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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冷秋月引誘鹿子霖,“焦灼的渴望”是對鹿兆鵬最狠羞辱

作者:墨語人

文/墨語人

冷秋月懷揣着對婚姻的憧憬披上了嫁衣。

可她做夢也想不到,新婚之夜,春宵一刻,本是一對新人耳鬓厮磨,濃情蜜意之時,丈夫鹿兆鵬卻甯可去馬号和長工劉謀兒睡一個被窩,都不和自己圓房,要不是公公鹿子霖一個大嘴巴子,扇在鹿兆鵬臉上,他還對洞房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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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秋月更不知道的是,在她三媒六證和鹿兆鵬定了親後,面對包辦婚姻,鹿兆鵬說啥都不願意,躲在城裡不回來,鹿子霖氣勢洶洶進城,劈頭蓋臉抽了鹿兆鵬一耳光,打得他口鼻流血,他才哭喪着臉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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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天,新婚夫婦進祠堂拜祖宗,鹿兆鵬以拜祭祠堂純屬封建禮教為名,拒絕叩拜,被鹿子霖一巴掌拍進了祠堂,鹿兆鵬被打的前兩巴掌,她沒看到,卻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第三巴掌。

冷秋月怎麼可能知道,鹿兆鵬雖然認為祠堂拜祖是封建禮教,但隻是他的借口推脫,實則是他覺得,領着新媳婦拜祖,就等于向列祖列宗承認了這個老婆,而他心裡是不承認這段婚姻,不認可這個妻子的,他就像一頭被強行配種的馬駒,鹿子霖的三巴掌是無形的桎梏,他暫時的屈從,不代表永遠任人擺布,長風萬裡,他的夢想不在白鹿原上,他的愛情也不在冷秋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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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鹿兆鵬暫時的屈從,卻害了冷秋月的一生,鹿子霖三巴掌為自己保住的婚姻,不過是座活死人墓,葬送掉自己的幸福,還有尊嚴和生命。

婚後第三天,鹿兆鵬留給冷秋月一個沒有快樂和痛苦,隻有一種焦灼的渴望的新婚夜後不辭而别,而正是這種“焦灼的渴望”,讓冷秋月從循環往複的做春夢,到塗脂抹粉去色誘鹿子霖,她的悲劇人生,終于像摔碎的瓷器不可收拾,而這個悲劇發酵的過程,鹿兆鵬的惡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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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月是冷先生棋盤的一顆棋子

原著裡,冷先生出場得很早。

白秉德做了個奇怪的噩夢,驚醒後發現自己跌落在炕下的地磚上,心窩火燒火燎,渾身變硬變僵,白秉德的一場暴病,吓得驚慌失措的白嘉軒,在鹿三的提醒下,去中醫館叫來冷先生。

作者筆下的冷先生,醫者仁心,在他眼裡隻有疾苦病痛,沒有高低貴賤,無論你是達官顯貴,還是貧苦百姓,在他眼裡都一視同仁,高診費他來者不拒,沒錢看病他也不索不要,真正做到了救死扶傷,仁心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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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冷先生的不卑不亢,不争不搶,以精湛醫術立足白鹿原的氣場讓人歎服。

可當鹿子霖找到白嘉軒,讓他為鹿兆鵬和冷秋月保媒拉纖,說這是冷先生的意思,後來鹿子霖又上門給冷先生的二閨女和白家的白孝文作媒,我才發現,是我誤解了冷先生,他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已經擺下棋局,女兒的婚姻是他的一顆棋子,可他萬萬沒想到,最終輸的徹底的是他自己。

雖然,最後二閨女許給了白孝武,并不是自己中意的白孝文,可冷先生還是達到了預期,和白鹿兩家攀上親家,才是他最終的目标:

“冷先生十分滿意兩個女兒終身大事的安頓,他不是瞅中白鹿兩家的财産,白鹿原上就家當來說,無論白家,無論鹿家,都算不上大富大貴财東,他喜歡他們的兒子,也崇敬他們的家道德行,都是正正經經的莊稼人,更重要的是出于他在白鹿鎮行醫久遠之計,無論鹿家,無論白家,要是得罪任何一家,他都難得在這個鎮子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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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從這句話,我就讀到了冷先生的虛僞,明明圖的就是白鹿兩家的财力,勢力,聲望,地多房寬,牛高馬大,他卻極力否定,白鹿原是有比白嘉軒和鹿子霖有錢有權的人家,冷先生的聰明就在這兒,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門第相當,不要懸殊過大,才能不分軒轾,平起平坐,這一點,他權衡的很好。

我一直很不解,冷先生這個外來戶,雖然在白鹿原上沒根基,沒祖業,沒背景,但他有一技壓身,而且他是窮人和富人共同的救星,高尚的醫德赢得了極高的威望,靠開醫館雖然不能日進鬥金,但也衣食無憂,又沒兒孫繼承家業,需要給他們打下根基,給兩個閨女找個情投意合的好女婿一嫁,他本可以像大家看到的那樣,冷峻威嚴,與世無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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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讓人始料不及的,利用女兒的婚姻利益最大化,白鹿鎮不是白嘉軒和鹿子霖兩家的,他想要在這裡行醫問藥,久遠之計不是抱白鹿兩家的大腿,而是自己醫術高超,受百姓信服,是以,他即使不和白鹿兩家結親家,或者得罪其中任何一個家庭,都不能撼動冷先生在白鹿原的根基,他為什麼在明知鹿兆鵬不喜歡冷秋月的情況下,還謀劃結親,還說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

帶着疑問,反複研讀原著,我終于恍然大悟,看似什麼都不缺的冷先生,其實沒有根,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絕戶頭。

現在,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可那個重年輕女的年代,女兒是賠錢貨,沒兒子的家庭,自覺腰杆不硬,沒有傳宗接代的,沒有頂門立戶的,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後三十年看子敬父,冷先生不苟言笑,安貧樂道的外表下,其實藏着一顆自卑敏感的心。雖然,沒人笑話冷先生是絕戶,但他卻自己覺得自己就是無根浮萍,低人一等,和白鹿兩家攀親,才算紮下根基。他心裡才算踏實。

是以,他犧牲女兒的幸福,覺得這就是她的命,嫁誰都一樣,她就該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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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都說冷先生,看着比他父親冷老先生還要冷,其實說的是他外表,而冷先生的冷,是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冷到了骨髓和血液裡,到了冷酷冷血的地步,否則不會罔顧女兒的幸福,甚至最後,面對瘋魔的女兒,作出我們常人無法了解的舉動。

婚後第三天就開始守活寡的冷秋月做起了春夢

接受新式教育的鹿兆鵬,對婚姻自主的堅持,僅因鹿子霖的一記耳光就土崩瓦解,被迫走進了婚姻。

新婚夜,對冷秋月娶而不愛的鹿兆鵬,又交作業般,和她魚水之歡,他剛進入冷秋月的身體就發瘧疾般顫抖起來,不谙男女之事的冷秋月以為他有羊痫瘋,發現不是後,竟然啞然失笑,可見她沒有受過性啟蒙教育,單純的像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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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三天,鹿兆鵬不辭而别長達一年之久,開始她不以為意,謹遵父命,伺奉公婆,早起晚眠,因為她并不知道鹿兆鵬娶她為妻,是鹿子霖三記耳光抽扇的結果,何況冷先生告訴她,男兒志在四方,她就覺得鹿兆鵬是天外的鴻鹄,不是房檐築巢的麻雀,早晚他就會衣錦還鄉,榮歸故裡,讓她為他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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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年歲漸長,她卻如饑似渴的盼着鹿兆鵬回歸,她對男歡女愛,已經由當初的無知到有知,從朦胧但清晰,她無比的渴望自己也和鹿兆鵬一起顫抖,忘乎是以,欲仙欲死。

她經常做夢,夢裡,她和丈夫緊緊相擁,一起羊痫瘋般地顫抖,夢做多了,她開始失眠,對于那種顫抖,再也不覺得好笑,而變成一種焦灼的渴望。

她去場院扯柴火,看到田小娥,這個讓自己打心眼裡鄙視的女人,竟然按耐不住嫉妒起她來,她羨慕她能和黑娃,夜夜能在破窯洞裡顫抖,而自己卻孤枕難眠,衾冷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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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秋月差在哪兒了?憑啥每夜隻能在夢裡纏綿?可讓她羞愧難當的是,她還是隔三差五做春夢,可夢裡的男人,竟然從鹿兆鵬變成了小叔子鹿兆海,後來又夢到和黑娃在一起顫抖,更讓她難以啟齒的是,有一晚,竟然夢到和公公鹿子霖在一搭顫抖。

要不就是夜不能寐,要不就是春夢連連,冷秋月被折騰的心虛氣弱,不敢揚起臉,看任何成年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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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把鹿兆鵬盼回來了,他做了白鹿鎮新式學校的校長,冷秋月終于苦盡甘來,可她最終不得不接受一個殘忍的現實,那就是他甯可住在學校潮濕的房子裡,也不回來過一夜。

冷秋月再自我安慰,也就是自欺欺人了,被鹿子霖疲于隐匿的家庭隐患,終于不攻自破,村裡的風言風語,以前是交頭接耳,現在是大張旗鼓,鹿子霖氣急敗壞的來到學校,可面對今非昔比的鹿兆鵬,他再也沒有勇氣把第四記耳光,甩在他臉上,而是低聲下氣的求兒子,哪怕做做樣子,也得回去住一兩晚,掩一下衆人的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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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邊,鹿子霖不敢面對親家冷先生,冷先生終于意識到,強扭的瓜不甜,他讓鹿子霖給鹿兆鵬帶個話,休書一封,他把閨女領回家。

羞愧難當的鹿子霖,就像被人抽了耳光般難受,他信誓旦旦的承諾,别說鹿兆鵬當了校長,就是縣長省長,也别想抛棄糟糠之妻,他這裡就不答應。

當初,冷先生和鹿子霖,一廂情願地為兩個兒女定下婚約,這是一錯,婚後,在發現他們生拉硬拽也湊不成夫妻,還抱有幻想,這是第二錯。如果此時,在冷先生要求鹿家休書一封,鹿子霖能面對現實,不再行使大家長說一不二的作風,讓他們一拍兩散,各奔前程,也許,悲劇也就戛然而止了。

而鹿兆鵬呢,他戀愛自由,婚姻自主的新理念,隻在父親的一巴掌下就土崩瓦解,被迫娶了冷秋月,這是一錯;不愛卻跟冷秋月圓房,在她身體裡種下男歡女愛的欲望,然後又不負責任的走掉,為悲劇埋下隐患,這是第二錯。

雖然,最後鹿泰恒出面,跪求孫子回家,等鹿兆鵬回到家,他又大打出手教訓了孫子,可悲劇注定了,他們的努力,都于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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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月色誘鹿子霖,一把麥草壓垮她的精神世界

鹿兆鵬再次從白鹿原消失,等鹿子霖費盡周折找到他,發現他已經和白嘉軒的閨女白靈,為了革命假扮夫妻,最終日久生情假戲真做,過起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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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鹿家四合院裡,一個無比孤獨的靈魂,正在艱難地熬着日月,沒有希望,沒有奔頭,沒人知道她每晚是怎樣的輾轉難眠,淚濕枕巾,春夢安撫着她焦灼的欲望,那僅有的一夜春宵,滋潤着她饑渴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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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深夜,鹿子霖的老婆去了三官廟未歸,他酩酊大醉後回家,把開門的兒媳當做老婆,摟住冷秋月上下其手。

冷秋月驚叫一聲,渾身燥熱雙腿顫抖,幾乎陷入昏迷的恍惚中,春夢裡魚水之歡的歡愉湧遍全身,她的身體,像久旱逢甘霖的青苗,渴望得到滿足,而理智告訴她,這是違背倫理的驚世駭俗,她恢複理智,掙脫出來。

家公鹿子霖摔倒在地,很快鼾聲大作,冷秋月斷定家公不是存心對她輕薄無禮,确實是喝糊塗了,不忍看着他醉卧庭院,費勁吃力的把他拖到上房東屋卧室,在自己房間,聽着穿牆破壁家公的鼾聲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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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鹿子霖,看自己和衣而眠,恍惚悟覺昨晚可能酒後失德,但具體過程記不得了。他看兒媳一切如常,也就放下心來。

可當他端起兒媳送來的一碗稠粥,習慣性地拿筷子攪動,卻氣血上湧,大驚失色,碗底是一撮牲口吃的麥草,這撮麥草,證明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得到了印證,他昨晚酒後失德是不争的事實了,兒媳用這樣的方式,發洩着自己内心的憤怒,也給自己發出了警告的同時,也讓自己無地自容。

曆經世事的鹿子霖,不知所措計無所出,他本能地想端起碗把羞辱摔碎,可他知道,那樣就等于公媳撕破了臉,這以後進進出出,低頭不見擡頭見,該怎麼相處?

如果把粥倒掉,摔門而去,那這個門還怎麼回?本來自己有錯在先,就理虧詞窮。左右為難,思考再三,鹿子霖決定不動聲色地把麥草扒拉到一邊,把粥喝掉,又叫兒媳再盛一碗。

鹿子霖面對侮辱,沒有摔碗發作,破口大罵,而是選擇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息事甯人,畢竟這樣的事羞于啟口,他用自己的方式,在向兒媳承認自己的失态,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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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鹿子霖出其不意的反應,冷秋月反倒慌亂無措了,她心頭如鐵一般的堡壘頓時土崩瓦解,眼裡滿是惶恐,六神無主亂了陣腳,沒了報複的勇氣和快感,就像做虧心事的不是鹿子霖,而是她自己,公媳博弈,冷秋月還是太嫩了,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我始終不了解,明明冷秋月判斷出了鹿子霖對自己非故意冒犯,而是酒後失德,她為什麼還來這麼一出?讓雙方都難堪,本來她在鹿家的日子就是煎熬,如果撕破臉,更是尴尬至極。

我想,冷秋月對鹿兆鵬由愛生恨,對鹿家也是心存怨氣的,她現在隻剩下一點可憐的自尊,這是她苟延殘喘的底氣,她不容許被任何人踐踏和侵犯,你兒子一走了之,不把我當人看,你也欺負我,輕視我,我偏讓你難堪,讓你知道,我也是有脾氣尊嚴,不是逆來順受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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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多久,冷秋月驚恐地發現,那晚公公對自己的輕薄之舉,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她甚至很享受很迷戀那個過程,她無力阻隔那些誘惑,又十厘清楚這都是罪惡。

經過無數次的掙紮和糾結,她終于鼓起勇氣,對家公開始了試探,而她不知道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奸巨猾的家公,早已經對她的反常舉動心生疑惑,他覺得不對勁,但是又拿不準,于是決定将計就計的試探,最後确定了自己的猜測,然後給她當頭棒喝。

于是,在兒媳一反常态,殷勤熱情地給自己炒菜溫酒,話裡話外,一舉一動都向他的猜測靠近時,他嗅到了兒媳身上的粉香,搞了半輩子女人的鹿子霖,怎麼能看不透她這點露骨又拙劣的伎倆,他逮到反擊的機會,在涼拌豆芽菜裡摻上麥草,當冷秋月“哇”一聲吐出來,他聲色俱厲的對兒媳說:“學規矩點,你才是吃草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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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月癱坐在地,欲哭無淚,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永遠也站不起來了,她想用一根繩子,結束着屈辱的一生,可還是沒有勇氣,從此,她再也不說話了,隻是機器人一般,機械的做着份内之事,三四個月後,正在紡線的她,突然倒地渾身顫栗,聽到腦子裡咯嘣一聲,便一躍而起,跑出街門,跑到村巷,嘴裡念念有詞,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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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爸跟我好…我跟俺爸好…你甭跟俺阿婆說哦。”

冷先生給閨女開了藥,一碗藥灌下去,冷秋月啞了,在冬至交九的深夜裡,這個可憐的女人,凄慘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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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不再喊叫,不再瘋張,不再紡線織布,連掃院做飯也不幹,三天兩天不進一口飯食,隻是爬到水缸前用瓢舀涼水喝,随後日漸消瘦,形同一樁骷髅,冬至交九那天夜裡死在炕上。左鄰右舍的女人們在給她脫淨衣服換穿壽衣的時候,聞到一股惡臭,發現她的下身糜爛不堪,膿血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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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一生,有兩次投胎,一個是出生,一個是嫁人,冷秋月生錯了家庭,嫁錯了男人,她的人生一錯再錯,死亡,對她是最好的解脫…

寫在最後:

我一直覺得鹿子霖真狠,本來自己有錯在先,作為長輩,更應該包容了解,何況是自己兒子毀了人家,面對冷秋月的過激行為,應給予寬容,發現她思想有了偏離,更應該把她引導回來,可他卻選擇了短兵相接,針鋒相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加速了冷秋月的崩潰和死亡,真是罪不可恕。

可我發現,就連冷秋月親生父親對她都那麼殘忍無情,我們有什麼資格要求鹿子霖善良慈悲呢?

而這場悲劇裡,一走了之的鹿兆鵬,他的惡才罪大惡極。他和封建禮教抗争,卻犧牲無辜之人,你堅持婚姻自由就堅持到底,對冷秋月堅決不娶,你既然娶了就承擔起為人丈夫的責任,好好過日子,不愛就離婚,給冷秋月一個交代,還她自由之身,可他卻留下一個爛攤子,不負責任的拍屁股走人,他甚至連黑娃都不如,還敢自稱新青年。

當然,這場悲劇裡,每個人都不無辜,包括冷秋月,但鹿兆鵬責任最大,他該一生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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