一無所獲,隻好繼續問。

“後來?後來他死了,他的徒弟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燒了。然後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因為這棵樹不屬于他師父,是以一直都在。”流萭說着,眼神中透着一絲傷感。

“這院子這麼幹淨,一定是他徒弟收拾的吧。”陳洛升說道。

“你是不是傻啊,東主不是說了嗎,‘再也沒有回來!’”沈沐秋白了陳洛升一眼說。

“雪山上沒有廢棄的房子,都是有專人打掃的,隻是這裡再也沒有人住而已。”流萭解釋說。

“啊~那他徒弟到底去哪了?”陳洛升對這個故事很有興趣。

“去哪了!是啊,去哪了?”流萭望着遠處的皚皚雪山喃喃自語。

“哪這麼多問題啊!”沈沐秋實在是煩透了,她冷冷地瞪了陳洛升一眼。轉過來對流萭乞求道:“東主,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好,回去!”

流萭收起袍袖,轉身朝院門走去,才走幾步她又停住,好像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回頭說道:“沐秋,你可以對這顆樹許個願,很靈的。”

“是嗎?”沈沐秋将信将疑,“可我不知道該許什麼?”

“随便,許今晚上吃什麼都行!”流萭的眼神讓沈沐秋對許願增加了可信度,似乎自己不許就是違抗教令,她隻好又回到樹下,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那我也許一個!”陳洛升也跑過去,學着沈沐秋的樣子,嘴裡念念叨叨。

“東主,這樹不靈。”沈沐秋睜開眼,回到流萭跟前說。

“哦,這麼快你就發現了?”流萭笑着問。

“我許的是讓陳大人永遠閉上嘴,您看不靈吧!”說着沈沐秋一臉嫌棄地撇了樹下一眼。

流萭撲哧一下樂了,說道:“不一定的,也許陳大人許的是‘以後可以暢所欲言’呢!”

說着也看了一眼陳洛升,他正在樹下虔誠的禱告。

流萭沒有等他,轉身出了院子。

4.11 十幾年不發一芽的海棠樹竟在七月秋雨中綻放,預示着什麼?

陳洛升睜開眼時,發現院子裡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一陣風起,海棠樹簌簌作響,冷風穿過屋舍的門窗,留下陣陣低吟。透過空空的門窗可以一直望到後堂,漆黑深邃,陰森壓抑。

陳洛升不覺打了個寒戰,匆匆忙退了出來,草草地帶上院門,不敢多看一眼。

“東主,鐘先生的這位師弟是怎麼死的?他既然醫術高超,總不會是病死的吧!”陳洛升追上流萭,問道。

“當然不是,”流萭邊走邊說,“他是在試吃自己新配的丹藥時死的。”

“中毒?!”

沈陳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表情驚訝極了!(原創不易轉載請注明出處,盜版必究@獨上寒山有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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