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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作者:貓爺的漁場

1976年,周總理逝世,鄧穎超忍着悲痛為周總理處理後事。

其侄女周秉德為了鄧穎超早日走出痛苦,經常會前往西花廳陪伴她。

下班後的周秉德直接奔往中南海西花廳。

但走到院子裡她并沒有看到七媽,直到進入卧室時才發現七媽正在沉思,手裡拿着一個破舊的黑皮夾子。

周秉德本不想打擾,但看到七媽如此難過,還是輕輕喊了一聲。

鄧穎超這才回過神來,将手裡的皮夾子遞過去,鄧穎超解釋,說這是周總理留下來的。

當時是抗日時期,他在國統區工作,拿公文包太顯眼,目标大。

因而将重要檔案通通放在中間,一直到解放戰争勝利後才放入保險箱。

一直以來都沒舍得給别人,今天就交給周秉德,讓她留給念想。

周秉德将皮夾子打開後,發現裡面有三封信,這些信都是總理寫給鄧大姐的。

但因時局特殊沒能發出去,這才保留下來。

不過周秉德又在三封信後面找到一張人物照,照片已開始泛黃。

背面還有着周總理的親筆字,足見周總理對照片上人物的重視。

鄧穎超見周秉德有些困惑,感慨道:這是你伯父一生之痛啊!

那麼,這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誰,為何鄧穎超說這是“總理一生之痛”?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周總理

接下來,讓我們一一明說:

一 “總理一生之痛”

1976年初,周總理做了最後一次手術,此時他的體重隻有61斤,因病入膏肓醫生無力回天,他開始陷入長時間昏迷。

同年1月7日晚,他突然清醒,看着周圍整備待發的醫生,他虛弱地說道:“我這裡沒什麼事,你們快去照顧其他人,他們更需要你們。”而這是周總理彌留之際的最後一句話,但他依舊想着人民,真正展現了共産黨人舍己為人的精神。

次日9時57分,開國總理周總理逝世,享年77歲,這一天山河失色,舉國哀悼。

根據周總理遺願,他的骨灰被撒向山河大海,永遠和人民在一起。

處理完身後事後,鄧穎超又開始訓示大家處理周總理遺物。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周總理與家人合影

盡管他貴為一國總理,可實際上并沒有留下太多遺産,根據訓示,大家将周總理留下的圖書交給國務院圖書館,檔案呈遞給秘書局。

至于衣物,内衣和床上物品燒掉,穿得不多的衣物可送給親屬和從業人員,病中穿過的衣服燒掉。

而周總理的工資由從業人員代領,日常開支也由其代勞。總理逝世後,從業人員開始一一盤算。

鄧大姐見大家忙碌數日很是憔悴,訓示不用細算,核對現有的錢即可。

但從業人員仍細細算清楚,最後清算得知,周總理夫婦存款為5709.8元,後來全部上交中央特會室。

周總理逝世後,鄧穎超在大家面前強忍着痛苦,可等到從業人員離開,她開始默默哭泣,經常看着總理遺照發呆,回想起兩人相濡以沫的數十年,一起走過的艱難歲月,她内心百感交集。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周總理

不過,好在這時她的侄女周秉德一直陪伴着她,陪她走過那段心酸時刻。

周總理逝世時,周秉德正在上海出差,當從廣播聽到這一噩耗,她當場愣在原地、泣不成聲,同僚見狀,為她購買最快的回京的機票。

回京路上,周秉德浮想聯翩,她想起和周總理的最後一次通話,更是悲痛欲絕。

那是1975年5月,周總理病情嚴重,他開始産生消極情緒,并問醫生能否活過一年。醫生們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後,醫生将此時告知總理最疼愛的侄女周秉德,希望她能夠勸勸總理,讓他積極面對病痛,這樣才有利于治療。

周秉德得知後快速趕往醫院,可七媽鄧穎超攔住,表示沒有中央準許,任何人都不能見總理。她得知後,隻能選擇撥打病房電話,和周總理交流。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周總理

當提起“那句話”時,周秉德勸七爸别想太多,要長命百歲,為國家多做貢獻。

周總理說:你是共産黨員,不能封建迷信,我說的那句話也沒什麼不對,想開點好嗎?

盡管如此,周秉德還是勸七爸别想太多,多保重身體,積極配合醫生治療。

同年5月20日這天,周秉德如願在西花廳見到了周總理,她以女兒的姿态體貼、關心七爸。

但為了不打擾七爸休息,她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可沒想這是和周總理最後的見面。

周總理逝世當天,周秉德第一時間抵達,看着痛哭不已的七媽,她連忙将其抱在懷裡,也悲痛落淚。

除了撒骨灰,周秉德參加告别七爸的所有儀式,她還特意囑咐七媽,将七爸随身的睡袍留給自己做個紀念。

這件睡袍周總理穿了幾十年,一直是穿了補、補了穿,上面有無數個更新檔,周秉德看得心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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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

周總理離開後,整個西花廳寂靜起來,鄧穎超也觸景生情,每天處在悲傷中。周秉德知道七媽内心的苦楚,因而時不時前去探望。

幾天後,下班後的周秉德直接奔往中南海西花廳,但走到院子裡她并沒有看到七媽,直到進入卧室時才發現七媽正在沉思,手裡拿着破舊的黑皮夾子。

周秉德本不想打擾,但看到七媽如此難過,還是輕輕喊了一聲。

鄧穎超這才回過神來,将手裡的皮夾子遞過去說:“這是你伯伯留下來的,我一直沒舍得給别人,今天就交給你,讓你留給念想。”

鄧穎超解釋道,這個黑皮夾子是周總理抗日時期購買的,當時他在國統區工作,拿公文包太顯眼,目标大,因而将重要檔案通通放在中間,一直到解放戰争勝利後才放入保險箱。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老舊照片

周秉德将皮夾子打開後,發現裡面有三封信,這些信都是總理寫給鄧大姐的,但因時局特殊沒能發出去,這才保留下來。

不過周秉德又在三封信後面找到一張照片,照片已開始泛黃。

但當她見到照片上的人時震驚不已,此人正是她的爺爺周贻能,盡管她沒見過,但經常聽父母說起。

她将照片轉過去,又發現背面有周總理親筆字“爹爹遺像”!

周秉德有些驚訝,自她記事起,經常聽到周總理和兩個母親的故事,卻很少聽他提及爺爺周贻能,隻是聽伯父說過爺爺是個老實人,一輩子沒做什麼壞事。

但伯父卻将爺爺照片放在貼身黑皮夾子中,足以可見他們的父子情深。

鄧穎超見周秉德有些困惑,感慨道:“這是你伯父一生之痛啊……”

就這樣,周秉德聽七媽鄧穎超娓娓道來,仿佛時間又來到周總理的兒時。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周總理

二 苦澀的童年

周總理祖籍浙江紹興,其祖父周攀龍是一個學富五車的讀書人,晚清時常年在基層衙門當師爺,人稱周老夫子。

就在他被錄用為淮安師爺期間,為工作友善,他在當地買了一套房,全家人搬來居住。

周總理父親為周贻能,曾高中秀才,被任命為“主事”,官階正六品,但他隻得到官階沒能得到相應職務。而他因為人忠厚老實,與世無争,不懂得人情世故,因而一直沒什麼作為,長期擔任小職員、門房、私塾先生、幕僚,每份收入都不高。

因父親周贻能長期在外地工作,童年的周總理實際上是由生母萬氏、嗣母陳氏撫養長大的。

周總理曾回憶說,他的生母名為萬冬兒,是清河縣知事萬青選的女兒,因在家排名第十二,因而也被稱為“十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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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

萬冬兒文化水準不高,隻讀過五六年私塾,但性格開朗、寬容大度、辦事精幹,在周、萬兩家威信較高,尤其是周家這個落魄官宦之家的“大總管”。

她嫁給周贻能第二年,也就是1898年3月,周總理出生,而這也是周家長孫,使得萬冬兒地位較高。

但周總理的童年是不幸的,他出生第二天,外祖父就去世,母親哭幹了淚水,沒有心思喂養他,隻能請來奶媽替代撫養;不久後祖父又病逝,周家失去主心骨,生活逐漸變得貧窮。

周總理剛滿4個月時,四叔周贻淦就得了痨病,卧床不起。為了讓四叔消災,萬冬兒十分大度地将周總理過繼給了周贻淦和陳氏。

又過了2個月,周贻淦還是因病過早的離世,四嬸陳氏剛滿22歲,年紀輕輕就守寡,内心很是苦悶,幸虧有了養子恩來才讓她有了對生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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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

陳氏1878年出生于寶應縣書香門第,從小就被父親重點培養,因而文化水準較高,擅長詩文字畫。

守寡後,陳氏将全部精力和情感都投入到對周總理的撫養中,早在周總理三四歲時,她就教導其認字、練習書法,五歲時教他吟誦古詩詞,還時常給他講一些民族英雄故事,讓周總理早早就接受愛國主義教育。

周總理就讀南開大學時,曾回憶這段美好時光,并表示對嗣母講的故事“終日聽之不倦”。正是在陳氏認真嚴厲的教導下,他早早就走上成才之路。

從青年再到晚年,周總理多次提及陳氏,并稱她為“娘”,稱生母為“幹媽”,他曾接受美國記者采訪時說:“嗣母陳氏終日守在房中不出門,我的好靜的性格是從她身上承繼過來的……”

1946年5月,周總理在送别會上曾說過:“38年了,我沒有回家,母親(陳氏)墓前想來已白楊蕭蕭,而我卻痛悔親恩未報!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周總理

直到今天,我還得感謝母親的啟發,沒有她的愛護,我不會走上好學的道路。”

不過1908年時陳氏就因病去世,年僅30歲,當年周總理僅10歲,他曾在日本留學時,将母親寫的詩帶在身邊,每每陳氏祭日他都會打開念讀,讀着讀着忍不住流淚。

周總理6歲時,周贻能和他“18舅舅”合買了一張彩票,并幸運中得頭彩,兩人分别獲得5000元。

可債主得知後紛紛上門,萬冬兒見狀連忙帶着陳氏、周總理移居到娘家萬公館。

萬家是書香門第,裡面藏書衆多,在這裡周總理如魚得水,經嗣母陳氏的悉心教誨,閱讀了大量古典名著。

然而,周總理9歲時,生母、嗣母雙雙染上痨病,為了給母親治病,周總理隻能經常往當鋪跑去,用舅舅家有限的東西換錢花,或者去大戶人家借錢給母親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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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

但即便如此,1907年春,生母萬冬兒還是病逝。眼淚沒幹,陳氏也告别人世。

幼年喪母乃人生最大不幸,周總理隻好帶着兩個弟弟前往淮安老家,他自覺挑起家庭重擔,照顧兩個弟弟。

當時周贻能在湖北謀生,收入微薄,連給妻子萬冬兒下葬的錢都沒有。

對于父親的無能,小小年紀的周總理很是了解,他晚年對侄子侄女說:“我對你爺爺很是同情的,他本事不大,為人老實,一生的月工資不超過30元,但他一輩子沒做過壞事。”

不過周家是一個團結的大家庭,長輩們為了讓周總理等兄弟上學,東拼西湊借錢,湊齊了學費,将其送到私塾讀書。

但為了能夠繼續上學,周總理多次寫信給在沈陽任職的四伯父周贻謙先生,每次寫信他都會寫道:“四家伯,我多麼想念書啊!”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周總理

當時周贻赓因表現出色,一年多就被提拔為科員,收入也比原來高出不少,他很關心老家的變化,又因膝下無子,對周總理很是看重,故而答應周總理的要求,将其接到自己身邊。

就此,周總理在東北生活三年,開始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之後,他由跟着四伯父來到天津生活,就讀于南開學校,因學習成績優秀,成為全校唯一的免費生,并榮獲最高獎學金,還以全校文科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這才有了去日本留學機會。

晚年,周總理多次對侄子侄女說:“四伯父對我恩重如山,讓我避免留在老家渾渾噩噩的一生。”

而這一時期,父親周贻能似乎是個透明人,一直沒能參與對兒子的教育和金錢上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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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

三 周贻能支援兒子革命

中學畢業後,周總理來到人生的岔路口,當時日本借鑒西方成功經驗,發展迅猛,很多進步青年紛紛前往日本留學,周總理也決定奔赴日本。

在親友、老師、同學的資助下,他湊夠去日本的路費,開始尋求富民強國之路,之後又來到歐洲留學,開始了同祖國命運緊緊相連的一生,進入漫長而艱難的革命征程。

而此時,周贻能工作并不固定,窮得無法養家糊口。1918年,他來到京兆尹公署工作,因不善于迎合奉承,也沒有太硬的背景,很快就被辭退,隻能繼續前往南京求職。

南下途中,他特意來到天津看望兒子周總理,短暫的相聚後再次離開,周總理很是感傷,他寫道:“昨事傷心方未已,今朝又複别嚴親……”其字裡行間,充滿着對父親的憐憫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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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夫婦

雖然在周總理的童年、少年時期,父親這個角色總是缺失,可他依舊思念着父親,想起父親為了生計日夜奔波,他總是潸然淚下。

盡管父親沒教會他太多東西,可父親的士大夫精神,不為名利而折腰的堅貞品行,不願在官場上随大流的風骨,讓周總理也深有感觸,而他的偉大人格受父親影響較大。

1922年,颠簸流離、走投無路的周贻赓最終投靠弟弟周贻赓,并在其推舉下擔任齊齊哈爾煙酒事務局當辦事員,生活這才開始安穩。

此時的他這才認真關注起兒子周總理,經過多方打聽,他才知周總理上司五四運動、旅歐留學、參加革命、擔任黃埔政治部主任等等,對兒子的表現他很是滿意。

他多麼想再見兒子一面,但又怕周總理的生活被打亂,隻能将這份愛埋在心中,通過報紙關注周總理的一舉一動。

1927年,蔣介石發動“白色恐怖”,并四處捕殺共産黨人,周總理也在名單内。周贻能遠在東北,可他一直為兒子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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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贻能

1931年,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很快占領東三省,而周贻能就此失去工作,隻好來到天津。

不久後,他就奔赴上海,和正在上司地下革命工作的周總理取得聯系,并為革命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情,如為地下黨秘密聯絡提供友善、傳遞情報等。

盡管周贻能知道兒子處境危險,時刻有被抓捕的風險,可他思想開明,支援兒子的無産階級革命運動。

顧順章被捕叛變後,國民黨開始對周總理重金懸賞。緊急時刻,周贻能讓兒子躲到自己的住處,并為其作掩護。

可以說,周贻能雖然沒有什麼能力,養活不了一家老小,可他見到兒子性命堪憂之時,主動冒險前往上海,為兒子遮風擋雨。

不過随着革命形勢險惡,周贻能在兒子的要求下回到天津,并在周贻赓介紹下來到深縣政府工作。

但沒多久,兄長周贻赓病逝,他悲痛欲絕,親自前往天津料理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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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贻能

在這裡,他得到兄長生前朋友的舉薦,來到安徽謀求不錯的差事,存下一筆小錢。

1935年,周贻能回到清江浦,将妻子萬氏靈柩帶回淮安,葬于淮安東門外的周家祖墳,此時距離妻子病逝已過去28年。

這些年來,不少人要為他介紹對象,讓他續弦,可他認為自己對萬冬兒和兒子有虧欠,沒盡到自己的責任,因而始終沒有另娶妻子。

“七七事變”後,華北很快淪陷,周贻能本人生活也沒有了着落。

而此時周總理率中共代表團來到武漢和談,不久後八路軍駐漢口辦事處成立,周總理也被任命為軍事委員會政治部副部長。

但心系國家的周總理,并沒有忘記自己的父親,他派人将周贻能從淮北接回八路軍辦事處,父子這才開始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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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

這一天,周總理正參加文藝界抗敵協會第二次理事會,得知父親即将來到武漢,他連忙抱歉道:“今天我要失陪了,我的老父親将在10點抵達漢口……”

就這樣,在大家的歡送掌聲中,周總理急匆匆離開會場,見到了碼頭走下來的父親。

1938年10月,日軍發起了對武漢的戰争,武漢各機關機關、工廠開始内遷,周贻能也跟着大部隊先是趕往長沙,再來到重慶紅岩村。

因當時日寇在重慶狂轟亂炸,傷病員較多,周贻能有一定醫療基礎,主動為傷病員診治。

他還經常給大家講故事,以緩解大家心中的苦悶。他還自告奮勇看守倉庫、打掃庭院,得到了大家的稱贊和愛戴。

當時周總理日理萬機,公務繁忙,沒太多時間陪伴父親,隻能囑咐從業人員有空陪父親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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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

但周總理對父親什麼都認同,就是不喜歡他喝酒。畢竟喝酒傷身,而父親年齡大了,又獨自居住,喝醉了沒人照顧。

周贻能生怕耽誤兒子工作,怕其操心,決定将酒戒了,這之後他開始不再喝酒。

此時,父子之間雖相隔不遠,但不常見面,可彼此都會牽挂對方,這說起來也是幸福,隻不過這種幸福來得太晚走得太早。

四 父子陰陽兩隔

1942年6月底,周總理小腸疝氣發炎,隻好選擇住進歌樂山醫院,并由著名醫生為其做手術,但這并沒有讓周贻能知道。

可沒想同年7月5日開始,周贻能病情加重,高燒不退,被送到另一個醫院治療。

住院後,鄧穎超多次探望,可他希望兒子能夠前來,忍不住問道:“我兒子為什麼不來看我?”

但鄧穎超為了兩人的健康考慮,隻能選擇對他們隐瞞,因而父子都不知對方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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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的周總理,對父親周贻能的生日很是牽挂。他在信中稱原定11号出院的計劃打破,需要再延後3天出院,不過11日這天是父親生日,他讓妻子問父親是當天過生日還是等他出院補過。

看了這封信,鄧穎超很是糾結,但她還是回信稱老爺子已生病,得的是瘧疾,她會好好照顧,讓其一切放心。

同月9日,68歲的周贻能病情惡化,高燒不退,彌留之際他希望能見兒子周總理一面。

當時周總理手術後不久,身體虛弱,大家又知道他重感情,向來孝敬父親,若讓他知道老爺子病重,可能會受刺激,不利于養病。

鄧穎超左右為難,她隻能勸說周總理在外面出差,很快就回來,讓他别有太多牽挂。

此時,周總理同志也有不好的預測,他寫信說:“父親過分喜歡喝酒,我對他的病還不是很放心,你轉告他,讓他好好靜養。”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但就在鄧穎超剛讀到這封信時,周贻能沒能挺過去,于同月10日這天病逝,臨終前始終沒見到兒子一面。

誰能想象,生命的最後幾天裡,周贻能始終渴望見到兒子一面卻見而不得,那是怎樣的煎熬。

周贻能病逝後,鄧穎超考慮丈夫疾病未愈,不能受刺激,決定将此事瞞下來,并告訴辦事處同志們,等周總理出院後再告知此事。

同月12日這天,吳克堅和童小鵬來到病房看望周總理,被問起父親情況時,他們神色慌張,支支吾吾地表示病情好轉,這讓恩來有所好奇,但并沒有深想。

次日早上,送報的小童說漏嘴,稱倉庫老太爺病逝,正忙着後事。周總理聽了後十分慌張,再聯想吳、童兩人神色,意識到父親已病逝。

他連忙叫來醫護人員,要求立即退房,并及時趕往紅岩村。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到了紅岩村後,當問及老父親時,鄧穎超隻好如實相告,周總理這才知道父親已病逝3日,他當場悲痛大哭,責備鄧穎超為何不及時告知他。

随後,周總理一步一步走向父親靈柩邊,為其守了一天靈。因他大病初愈,辦事處人員很是心疼,又不好阻止。

同月14日,周總理在紅岩村為父親舉辦簡樸的追悼會,并将父親靈柩安葬于辦事處公墓,并豎起一塊碑。

次日,周總理夫婦聯名為父親發去訃告,并刊登重慶新華日報,很多好友包括國民黨軍官、蔣介石都向其表達哀悼之情。

待到将父親安葬後,周總理将父親生前留下的唯一一張照片珍藏,并在背面寫下“爹爹遺像”四個大字,放在黑色皮夾子中。每當想念父親時,他都會拿出來觀看。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新中國後,周總理将黑皮夾子放在保險櫃内,并将鑰匙貼身保管,隻有外出考察時才交給妻子,不過鄧穎超從來不會翻動保險櫃。

直到1976年周總理逝世後,其秘書趙炜才将保險箱打開,收拾總理留下的遺物,這才有了上面的故事,而這張照片和黑皮夾子也被鄧穎超送給侄女周秉德。

但即便周總理一向注重孝道,對父母親發自内心的愛和孝順。可後來他為了支援國家平墳工作,帶頭将周家祖墳平掉、退耕還田。他還讓童小鵬前往重慶,将父親的遺骨火化,骨灰裝瓶埋入水田中不留痕迹。

周總理之是以被人們所敬愛,還因他将全部的愛都奉獻給了人民,即便他愛父母愛得深沉,可為了國家和人民,他還是以身作則支援平墳與還田,這種精神值得贊揚。

1976年,鄧穎超在周總理随身多年的皮夾找到一張照片:總理一生之痛

編輯:知了

責編: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