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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律師幫助中國,狀告侵華日軍,入選感動中國,後來如何了?

作者:曆史微鑒

在中國,有很多日遺化武的受害者,他們被迫采取割肉療法,一層層割掉的爛肉,乃是侵華日軍一層層的罪惡。

到2003年,感動中國十大人物,不僅有我們熟知的楊利偉和鐘南山,還有一位日本老人,他名叫尾山宏。

他通過法律幫助中國的二戰受害者,起訴日本政府;他從三十多歲開始,便通過法律不懈追問日本的戰争罪行,奔波高呼直到年邁。

日本律師幫助中國,狀告侵華日軍,入選感動中國,後來如何了?

尾山宏1994年擔任“中國人戰争受害者索賠要求日本律師團”的團長,帶領三百多位律師伸張正義,在任期間接手了全部的中國民間對日索賠案。

因為日本有規定,不允許外國律師出庭,是以次次都是尾山宏他們,在日本法庭發出正義的聲音。

他們一直被右翼分子騷擾威脅,雖然說壓力巨大,但一直通過法律,要求日本忏悔二戰罪行。

尾山宏他們勤儉節約賣房賣地,承擔了中國受害者和律師在日本的全部費用,而本期文章要帶來的内容,便是正義沒有國界,曆史不容篡改,向正義的日本律師緻敬!

一,教科書案,連續訴訟23年

尾山宏出生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經曆過日本軍國主義所打造的“瘋狂年代”,看到很多群眾被洗腦,成了殘忍的戰争機器。

從身份來說,尾山宏三十多歲就成為日本的著名律師,獲得了較高的收入,從生活的角度來說,如果沒起訴日本政府的話,他能一輩子都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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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63年,尾山宏偶然間結識了日本的史學家“家永三郎”先生,倆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家永三郎不僅是著名史學家,也是日本教科書的曆史編寫人之一,在日本文藝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按照家永三郎的文風來看,他認為日本應該正視曆史,就像德國那樣不忘過去開拓未來,警惕那瘋狂的軍國主義。

而在此之前,尾山宏對曆史的興趣并不大,而好友家永三郎,則向他講述了真實的日本二戰曆史,也希望他能夠站在正義的立場上。

按照家永三郎先生的說法,他書寫的南京大屠殺、731細菌部隊……等等等文章,本來是日本的教科書内容,教育孩子們認清過去。

可讓家永三郎、以及社會各界感到憤怒的是,日本文部省居然删除了他寫的全部文章,不讓孩子們閱讀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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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史學家:家永三郎先生)

家永三郎覺察到日本文部省可能包藏禍心,即使不談陰謀論,單單是文部省為何删除曆史事實?理應給出個讓人信服的說法,今天能随便越權删除教科書文章,以後豈不是能随随便便删除過去的罪惡?

從史學家的角度來看,那血淋淋的戰争罪行,本該是讀史明智的“金玉良言”,豈能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抹去?

是以,家永三郎來找尾山宏,希望這位正義的律師,能幫他起訴日本文部省。

尾山宏了解到這一訴訟案的前因後果之後,他深感責任重大,下定決心幫助家永三郎。

于是乎,一場持續了三十二年的訴訟,在日本拉開了序幕。

法院開庭,家永三郎身為原告,他認為教科書多年來,一直正确采用他的文章,能教育日本的孩子們認識到真實的曆史,而文部省沒有權利删除他寫的文章,事實卻是文章被删除一空。

日本律師幫助中國,狀告侵華日軍,入選感動中國,後來如何了?

從整個人類文明的角度來看,曆史不會因為某幾個人的觀點改變,如果強行改寫曆史,隻會招來後人更多的恥笑,這對于國民和國運不利,無論是曆史問題還是别的問題,要從長遠角度考慮,要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國。

為此,日本法院多次開庭,家永三郎和尾山宏卻多次敗訴,從地方法院打官司,一直打到來日本高等法院。

家永三郎發誓,一定會訴訟到底!

尾山宏起初還不懂家永三郎為何如此執着,可随着他對曆史的了解越來越多,才深刻懂得真實傳承曆史的重要性。

直到1997年,尾山宏曆經千辛萬苦,總算是獲得來最後的勝訴;可悲劇的是,家永三郎以及去世來了。

經過這三十多年的訴訟,尾山宏頂住了巨大的壓力,也因為這三十多年的訴訟,他成為日本法律界的榜樣,尤其是在曆史領域,被當做正義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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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山宏事後接受采訪的時候說:“我懂了家永三郎的誓言,忏悔自己國家曾經的罪行,這才是真正的愛國心。”

很顯然,家永三郎熟讀曆史,是有大智慧的人,隻可惜敗給了時間,沒能活着看到勝訴

尾山宏談起這大半生的艱難險阻,他說對此早有心理準備,身為土生土長的日本人,他更加了解日本右翼分子的極端思想。

他說強調說,早就想到那一起起訴訟、會遭遇巨大的壓力、可為了家永三郎先生的精神,務必要讓日本的政治家,改變錯誤的曆史觀念;務必要為日本的國民,還原曆史本該有的真相!

通過以上便可看出,史學名士家永三郎先生,深深影響了尾山宏,讓對方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國。

二,出任律師團團長,無私幫助中國戰争受害者

第二次世界大戰雖然結束了很多年,而日本發動的侵華戰争,以天皇宣布投降而結束,但侵華日軍留在中國的各類武器尤其是毒氣彈,成了一大禍患。

很多但中國村民,原本生活在平靜的村莊,或奔波在建築工地,卻屢屢遭受化學武器和炸彈的傷害。

因為損失巨大,是以起訴日本政府要求索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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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許多正義的中國老兵,也要求日本索賠道歉正視曆史,舉例來說當年被強迫帶到日本的戰俘勞工,受盡了萬般屈辱。

這些可憐的中國人,到了日本法庭之後,迫切需要正義人士的幫助。

而且有的受害者,隻接受正規的法庭賠款,和日本政府的道歉,不接受日本政府其他途徑的捐贈。

于是乎,日本有幾百位正義律師,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要為中國的受害者,無償提供法律方面的援助,不為報酬不為名利,隻為還社會一個公道。

當時的背景很複雜,一是中國的受害者的索賠,需要法律幫助;二是日本高官不顧事實,居然誰說南京大屠殺“不存在”,公開說那場血案時中國“捏造”的,厚顔無恥大言不慚。

當日本高官這種罔顧事實的言論公開發表之後,引爆了社會輿論,很多人斥責這種荒唐可恥的曆史謊言。

有一位名叫“小野寺孝”的日本正義律師,牽頭成立了“中國人戰争受害者索賠要求日本律師團”下文簡稱索賠律師團,主張還原曆史,向受害者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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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寺孝先生)

因為小野寺孝奔走疾呼,是以很多正義的律師紛紛響應,主動加入了這個“無薪無名又遭受巨大壓力”的律師組織。

他們的目的,是讓日本的國民有正确曆史觀念,讓政治家認清過去,不能推脫戰争的罪責。

因為局勢緊急責任重大,是以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團長,來帶領大家對抗那些篡改曆史的可恥政客、幫助那些需要法律援助的中國受害者。

誰能一呼百應呢?誰最德高望重呢?在讨論誰來當團長的時候,大家無一例外都想到來尾山宏,希望這位日本法律界的正義榜樣,帶領大家起訴日本政府。

尾山宏收到邀請,出席了索賠律師團的會議,經大家投票選舉,一緻推薦他來擔任團長。

尾山宏心情很高興,雖然已經頭發斑白,但他表示會為正義的事業奉獻終生!

成立了團隊之後,結束了以往“律師單獨作戰”的窘境,開始有組織有規劃的,為中國的戰争受害者辯護,批評那些可恥的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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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名叫蘇向祥的中國律師,專門負責化學武器受害者的對日訴訟,蘇律師評價尾山宏先生帶領的索賠律師團:“是我們的戰友、朋友、老師、他們是一群人格高尚的日本人!”

在一起起的訴訟當中,尾山宏先生所帶領的律師團,獲得了中國律師的尊重,他們為正義事業的執着和努力,感動了一批又一批的正義人士。

在日本的中方索賠律師,希望中國人能更多地了解尾山宏先生、了解他們這個正義的律師團的巨大貢獻、為捍衛曆史付出了很多心血。

尾山宏先生為戰争受害者奔波,為曆史真相真臂高呼,該組織的幾百位正義的日本律師,為此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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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衆所周知的南京大屠殺案、細菌戰案、慰安婦案之外,還有浙江永安無差别轟炸案、化學武器傷人案、勞工案……

舉例來說:中國有一大批人,遭受日本遺留的化學武器毒害,有人修路的時候,被毒氣噴了上半身;有人在調查遺化學武器的時候感染;也有孩子在野外玩耍的時候,被毒氣濺了半邊身子……

單單是2003年8月4日的齊齊哈爾毒氣彈洩露,就導緻四十四名無辜中國人中毒,一人中毒身亡。

受害者多次去往日本,狀告日本政府,因為沒有特效藥,是以很多受害者,都隻能采用割肉治療。

有一位名叫李臣的受害者,1974年10月20日,在佳木斯某工地揮汗如雨地忙碌着,突然看到泥水泵被卡住,于是伸手去檢查修理,結果碰到來一些黑色液體。

随後趕來的工友,撈出來一枚毒氣彈,以至于他們渾身長滿了大水泡,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總是往外嘔吐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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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臣和妻子吳鳳琴)

醫院請來了很多名醫生,卻怎麼也查不出病因,于是建議他們去找軍隊的專家。

當他們被送到202醫院,才查出是芥子毒氣燒傷,之後又去了解放軍的多個大醫院,雖然各路專家全力治療,但目前來說很難給出有效的根治手段。

李臣住院生不如死,家裡失去來頂梁柱,妻子被迫撿煤渣為生,當手術刀割開胸膛,很多器官和骨骼已經纖維化。

爛肉割掉了一層又一層,層層都是日本侵略者的罪惡,而像李臣這也的受害者有很多。

據李臣回憶,在訴訟的這條路上,要感謝中日兩國的記者和律師,他在東京提起訴訟的時候,獲得了大家的幫助。

據中國律師羅立娟回憶,她到了日本之後,獲得了三百多位日本律師的無償幫助,對方不求報酬也不求名利,一切都是無私的。

羅麗娟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地去日本打官司,有一點讓她非常感動,那就是在日本的絕大部分花費,都是日本律師和志願者提供,資金來自于社會各界的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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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沒有想到,訴訟會那麼漫長,據受害者李臣的回憶,等到2003年,總算獲得來勝訴。

李臣清楚記得那天是同年9月29号,他根本就不聽懂法官的日語,隻看到日本律師表情很激動、一直做着各種手勢、在那裡比劃個不停,當時不用等翻譯,他就知道自己勝訴了!

目前來說,日本各地法院,對于中國受害者的訴訟,态度都很怠慢,曆經千萬苦總算獲得1.9億日元的賠償,李臣哭的是淚流滿面。

以當時的匯率來說,大概相當于1400萬人民币。

同樣是這家法院,面對李臣這樣的受害者,很少宣判勝訴,大多都是直接駁回原告。

緊随其後的,便是日本小泉政府不服從判決,于是上訴到進階法院,接下來則是漫長的法律“拉鋸戰”,不出意外的話敗訴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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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純一郎)

李臣有一句話引人深思,他說日本政府雖然一直敷衍推诿,但他已經不恨日本人了,因為在民間有很多有良知的日本人。

受害者在日本某著名大學演講的時候,台下多數日本人,都為此流淚甚至痛哭不止。

三,貢獻突出,獲得感動中國榮譽

據尾山宏先生本人所說,壓力最大的是經費問題,他們所組建的律師團,一是通過支援會籌款,二是各成員自掏腰包,當然了經費主要還是來自于後者。

而這個支援會,名叫“戰後的50年,日本的良心被追問”,号召大家自發捐獻,支援尾山宏他們。

因為經費太緊張,是以尾山宏帶着三百多位律師到處打官司的時候,都是自己帶便當去法庭。

他們自身很節省,對于中國律師和戰争受害者,則次次都是慷慨相助,例如前文提起過的中國律師,從進入日本,再到坐飛機回國,大概需要五萬人民币。

按照尾山宏的介紹,他們主動承擔了中國律師和受害者的全部經費,盡量不讓他們花任何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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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受害者,要麼是身受重傷,要麼是年邁行動不便,多數需要家屬陪同照料,是以花費也會增多。

尾山宏他們從1994年到2004年年初,為此支出了幾百萬人民币,這還不算捐贈到中國的醫療費用。

雖然說,經費壓力很大,但尾山宏他們,從未想過放棄。

就拿小野寺利來說,他貸款了幾千萬日元,全部捐獻給了律師團;有一位女成員,甯願賣掉房子租賃小屋居住,也要捐款支援律師團的正義事業。

尾山宏自始至終,從未拿過任何一分錢的律師代理費,雖然一直自掏腰包捐贈,但家裡人都了解他的事業,給予了很大的支援。

據2004年的采訪資料,尾山宏先生說全日本的律師不到兩萬名,而參與他們律師團的,有三百多位律師。

尾山宏先生自從當了團長之後,他們一直被右翼分子騷擾恐吓,包括他們的家人,接連不斷被半夜的電話吵醒。

讓人感到憤怒的是,一起又一起的訴訟,結果都是勝少敗多,雖然外界勸他們放棄,但以尾山宏為首的三百多位律師,都表示會堅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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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肯定的是,訴訟并未成功,法院則承認曆史事實,法官承認日軍在中國的各項戰争罪行,這等于是尾山宏他們,從法律的角度,還原了曆史真相。

而參與訴訟的中國律師,無論勝訴還是敗訴,次次都會感激尾山宏,從未因敗訴而抱怨。

到2003年,入選感動中國十大人物的,不僅有登上太空的楊利偉,還有七十多歲的日本老人尾山宏。

據頒獎詞所說,這位老人多年來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用了大半生的青春和心血,不懈追問日本的侵華戰争罪行。

在尾山宏的身上,我們看到了正義的光輝,不以國家和民族為界限,能縫合語言和山海的阻隔。

日本律師幫助中國,狀告侵華日軍,入選感動中國,後來如何了?

一次又一次的憤怒,一次又一次的呐喊,尾山宏在日本無私幫助中國的戰争受害者,一直站在正義的立場上。

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一次又一次的威脅,日本右翼分子的醜惡嘴臉,永遠擋不住尾山宏先生正義的光芒。

按照尾山宏所說,李臣提出索賠,屬于是個人權利;而他幫助李臣訴訟,是要讓日本明确認識到二戰時期的侵略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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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遺留在中國的化學武器)

尾山宏雖然年紀大了,再也無法去法庭控訴侵華日軍的罪行,但他帶領的團隊,依舊為中國受害者奔走呼籲。

截止到到疫情前,中國受害者和律師,向日本提出索賠的時候,能獲得日本民間律師團的慷慨相助。

而在疫情之後,很難再出國去上訴,是以索賠暫時擱置。

中國因日軍遺留化武的受害者,在國内體檢和治療的時候,很多人能獲得日本正義人士的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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