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韓雪麗
愛上層樓——女人工作時，其實最有神采
曹經理不明白，彭董什麼意思呀，自己和自己公司競争嗎，宏達如果是他的，雲崗項目也是他的呀，這是幹什麼呢。
唐滔說，算了，太複雜，這方面，我問喬亭吧，這些繞來繞去的東西，她能看明白，隻是懶得費心，我是看不懂。這樣吧，你查一下宏達的事。
曹經理有些為難，七哥，那是香港的公司，我們有些費事。
唐滔笑笑，你就傻吧，邁克給我找點事，我得給他找點事，我又不能找他麻煩，就讓他幫忙，你就直接找個中間人的關系，看他幫忙嗎。
這倒是個辦法，曹經理笑笑，要不要和嫂子說一聲。
唐滔說，你不用管這個了，你另外做些事，把這個消息，散到沈雲菁那裡，看她什麼态度。
二人出了茶香茶苑，曹經理去辦事，唐滔給喬亭打電話，喬亭說，我今天沒時間找你了，梁姐找我，好似有個上市公司的什麼審計，我其實不懂，不過，不能不去吧。
唐滔有些吃驚，她的專業，比你強多了，找你。
喬亭笑笑，我知道，我差得遠了，那我也得過去一下吧，她說了，一起吃晚飯，不會太早吧，我先到華天事務所，對了，邁克那，你不用管了，他沒什麼意思，隻是了解一下，對你沒有惡意，我可說了，這事到此為止，你不許小心眼。
喬亭還是維護邁克，唐滔馬上表态，我沒什麼意見，他查就查吧，隻要他不反對我們的事，我不會找麻煩，我是那不講理的人嗎，好了，你說他是你親戚，我肯定客氣。
挂斷電話，喬亭到了華天事務所，她感覺這裡的氣氛，永遠是緊張忙碌的，不過梁姐的狀态不錯，神采飛揚，喬亭感覺，女人工作時，其實最有神采。
喬亭後來發現，其實梁姐是讓她一起聽課，想讓她開闊眼界，真正幫忙談不上，喬亭感歎，姐，你哪裡是讓我幫忙，其實是讓我長長見識。
梁姐點頭，真的，在企業裡，你面對的東西，其實都是同類的，在這裡不同，你會發現，原來有那麼多的可能性和不确定性，真的特别長見識。我喜歡。
吃飯的時候，喬亭感歎，你真的喜歡這種節奏嗎，我感覺挺累，可能是華天的業務多，好似，你成天跟打仗一樣，這麼看，遠煌的業務，不算什麼大單了，那羅所怎麼還那麼重視。
梁姐說，你想想，遠煌的業務是長期的，而這些，有些是臨時的，有些是外地的，不是穩定的，我們總要有幾個穩定的單子，保證公司的營運吧，事務所也有固定的開支吧，是以遠煌就重要。
愛上層樓——心照不宣
喬亭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她看見樓上的燈光，有些奇怪，自己忘記了關燈嗎，不可能呀，現在天亮的早，早上不開燈，難到唐滔過來了。她進門，果然一室的燈光，讓人感覺溫暖，唐滔把粥放到桌子上，正好，也不太燙了，你吃吧。
感動是感動，喬亭笑笑，我吃了飯的。不過還是坐下來，你不吃嗎。
唐滔也坐下來，我吃了，你吃吧，喝點粥好，你在外面吃飯，都是應付了事，我不知道你，你可答應過我，盡量不應酬。
喬亭解釋，梁姐不是應酬，是朋友。我可當她是老師。
喬亭慢慢喝粥，唐滔看她的神情，看來，她把邁克的事翻篇了，她的優點，有些事，不放心裡，這樣好，他開口，我呢，沒騙過你，我真的不重男輕女，自己的孩子，兒子女兒沒差別。
喬亭有些奇怪，你好好的說這個幹嗎，讓邁克氣得嗎，他父母那樣的人，其實在我們那，也不少，不過我看不慣，好了，你不要和他生氣了，他其實隻是了解一下，沒打算做什麼。答應我，不會再管我的事了。
唐滔心想，他是不幹涉了，不過，他不放心我是真的，反正，我也不用他放心，你放心就成。
喬亭喝了粥，看看表，你回去吧，要不然，十一點到不了家，好了，回去了給我打電話。
唐滔起身，你也就是成天折騰我，我住書房不就行了。
喬亭好笑，行了，快走吧，我還得看會兒書，你在這，我根本靜不下心來。
倒不是真的看書，是要修改一下日報，她一直在考慮，彭董讓她看那本全面預算管理的書為了什麼，反正是要看，好歹這類的書，不是太難，她是能看懂的。梁姐還懂些，還聊了會。她感覺，挺有感觸。
唐滔沒想到，曹經理的效率這麼高，兩天内就把宏達的資料給了他，他誇贊兩句，行呀，這效率。
曹經了解釋，這不是我的效率，是邁克的效率，我直接找的他秘書，他秘書開始挺奇怪，不過，人還算淡定，然後，又通過他秘書把資料給我，他笑，大家心照不宣吧。其實你們下午一起開會，他直接給你就成。
唐滔看了看資料，宏達的大股東，居然是金簪草，成立時間是六年前，他有些驚訝了，他懷疑過金簪草和彭董有關系，可是金簪草的工商資料裡，沒有彭董的名字，那麼，他們是什麼親戚關系，能如此穩固。不用挂名，就能讓彭董放心。
他有調查的心，還是放棄了，喬亭說過，彭董最煩别人過問他的家事，算了，知道就成了，那麼，如果真中标，還真是個問題，可是，現在标書已經遞交，那隻能看天意的，向總願意一争，他說，隻要不是彭崗的公司，就無所謂。反正，你的标底價格不低，如果能中标，彭董說不得什麼，你不要，沒準沈帆堂兄的公司中标呢。
會不會沈帆也知道什麼，如果他知道這個資訊，他想想，你想辦法，讓沈主任知道這個資訊。
曹經理說，那容易。
唐滔解釋，是讓他自己查到，比如金簪草有什麼投資，不是查宏達，是查金簪草有什麼對外投資。
愛上層樓——沈主任的長項
沈主任也是志在必得，他哪裡來的信心，因為他說動了沈麗菁，沈麗菁對于沈帆的家人，一直是輕視看不起，一句話，我和你結婚，隻是嫁了你，和你家沒關系，你住我的别墅，我也不提什麼倒插門一類的話，反正，你心裡明白，是你進了我家，不是我嫁了你家，你家的人，和我沒關系，不許他們進入這裡，你要見他們，不要讓我看見。
沈帆倒是知趣，真的不讓父母見沈麗菁，他心裡明白，沈麗菁這個人，太要面子，他的父母，永遠入不了沈二公主的眼，不過，他會哄她，他說，你看我幫一下我家的人，他們真有了出息，我面子上有光，對不對。我不想讓他們影響你的生活，可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沈麗菁想想，也有理，主要是她爸爸和媽媽，都說她有些過分，現在有了兒子沈海洋，到底也是沈海洋的爺爺奶奶，她說，管你們叫爺爺奶奶。
何遠勸她，叫什麼都成，不過，沈帆要是真不管家裡人，會讓人指責我們家太霸道，反正是他管，你就讓他去吧。
尤其是何家的滿月宴，那一出，讓她特别的得意，看吧，何儀佳要做賢惠的兒媳婦，成天說她太不懂事，就是何儀佳好懂事呀，才讓公婆這樣的欺負，她不是偷着樂，是明着樂，是沈雲菁敲打了她幾句，她才好些。不過，沒少和喬明珠說，何家不是你家，你姓喬，對不對，何元佳聽見了一回，特别生氣，和她直接吵了起來，說她存心不良。
她冷笑，是嗎，喬明珠是你家人嗎，怎麼不姓何。
相比之下，到感覺沈帆起碼，比邁克懂事知趣多了，她這才說，行吧，你願意管就管，不過，我可幫不了你。
沈帆笑笑，你同意就成，他求的是何遠，何遠對女婿的事，倒是真的幫了忙，介紹了立遠工程部的經理認識，而且招标的材料，事先讓工程部的經理看了。
沈主任求人時，特别低調，工程部經理感覺他挺平易近人，脾氣挺好呀，而且，那麼的孝順，為了家裡的人用心出力，花錢花時間的。沈雲菁暗惱，姨父這個态度，讓她多了心，何遠不會是和何立一樣，講情不講理，幫情不幫理吧，她會不會是第二個邁克。
愛上層樓——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
沈帆開始查金簪草，是因為李非，他對李非的那一次癞蛤蟆吃了天鵝肉的羞辱，一直記在心裡，他想，憑什麼呀，你什麼人呀，就算你是彭董的女兒，也不能這樣呀，何況你不是，彭崗都一口一個叔叔的叫着，何等謙虛，他私心裡，也感覺彭崗懂事，哪怕彭崗的媽不懂事，看不起人，一副高高在上，瞧不上人的姿态，可彭崗沒問題呀，李非憑什麼呀。不過，從年紀看，李非不可能是彭董的私生女。
隻要你不是彭董的女兒，就沒什麼好介意的，他一面查金簪草，一面把李非的情形，找人透露給了陳慧芬，和陳行長，希望陳家人有反應，不過，奇怪的是不太明顯，陳慧芬沒回來，陳行長也沒什麼動作，他明白了一層，陳家的人其實知道李非，而且不幹涉，說明，李非和彭家有親戚關系。他隻好安排人到彭董的老家打聽消息，這一步江寒星也做。唐滔考慮過，不過還是算了。
等到沈主任查到了宏達，是金簪草投資的，占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他有些頭痛了，這是彭董的意思嗎，暗标的事，他不知道，彭董是安排的江寒星和唐滔暗标，他這，彭董倒沒說什麼，他有些煩，這是和彭董競争嗎，不行，反正，彭董沒明說，他沒必要主動退讓，反正，他的标底，是經了立遠工程部經理的指點，他相信，最接近了。宏達建築，沒在本地有項目，立遠更傾向于和本地的建築公司合作。
立遠集團做事，求穩，求謹慎，更看重後期的品質維護，而外地的建築公司，怕做一個項目，就走人，不利于立遠集團後期的管理，是以立遠集團一般情形下，不和新的公司合作，成立的公司，必須五年以上。
沈帆若無其事，他對彭董的姿态，還是挺尊重的，不過秘書對彭董感歎，沈主任現在很忙呀。
彭董明白，這是說，沈主任最近不怎麼跑彭董辦公室了，原來可不是，那時候，至少三天來一回，哪怕沒事，也要打個招呼找點事說，現在好了，十天半個月，如果說沒變化的是喬亭，她本來就不怎麼來，來了必是有正常的工作彙報，而江寒星是隔一天肯定來，通常，百分之八十的事，是可以不彙報。
江寒星倒是沒什麼變化，反正是虛标，他就是走個過場，唐滔介紹的人，還不錯，挺懂事，能力還行，隻是手下人少，接不了大工程，管理上不那麼嚴密，一般的工程不是問題，不過，過不了立遠的眼，但好歹，進了第二輪，江寒星聽了羅主任的話，故意報了個特别的價格，通常這樣的價格，能進二輪，不過一核算，就發現，費用上不合理。
愛上層樓——杞人憂天
第二輪不出意外，江寒星的公司出局了，他和人家合作沒結束，他願意給找項目，對方願意給他分成，雙方合作愉快，他不願意管細節，對方找不到業務，好合拍。
江寒星發現沈帆又神采飛揚了，李非上次鬧那一出，讓沈帆情緒受了幾天影響，可是随着招标的事，他似乎又得意了，江寒星和唐滔感歎，人老了是不是就糊塗，可何立何遠，也沒到七老八十，怎麼就糊塗了。
唐滔驚訝，怎麼就糊塗了，人家幫自己孩子，沒什麼問題呀，你家清瑤将來結婚了，你不管她老公呀。
江寒星想想，也還真是，不過，我是堅決要把好關的，沈帆這樣的人，堅決不能考慮，不過，他也發愁，要是清瑤喜歡，怎麼辦，我發現，我不是不喜歡女兒，非要兒子，可就是女兒，太讓人擔憂，我同學家，有現在就打發女兒出國的，更容易适應，語言環境好，可是不成，我不放心，就是何惠陪讀，我也不放心，可不成，要是吃什麼虧，天高皇帝遠的，我可不放心。
他一臉的煩惱狀，唐滔感歎，你還真杞人憂天的，不至于，你媳婦其實挺能幹的，你沒聽喬亭說，人家在月子中心，可是管理人員，挺本事的。
江寒星擺手，那算什麼能幹，不過是女人管女人的事，有什麼能力，她就是在醫院混了十多年，有些人脈，真的管理知道什麼。婦道人家，頂多幹點這個，能有什麼大學事。
唐滔發現，江寒星是真不知道何惠能力不弱，他想提醒什麼，他現在懷疑，江寒星外面的事，何惠不一定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裝不知道，那倒是水準了。這個女人就不可小看了，可是人家的家事，他到底不好說太透，隻好含蓄地說，公司就是公司，能掙錢就是本事。
江寒星不以為然，她那些錢，我不指望，滿臉的不屑，看見喬亭，他才想起什麼，叫過來喬亭，我正說找你呢，你成天忙什麼，我在彭董那，從來沒看見過你，你好歹晃兩圈，除了到集團開會，你就不出現嗎。對了，我弄的那個建築公司，你說把賬放在華天，還是同欣好。
喬亭想想，放華天吧，羅所挺給遠煌面子，你親自跑一趟，羅所肯定重視。
江寒星點頭，好吧，我想了想，我放會計也沒用，不如找個正規的事務所，保證稅務上沒風險。該交的稅一定上交， 這樣我也能踏實。
唐滔點頭，這話倒是明白。
江寒星想想，喬亭，你感覺，放梁姐那好嗎，他的水準沒問題。
喬亭看看唐滔，沒問題吧，反正，你也沒得罪過她，你到是肯定她的能力。
江寒星笑笑，我當然知道，老向用人，特别厲害，你看，唐滔什麼水準，就知道梁姐水準了，你不是說，梁姐比你強多了。
喬亭老實點頭，是，特别厲害，當她的學生，特别好，她是真的熱愛，像我熱愛營銷工作一樣。
喬亭想到什麼，行呀，你真會拍唐總的馬屁，這話吹的。
江寒星馬上一本正經，沒有，沒有，我說的是實話。
江寒星心想，彭董都認可梁姐的能力，要不是沈帆當年的一石二鳥，逼走了梁姐，哪裡有喬亭什麼事。真以為，老大願意讓喬亭進财務嗎。
想到沈帆，他皺眉，看看會議室裡沒什麼人，他輕聲說，老唐，你想想辦法，不可能真讓沈帆的公司中标吧，我們不成了陪他讀書了。
喬亭幹涉，大哥，你不要事多了，你沒事别招他，省得他重點管你的審計，他可老實了半年。
江寒星生氣，他一直擋着我進不了董事會，我還奇怪，老大怎麼能讓我進去呢，我招标的事結束了，也不好催。
（朋友的另一半有異動，Ta卻蒙在鼓裡，你怎麼辦？歡迎留言區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