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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吃貨說"吃"

作者:心語拉呱

前幾天,突發的新一波疫情稍稍平息,有幸參加了張店、博山文友“相約上瓦泉,共遊桃花島”采風活動。

春日暖陽,驅車來到了博山南部山區的上瓦泉村。協力養雞專業合作社董事長、文友趙金雷先生,對我們的到來表示了熱烈地歡迎,帶領大家暢遊了沂水之源——桃花島,參觀上瓦泉村有機農業園,并到草莓種植園體驗了采摘樂趣,中午又在上瓦泉村的“錦裕飯莊”舉行了文學創作座談會。活動緊湊而又有趣,開闊了視野,增長了文學知識。

二鍋吃貨說"吃"

做為“二鍋吃貨”的我,更加注重的是中午那頓餐宴,垂涎欲滴地睜大眼盼望着山裡的野味美食。

說話間,牛眼般的看着那大盤肘子肉端了上來。來不及客氣,來不及謙遜,鼻氣倒吸,濃郁的醬香味随之入肺;手也不怠慢,拇指和食指一張,筷子即夾住了那塊外露的瘦肉,管他的,眼睛一迷,快入口!

這吃貨的本相,一覽無餘。

二鍋吃貨說"吃"

有這塊醬肉墊底,心也踏實了下來。

以前來到山裡,多是香椿芽炒雞蛋,韭花蘸豆腐,小雞炖粉皮,到沂蒙山區無外乎炸蠍子、吃全羊。不過,山裡人實誠,他們熱情好客,不會作假,有什麼上什麼,總想讓你吃的滿意。

記得八十年代末,我出差路過萊蕪,中午到了一家關系機關食堂就餐。那時正逢“反對吃喝風”,人家很為難地說:“咱隻能按照規定上四菜一湯了”。同行的三個人加上陪同的一人,這招待也很能說的過去了,也并沒有人家慢待的意思。

宴間,首先上來的是香椿芽炒雞蛋,尖尖的大号菜盤足足炒了有一斤雞蛋,炸蠍子也一斤隻多不少,韭花蘸豆腐足足二斤開外,另外還上了一大碗清炖羊蠍子。最後,人家又上來了一大洗臉盆的粉皮炖小雞,據大廚師傅講,那是炖的三隻雛雞。說是湯菜,哪有湯呀?全是雞肉和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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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人簡直不知道怎麼吃了,肚皮都快撐破了。這“四菜一湯”數量沒有超,但這份量卻超出平常不知道多少。

這次,斯文的文友們來到山裡主要是觀景采風,學習著名作家的創作經驗,開拓思路,為創作出更好的作品打好基礎,不太看重“吃”。唯我獨外。

哈哈,隻有女兒最了解我。

回來後,女兒問我:“去哪裡了”?我自豪地回答“博山”!

女兒不屑一顧地說:“是不是又吃的酥鍋、春卷、炝皮肚”?

我說:“酥鍋沒上;春卷上了,但沒有肥肉;皮肚沒上,但做了個酸辣湯,也算不枉去了趟博山”。

其實,我在心裡偷笑,這次吃的還真和以往不一樣。

人家上了幾種野菜,吃完了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麼菜?

那盤涼拌野菜,看上去像是花椒芽,也像菊花芽,但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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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盤炸貨,像的炸香椿芽,又像是炸薯絲,但炸的不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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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盤象是清拌楊樹茫子,仔細看又不是楊樹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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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咱也是個“吃貨”呀!懵着頭吃,不問。

盡管“吃貨”前頭還加着個“二鍋”,絕不掉價。

不過,嘗到了“鮮”,山裡的野味又有了新的吃法,味蕾随之回到了大自然,還是洋洋得意。

在博山新博大崖頭上有家“蕉莊燒餅”店,是山頭人家開的。雖然挂着“蕉莊燒餅”的牌子,但她家賣的是道地的老博山燒餅,大小差不多,燒餅上的芝麻也是捏撒上的。她的肉餡成坨,且不放醬油。也就是說,她用的肉是新鮮肉,對得住老吃貨的味蕾。

二鍋吃貨說"吃"

據說,他丈夫是賣肉的,平時都是先把好肉留下來做燒餅。她家還灌香腸、做卷尖,不過要預定訂。春節前,我就從她家訂過貨。她灌的香腸用的是新鮮肉,肥瘦自選自定,腸子灌好不涼幹即蒸或煮。

這熱吃香腸應該是博山香腸的傳統吃法吧?

吃燒餅少不了 “啥哈”,在這店裡喝的是豆漿、豆腐腦。

說起來挺有意思,博山人說的豆腐腦是做成豆腐前未擠壓時的豆花,它是用酸漿、鹵水或石膏加鹽水點成的,這豆花在漿水中成絮花狀,嫩中略顯筋道。吃的時候加點醬油、香油就可以了。舀一匙連漿帶豆花放在口中,有種微微的酸漿豆香味,是農家飯裡最接地氣的美食。若放在模具裡經過擠壓就是咱們平常吃的豆腐了。

二鍋吃貨說"吃"

現在市面上售賣的豆腐腦,博山人叫“撇腦”。它是用葡萄糖酸内脂點的,十分細嫩,如同奶酪,細細滑滑的,味道和口感都很好,且營養價值也更高。它是直接成腦的,吃的時候需要另配佐湯,外加韭花醬、鹹菜絲、香菜、辣椒醬等。

這兩種豆腐腦店裡都有,根據自己的喜好任你挑選。

這店的價格不貴,兩個燒餅一碗撇腦僅花七塊錢,很實惠。

二鍋吃貨就是二鍋吃貨,滿腦子都是吃。

從上瓦泉回來的路上打了一個隔,一股濃郁的野菜、樹花味沖了出來。

三木先生告訴我:那涼拌的是山楂芽,那盤炸貨是荠菜根,那楊樹茫子一樣的串穗是核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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