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寫到“話到七分,酒至微醺;筆墨疏宕,言辭婉約;古樸殘破,含蓄蘊藉,就是不完而美的最高境界。”在他眼中,淺白卻不拘束,入俗卻滿載遐想的文字,便是最好的。
我想既然“字如其人”,或許每個人也像文字一樣因為不完而美。于是乎,我懷着一顆好奇的心,端詳着他們。
疫苗接種的地方,是醫院的後門,門外是車水馬龍的街道,門内是一條長廊。來來往往的行人總要探望幾眼,一睹究竟,他們的目光閃着好奇,穿過長廊,與我交回,有一番呆滞的美感。
這一天有點雨,淅淅瀝瀝
長廊盡頭的拐角處坐着一個警衛大爺,他不經常走上前來,隻是在剛開門和休息關門時與我們唠上幾句,透露着自信與幸福。大爺京味兒十足,字正腔圓,幹練精神,熟絡幽默。他那腕上的手表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的打磨,卻仍然流光溢彩。還有那指上的戒指,未染風塵,格外亮眼。他望着些什麼,我望着他,心裡想着那冰山下的宏圖。
他就是一直這樣段坐着
中午,我帶着便當四處徘徊,尋一方長凳,最終在公路旁坐下。來往很多車輛,總有幾個人轉頭看着我,也許他們也在打量着我的影子。累了、餓了,也不再分神于車水馬龍,隻是想着手旁的飯菜,呆滞地望着遠方。不過是,人潮人海人人人來人往,日新日異日日日出日落。
流光溢彩的車海
警衛大爺拉開鐵門,開始了下午的“營業”。他有些震驚的和我們講,中午有一個1932年出生的,九十歲的老人來打第一針。雖然沒能見到老人,但是想想,也有了很強的沖擊力。我想是什麼樣的故事讓她來的呢?
淅淅的雨從天而降,許久來了兩個“客人”。1949年出生的老人腿腳不友善,挪着走了五米,而後還是去醫院裡借來了輪椅。當孩子的,頭發也已花白,顫顫巍巍将老人扶上踏闆,晃晃悠悠地向前裡推進。臨走時,楞了一下,轉身遞給我一支煙,眼裡有光,可惜我不會抽,隻是接過了醫院的輪椅。
我總感覺拍他們不好,于是到網上找了相同意境的照片
又過了許久,一個51歲的奶奶過來登記,看着她的身份證,幡然感慨,原來70後都已是半百之年。她從江西來這兒打工,不識字,嘴裡反複嘟囔“小的時候家裡重男輕女,不給讀書,一直都不認字。”語聲模糊,我們艱難的辨認出她的住處,但是十分活潑熱切,一口一個老鄉。我也是離家的人,或許對于他們而言,故鄉就是四海為家。
天邊的夕陽指引着家的方向
下班後,經過市場,老人們背着雙手徘徊在各個檔口。經過學校,孩子們背着書包侃侃而談。徐徐落日,映照在老人身上是一抹滄桑,映照在孩子身上是一分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