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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接客兩次,隻睡四小時”,日本紅燈區伎女竟是“公務員”

作者:花留不住葉
“一天接客兩次,隻睡四小時”,日本紅燈區伎女竟是“公務員”

提到島國的“紅燈區”,我相信99%的人會想到“歌舞伎町”。

因為那裡号稱是亞洲最大的紅燈區。實則,是個花5000日元看脫衣舞的“遊客屠宰場”,專坑啥也不懂的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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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姐今天要給大家介紹的是日本真正的“風俗”中心,有近400年悠久曆史的公娼聚集地,如今“紅燈區”中的MVP——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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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原……妓*院?

第一次聽說吉原這個詞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某些老司機玩諧音梗騙人——吉原,妓*院,這也太像瞎編的了!大家都了解我啊,龍大姐沒啥别的愛好,就喜歡查查資料,經過仔細調查,我發現日本還真有這麼個地方!

吉原,也叫“吉原遊郭”,遊郭=妓*院,裡面的從業者稱“遊女”,也就是妓*女的日式說法。江戶時代,這裡是幕府官方準許營運的合法紅燈區,說它是日本第一花街一點兒也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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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江戶時代,咱們能看到上圖的場景:高高低低的木栅欄,栅欄内是濃妝豔抹、待價而沽的遊女,栅欄外面是面露猥瑣的男性客人。這種栅欄是吉原遊郭的特殊設計,就跟在玻璃櫥窗裡展示一樣,男人能看到遊女的樣貌儀态,還比玻璃櫥窗多了互動功能——栅欄裡伸出無數雙纖纖玉手,男人們有種瞬間被拉入天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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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紅燈區

這種看外表就該被取締的“特種區域”是怎麼取得合法資質的?不得不說,吉原遊郭的老闆們很有想法。

德川家康時期,幕府下令取締全國風俗場所,全國範圍内的遊郭眼看都要關門大吉,老闆們走投無路,打算最後掙紮一次——他們想到了拿江戶城的男女比例說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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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大人,咱們男女比例2:1,沒有遊郭,男人們去哪兒解決生理需求?将來是要出大亂子的!”

……似乎也有一定道理,上頭的人略一思考,“封殺全國遊郭”的态度有些松動。這時老闆們趁熱打鐵,為了能合法營業允諾許多條件:除了繳納高到離譜的稅之外,還十分正經地表示,我們聯合起來,不讓客人連續包夜,拒絕買賣人口,不包庇黑惡勢力犯罪分子。

在遊郭老闆們的不懈努力下,首個獲得官方準許的“紅燈區”誕生在日本橋葺屋町(今日本橋人形町),這就是吉原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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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一場大火燒掉了日本橋的吉原。遊郭老闆們想要原址重建,但幕府不同意了——經過多年發展,日本橋附近已經由郊區轉化成城市,弄這一大片有傷風化的特殊營業場所,不像話!

當然,幕府并沒有要把吉原斬草除根的意思,隻是指令他們搬到淺草(當時是大片農田)附近,在新位址繼續為“社會穩定”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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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燒在1657年的大火,伴随着火光重生的是近400年不滅的神話——“吉原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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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務員”

對男人來說,吉原是天堂,是促進日本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那對女人來說呢?吉原是100%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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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吉原的路又稱“不孝通り”,意為不孝路,整個區域隻有一個出入口,周圍挖有3.6米寬的壕溝,插翅難逃,像一個封閉的社會。據記載,德川時代14歲以上的遊女有4000多人,14歲以下的預備役也有300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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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日本的建築是木質的,火災頻發。有些遊郭老闆為了防止遊女逃跑,就算火燒起來了,依然拒絕打開栅欄的鎖,導緻很多女孩活活被燒死。

視人命如草芥的根源是人口買賣。雖然遊郭老闆們聯合聲明,拒收買賣人口,但遊女大多還是通過買賣人口的管道進來的。和出身良好的“藝伎”群體不同,遊女幾乎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家裡揭不開鍋了,就拿女兒換飯——女孩長到7歲就可以賣到遊郭,身價也就3-5兩,大約相當于人民币2萬-3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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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與幕府的約定怎麼辦?遊郭老闆們有辦法。他們把遊女包裝成“年季奉公”的公務員,不簽終身賣身契,隻簽10年,隻要工作一定年限,就能給自己贖身。

……咋滴,不買斷就不算買賣人口了?還特麼“奉公”,要點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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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闆們的無良操作下,少女最美好的年華都賣給了遊郭,想要按時贖身,贖身錢卻翻了整整10倍,要交40到50兩(約合人民币20萬至30萬)才能重獲自由。對了,這還是普通遊女贖身價,身價高一些的遊女拿出100兩,老闆不一定同意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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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身價,也是遊女自己打拼出來的——在吉原,單純“出來賣”沒有前途,她們必須提升個人素養,穿金戴銀、濃妝豔抹、錦衣華服、學習藝術,不斷提高自己的身價。說白了就是“更新”,就跟評職稱似的,全方位滿足男性客人的需求,才能“職場”生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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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價越高,賺得越多;賺得越多,贖身越貴;贖身越貴,越要多賺錢;想多賺錢,就要提高身價……無數遊女在這樣的死循環裡耗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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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女的一天

遊女的工作十分辛苦,每天隻有4小時睡眠時間,且全年無休。怎麼樣?驚訝吧!龍大姐以前也一直以為幹這行的都是夜間工作者,但事實并非如此。

早6:00,遊女叫醒前一天晚上的客人,與客人親切交談,希望能保住一名長期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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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7:30,結束談話開始睡覺,這是她們唯一的自由時間,必須睡覺補充體力。此時高等級的好處就展現出來了——高等遊女可以睡單間,普通遊女隻能睡大通鋪。

中午11:00-12:00,經過4小時的休息,遊女起床洗澡、吃午飯。還是分等級,級别越高夥食越好,最低等級的遊女甚至要吃昨晚客人的剩飯。

過了中午12點,遊女就會坐到栅欄後,大白天就開始迎客。當然啦,白天客人也少,遊女們自己就在栅欄裡聊天、打牌,實在沒客人,就回房給相好的寫信、學習才藝充電,十分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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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00,吃過飯的遊女再次坐回到栅欄後,開始上晚班。這個時間,客人們選中遊女,屬于“前戲”,遊女陪客人回到店裡吃吃飯、喝喝酒、做做遊戲,雙方都十分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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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時分,“前戲”結束,開始上正菜。這時候等級問題又出現了,等級低的遊女沒有自己的房間,那客人在哪“辦正事”?答案是——超大房間,多人共享,屏風遮擋,體驗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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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辦完,一般也不會太晚(夜戰300回合的畢竟是少數),客人們沒啥心理障礙,直接睡了。但遊女卻沒法睡,有一種說法是遊女害怕自己睡着打呼噜影響形象,是以隻能半睡半醒,一直撐到早晨6點,送走客人,再迎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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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麼也太社畜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看着都糟心。

遊女能有什麼出路?遊郭老闆們也挺狠,十分會畫大餅,激發她們的鬥志——你們拼搏!努力!成為花魁,就是萬人之上,再也不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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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概長這樣

萬人之上=萬裡挑一,哪是那麼容易的。花魁當不了,贖身贖不起,很多遊女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熟客身上,當然收獲的往往不是希望而是失望——很多遊女在被贖身之前就染上了X病,被稱為“鐵炮”,誰會幫一個馬上就要死掉的人贖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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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57年開始,日本頒布了許多新法令禁止賣春、限制風俗業,很多條款(包括禁止在營業場所發生X關系)讓吉原失去了立身之本。但針對吉原特殊的曆史和現狀,日本政府表示“吉原歸為特殊區域、在不擴大現有場地的原則上予以保留”。

咳咳,您懂了吧……“第一紅燈區”吉原目前還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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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基于日本的社會屬性,紅燈區往往與黑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想要根除十分困難。幾百年前悲慘的遊女們隻不過是換了新的稱呼,她們被剝削的命運從未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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