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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寮國的那些日子(四十七)

作者:于恩洪

一一提前兩個多月搶到的是高價機票

在寮國的那些日子(四十七)

"近鄉情怯"這一成語出自唐代詩人宋之問的《漢江》嶺外音書斷,經冬複曆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意思是遠離家鄉多年,不通音信,一旦返鄉,離家鄉越近,心情越不平靜,惟恐家鄉發生什麼不幸的事。用以形客遊子歸鄉時的複雜心情。

在國外工作已經四年,任期已滿,不想再續聘,提前兩個多月就開始關注回國的航班資訊,航程須知,國内的防疫要求。

票價飛漲,超出人的預料。主管部門能不能報帳,我們都不敢肯定。經過請示,得到明确答複,三位老鄉同時網上搶票,明明顯示的是三張,結果還是有一位沒有搶到。提前兩個多月啊,一張單程票,一個區間,兩萬多元,并且還有搶不到的,真難想象!

回鄉的日子總算定了!離開祖國四年,盡管回國三次,但過了2020年春節再出國,到現在已經兩年半。"怯"票價高的問題已經不存在,"怯""家鄉發生什麼不幸",也不存在,每天給家人或朋友視訊,又沒有退出原機關工作群,每天家鄉、機關資訊都能及時掌握,家鄉及機關日新月異的變化,時刻讓人鼓舞,成為我在國外工作的動力。

"心情不平靜""複雜的心情"确實存在。

首先是激動,第一時間在孩子建起的家人群裡貼出了購買機票的資訊。為了告知各位家人,讓他們都知道。已經兩年多沒有與他們見過面,相見隻能是偶爾有事與他們視訊,尤其是疫情嚴重,他們都對我一人在外擔心。

搶過機票後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在平台送出作品了。記得上一個作品送出通過是6月1日。從去年11月份開始向平台送出作品,自認為還是積極的,遇到工作忙,中間間隔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月,這一次最長。是無素材還是無心寫,我自己都說不清。

在寮國的那些日子(四十七)

對工作四年的學校心生留戀。不隻是工作環境,更是越來越友好的同僚關系。正做晚飯,液化氣罐沒氣了,馬上給事務處伍主任打電話,他答應馬上有人送罐過來,很快,罐送到,換了。與伍主任一個辦公室,不時還會在一起喝啤酒。學校給他配有電腦及列印機,我平時有什麼需要列印的試卷、資料,他再忙,都會停下手頭的工作,幫你列印好。有什麼需要他解決的問題,别管是上班時間,還是下班後,他都會及時給予解決。從來沒有給我們擺過架子,從來都是和和氣氣。

本學期結束前,學校要求每位老師要給學生準備假期作業,給高二學生的作業要求是漢語詞語三百個,閱讀及背誦十篇,作文三篇。

我的電腦打不開,出毛病了,用手機操作又不熟練,打電話給一位同僚,她兩天内就根據我提供的材料,幫我整理妥當。

我是一個心裡放不住事的人。

如何發給學生?是不是影印啊?

幾天時間都在想着這件事,一問教務處的賴老師,她給我說,教務處要收一份紙質的,一份電子版的。班主任老師要收齊各科老師整理出的紙質作業一份、電子版一份,把電子版的發到"丁丁"群裡,讓學生在網上完成作業。當我說"丁丁"已删除,老文老師的作業一份也沒有收起時,賴老師馬上說,老師你放心,老文老師的作業我來收,往"丁丁"群裡發的任務我布置老文班主任完成。

我連聲感謝,心裡有說不出的放松,當地老師個個對人友善。

兩年前,學校附近的湄公河邊還正在修整,每天晚飯後,我都會同廣西的譚老師、張老師一塊沿河邊已砌好的石頭散步,譚老師拍湄公河落日是每天的必修課,我不以為意。疫情爆發,基本不出工作機關,再不見湄公河岸落日餘輝,似錦繁花。

在寮國的那些日子(四十七)

現在疫情基本不存在,活動也不再受限,開發區的黃總偶爾會約我一同去河邊散步,他也總是對着落日餘輝拍個不停,并不時把我的身影攝入他的鏡頭,然後就發給我。

既會有金光四射,又會有萬馬奔騰,還會有照得湄公河半河瑟瑟半河紅的。

離學校也不遠的小廣場,是湄公河修整前我們一直散步的地方,地上綠草茵茵,四周大樹參天。現在我一個人往往是從機關出來走到小廣場,沿廣場走一圈,再經過湄公河沿河步道走到頭簡單鍛煉回機關,時間五十分鐘。

我不隻是在運動,更多的是回憶。幾年來,經曆了太多的事,在異國他鄉,結識了來自祖國的不同省份的同僚,馬上要回國了,在哪裡與他們一同散步,在哪裡一同遊玩,在什麼地方與他們合過影 ,都成了我美好的回憶。

那些離我早回國的同僚們,你們現在還好吧!

在寮國的那些日子(四十七)

這幾天家鄉出現極端高溫天氣,很多人身體岀現不适。在與家人及朋友的通話中他們都會問我這裡的環境,我給他們說,這裡常年都高溫,但極少有燥熱,氣溫再高,身在蔭涼處感覺是一種清爽,不會讓人有沒處鑽的感覺。在中國有那麼多風濕症患者、鼻窦炎患者,如果來這裡,不需治療自我痊愈。難怪有不少中國人來後不想再回國,這裡的環境好是最大原因。

祖國有那麼多牽挂着我和我牽挂的人,這裡有那麼多值得回憶及友善的同僚;祖國有我的同學、朋友,這裡有可愛的老鄉、學生們;祖國火熱的生活、日新月異的變化,這裡有豐富多樣、物美價廉的水果,更有一瓶啤酒一串烤肉可享受幾個小時的慢生活!

在寮國的那些日子(四十七)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用什麼來安慰我那一顆"複雜″的"不平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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