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聽說是個日本女人!”

“哪啊!是個中國人,還是個格格呢,後來被送到了日本,就拿自己當日本人了,結果日本人壓根都不認她!”

“槍決得好,這種通敵賣國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1948年3月25日6點30分許,川島芳子因叛國罪在宣武門外北平第一監獄内被執行槍決。

随後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走出門外,在他的招呼下川島芳子的屍體被擡出門外。

在場圍觀的群衆們以及等候多時的各路記者紛紛走上前去,想要确認這具狼狽不堪的屍首,是否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女漢奸。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木闆上的女屍保持平躺的姿勢,身上滿是泥垢,頭偏向一邊,滿臉血污,已經難以辨認其面目,隻眉心之間隐約看到一個漆黑的彈孔,可以确認是槍決死亡。

女屍雙手緊握,似乎是緊攥着什麼東西,但圍觀的人們并沒有在意這個細節。

直到中午時分,一個日本和尚古川大航前來為她收屍,才發現了川島芳子手裡皺巴巴的紙團。

帶着疑惑古川大航打開紙團,這是川島芳子臨刑前的絕命詩:“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

這首詩字裡行間都流露着川島芳子對悲慘人生的無奈與憤懑,那麼,川島芳子究竟遭遇了什麼?她又是如何走上這條不歸路的?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一、被時代抛棄的家族

1906年5月24日,愛新覺羅·顯玗出生于肅親王府,父親是愛新覺羅·善耆,是清朝八大世襲親王 ——鐵帽子王之一皇太極長子豪格的後代。

肅親王一共娶了一個正妃,四個側妃,共誕下子女三十八人,顯玗是善耆第十四個女兒,被稱為十四格格,在家中她還有一個名字叫東珍,寓意為東方的珍珠。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論皇室成員排輩,顯玗這一輩應該算是溥儀的侄女。

按照正常情況發展,身為格格的顯玗應該是錦衣玉食的過完童年生活,然後在适婚年齡與另一名皇室成員成婚,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會和哪個阿哥成婚甚至成為皇後。

但當顯玗出生時,清王朝已經是行将就木,行屍走肉般的存在,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如同燎原烈火般點燃了全國的革命反抗,給予了腐朽不堪的清王朝緻命一擊。

1912年在袁世凱的威逼利誘之下,隆裕皇太後代溥儀宣布退位诏書,延續296年的清王朝正式終結。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就這樣,幾乎是一夜之間,顯玗的家族從尊貴的皇族跌落到普通的平民百姓,成為了舊時代的遺老。

原本榮華富貴的生活轉瞬間化為烏有,雖然這種心理落差在當時年僅六歲的顯玗看來沒有深切體會,但其父親善耆卻是極其抵觸這樣的變化,成為了強硬的複辟派,帶頭聯合其他皇親國戚聯合拒絕在退位诏書上簽字。

但這樣的舉動,在時代變化的浪潮前猶如螳臂當車,眼見阻止無望,顯玗的父親的目光落在了外部勢力的身上,

既然憑借自身這些滿清遺老的力量無法挽救清王朝,那麼隻能寄希望于列強之手幫助清王朝複辟,而他選擇了當時對中國垂涎已久的日本人。

由于王子是不能過繼給外國人的,于是善耆就把年僅7歲的顯玗作為“小玩具”送給當時一個很有勢力的日本浪人川島浪速當養女并與其結拜為兄弟,

而這,也成了顯玗悲劇的開始。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二、扭曲病态的成長

顯玗被送給川島速浪作為養女後,很快就跟随他去了日本,并且川島速浪還親自為顯玗取了一個日本名字——川島芳子。

跟随養父前往日本後,川島芳子接受了全盤的日本軍國主義教育,從生活方式到行為處事各個方面都進行了日本化。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起初,川島芳子會因為背井離鄉,思念家人而時常流淚,因為颠沛流離的童年遭遇使得她性格孤僻,不愛與同齡人交談,

對于女孩子學習的插花、茶藝、織繡等技能不感興趣,反而對騎馬、擊劍、射擊這些男孩子的技能充滿好奇。

随着時間的推移,每天受到法西斯主義的教育以及養父時常在耳邊灌輸的極端思想,川島芳子的思維也逐漸被扭曲。

漸漸地,她開始認同接受日本軍國主義思想,渴望着有朝一日在滿蒙的土地上複辟大清,再次成為皇室貴族。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川島芳子已經從當初的懵懂幼女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也結交了一個男朋友,名叫岩田愛之助。

而川島芳子對于養父川島速浪的态度,也從開始的陌生懼怕到後來的崇拜敬仰,最後甚至甚至在心目中超過了自己親生父親,她一度在心中将川島速浪當作自己真正的父親。

而這種态度一直持續到十七歲時,一件事徹底擊碎了自己心目中養父的形象。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川島速浪單獨約見了川島芳子,并煞有介事地對其說:“令尊肅親王是一位仁者,我是一個勇者。單憑仁者不能取天下,僅靠勇者亦将失敗。如果使仁者與勇者在血統上結合,則所生子女必智勇雙全。”

話畢,他意味深長地打量着川島芳子的身體。

川島芳子當即就明白了川島速浪的話外之音,她本能地向後退去,直到顫抖的手摸到了門把手,随即轉身想要奪門而逃,卻不料不知何時門已經被鎖死,

就這樣59歲的川島速浪強暴了17歲的川島芳子。

養父的這種禽獸行為讓川島芳子的内心深受打擊,第二天,她就在日記中這樣寫道:“大正十三年10月6日,夜晚9點45分,我永遠清算了自己身為女性的部分。”

她想去男友岩田愛之助那裡尋求安慰,向其哭訴自己的遭遇:“我不想活了,我應該了此一生!”

但男友的無動于衷卻令她愈發感到絕望,于是她想到了自殺,也就是那時,她第一次寫下了那首“絕命詩”:“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

随後她拿起手槍,對着自己的胸口心髒部位扣動了扳機。但子彈卻從心髒旁邊穿過,射穿了左肋,她沒有自殺成功。

養父川島速浪得知此事後,自知内心有愧,便将川島芳子送往氣候宜人的鹿兒島療養恢複,但川島芳子此時對于養父已經是失望至極,她恨身邊的人,恨自己的女兒身,無力去反抗這一切。

就在那件事之後,她最後一次梳上日式女人的發髻,身着和服,化好妝容,去往了照相館拍攝了自己的少女訣别照。

随後,她親自用剪刀剪去了長發,改梳起了男式的分頭,并從此隻身着男裝,用語也改用男語(日語中男女的一些詞彙用語不同)。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三、不擇手段地追逐權勢

與自己女兒身訣别的川島芳子開始将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看待,她渴望擺脫女性的軟弱無力,是以極度渴望權力與财富。

身為滿清皇室成員的她,結合自己多年來受到的軍國主義教育,想到了自己父親與養父多年來策劃的“滿蒙獨立”的陰謀,

她雖然已經對兩個父親失望透頂,卻認為這是一個契機,一個讓自己掌握權勢的契機。

1922年,在多年奔走策劃複辟大清但最終無果的情況下,最終耗盡财力物力的善耆郁郁而終,川島速浪受善耆幾個兒子的囑托變賣掉善耆遺留在在北京、大連、旅順的房産,而川島速浪竟還從中私自拿去一半進了自己的腰包。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1927年,川島芳子回到了中國,她告訴哥哥她要嫁給蒙古顯貴甘珠兒紮布,此舉是為了拉攏滿蒙貴族,實作兩個父親“滿蒙自治”的野心。

可在婚後不久,她發現甘珠兒紮布性格懦弱,這樣的男人顯然難以實作自己的美夢,兩年後,川島芳子選擇了離婚。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但她并沒有死心,眼見一計不成,便又心生一計。

此時此刻,正值日本軍國主義野心極度膨脹階段,為實作吞并滿蒙進而侵略中國稱霸東亞的野心,軍部需要從中國大量招募為日本服務的間諜分子。

川島芳子想到了和日本軍部取得聯系,于是她開始四處奔走,在滿洲、内地、日本三地間往來穿梭,想要引起日本軍部的興趣。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川島芳子很快引起了日本軍部的注意,便憑借聰穎的頭腦和俊秀的外貌,她整日和一些日本高層軍官土肥原、頭山滿、闆垣征四郎、多田駿、本莊繁等厮混在一起。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由于在日本接受過國防高等教育和教育訓練,加上秀麗的外表和機智的頭腦,川島芳子很快被日本關東軍軍部接納并吸收為間諜。

以田中隆吉、土肥原賢二等人為代表的日本軍方特務頭目相中了川島芳子的獨特身份,也看準了她尋求外勢複辟的功利心理,加之川島芳子本人也對日本的軍國主義思想十分認同,便差遣她在中國東北從事間諜活動。

至此,川島芳子終于踏上了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功名之路,成為了一名在中國策劃颠覆活動服務于日本軍部的間諜,而她沒想過這條路最後會是一條不歸路。

四、賣國求榮的不歸路

1931 年,奉田中隆吉之命,在“九一八”事變爆發後,川島芳子于同年 10 月上旬趕赴奉天(今沈陽),投入關東軍進階參謀闆垣征四郎麾下。

此時,日本為了應對不利于己的國際輿論,掩蓋侵略事實,粉飾和平假象以及加強對東北的殖民統治,密謀扶植晚清廢帝溥儀為傀儡,計劃籌建僞滿洲國傀儡政權。

川島芳子趕到奉天時,日本人已将溥儀劫持到旅順軟禁,但是光有皇帝卻沒有皇後怎麼可以呢?

此時的皇後婉容等一衆晚清餘黨還滞留在天津,于是,去請回皇後婉容的任務落在了川島芳子的頭上。

事實證明,川島芳子确實是做間諜的一把好手,通過一番花言巧語,許諾建國後的尊貴生活以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婉容動心了,她答應了川島芳子的請求,

兩人一同從天津出發并雙雙化裝成男子,搭車,乘船,長途跋涉,最終在人們的眼皮底下從天津到達了旅順,不久即與溥儀“團聚”,為建立僞滿洲國創造了“皇帝與皇後同時登場”的條件。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川島芳子此次任務的成功令軍部十分滿意,并稱其為“天才的說謊者”。

由于此次功勳卓著,川島芳子被特授予了日本陸軍少佐的軍銜,成為了日軍當時軍銜最高的女軍官。

擁有了軍銜的川島芳子并沒有滿足,她渴望擁有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是以她不惜花費大量的人力财力,四處奔走聯絡,聯系上了一大批支援清朝複辟的舊财閥與晚清餘黨。

憑借着這些人的支援,她建立了一支名為“定國軍騎兵團”的武裝力量,隸屬于日本軍部,而自己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這支軍隊“總司令”。

1931年底,川島芳子奉命前往上海,此時日本軍部正積極為擴大戰端尋找借口。

在與同為日本間諜的田中隆吉經過數日的苦思冥想後,他們制定了一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

1932年1月18日,五名和尚裝扮的日本人從引翔港馬玉山路的上海三友實業社總廠大門前走過,口中還念念有詞地為“九一八”事變中死去的日軍“英魂”超度。

工廠中的勞工大都十分愛國,“九一八”事變爆發後不僅在工廠牆上粘貼“定要收複東三省!”等愛國口号,還組建了“三友抗日義勇軍”。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當這五人經過工廠門口時,為首的天崎啟升、水上秀雄沖進工廠内部,叫嚣着要撕毀宣傳抗日愛國的口号智語,工廠内的勞工們見狀立即上前制止,雙方随後爆發沖突。

混亂中,不知從何處沖出一群手持鋼管等器具的“勞工”,對着幾名和尚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亂打,直到幾個和尚倒在血泊中後才揚長而去。

等到警察趕到現場時,天崎啟升已經一命嗚呼,另有兩人也是傷勢嚴重。這起流血事件随即成為了當時輿論的熱點,使得本就緊張的中日關系火上澆油。

川島芳子事後供述,五名和尚與沖出來打人的“勞工”都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日本浪人,事情的全過程都是她和田中隆吉一手策劃好的,她所需要利用的,僅僅是三友工廠内勞工們的愛國熱情而已。

“日僧事件”發生後,日本駐上海總領事當即向上海市市長吳鐵城表示了抗議,要求“緝拿殺人兇手”。

此時,川島芳子又将一筆經費交給僑居上海的日本人組成“支那義勇團”,委派重藤千春憲兵大尉指揮這批三十餘名青年同志會會員,以追捕殺手為名,對三友工廠進行報複襲擊。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1月20日清晨4點,經過周密布置後,由身着便服的重藤千春指揮的60餘名日本浪人突然沖進三友實業毛巾廠,把機器悉數砸壞,并與護廠的勞工發生激烈的打鬥。

當聞訊過來的警察前來鎮壓時,這群浪人不僅沒有逃走反而對警察也大打出手,最終在打死一名中國警察,打傷二人後,揚長而去。

擁有上千名職工的三友公司廠房在這次事件中被日本人放火燒毀。

當天下午,千餘名日本僑民上街遊行,瘋狂叫嚣要“滅絕抗日運動”“殺盡中國人”。

日本駐滬總領事也趁機向上海當局提出四項蠻橫無禮的要求:

  1. 向日本道歉;
  2. 嚴懲兇手;
  3. 負擔被害僧侶醫藥費、贍養費;
  4. 立即解散上海各界抗日團體,取締抗日活動。

1月22日,日本駐上海第一艦隊司令部發出了一條充滿恐吓意味的聲明 :“上海市政府如不能圓滿答複,日本海軍将采取嚴厲手段。”

随後,時任上海市市長的吳鐵城答複了四項要求,對此予以認可。國民政府的退讓态度一時間令日本方面一時間難以找出開戰的借口。

1月28日,日本方面以保護僑民為借口,要求中國軍隊撤出閘北。

在消息發出後不久,日本第一艦隊司令官鹽澤幸一少将随即在當夜給陸戰隊下達了出動指令,開進日本警備區域外的閘北,與十九路軍展開激戰——震驚中外的“一·二八”事件爆發,上萬名中國軍人在此次戰鬥中傷亡。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五、再次被抛棄的命運

在成功挑起“一·二八”事件後,川島芳子的名字在日本國内一時間可謂是名聲大振,成為了日本報紙大肆宣揚的對象,在日本國民的心目中幾乎已經成為了女神級别的存在。

1938年,後來的日本甲級戰犯東條英機成功當選日本首相,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法西斯狂熱者給川島芳子安排了一個飯莊老闆娘身份,通過結識那些經常光顧的國民黨進階軍官和一些政治人物、社會名流等人的方式,不遺餘力地從這些人口中搜取可用的情報并整理後彙報給日本軍部。

與此同時,狡猾詭詐的東條英機還不忘特地安排其他特工監視川島芳子本人,因為在他眼中川島芳子并不是真正的日本人。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在這間飯莊中,川島芳子和國民黨軍統特務的頭子戴笠搭上了關系,在後期日本戰局不利的情況下,雙方竟達成了“和平相處,共同剿共”的秘密協定。

也是在這家飯店裡,川島芳子結識了當時還是妙齡少女的李香蘭,二人關系親密,時常勾搭在一起,并以“兄妹”相稱,李香蘭稱呼川島芳子為哥哥,而川島芳子則稱呼李香蘭為妹妹。

時間到了1945年8月15日,伴随着廣播中裕仁天皇略微顫抖的語氣念完诏書,日本侵略者最終宣布無條件投降,此時的川島芳子意識到自己的結局臨近了。

但當她還沒來得及逃回日本,1945年10月10日,川島芳子因叛國罪在北京東四九條胡同三十四号的家中被國民黨憲兵逮捕。

1947年10月8日下午兩點,北平地方法院大法庭就川島芳子的叛國罪進行公審。

早在消息剛放出來時,就有人從全國各地聞之趕來,想要親眼目睹這個女漢奸的下場,在開審當天,北平地方法院被前來拍攝的記者與圍觀的人群堵得水洩不通,本就不算寬敞的法院竟然密密麻麻的站了數千人。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而審判庭内部更是人山人海,就連玻璃都被全部擠碎,錄影機的水銀燈被擠破,維持秩序的法警也被擠傷,數量如此衆多的人們都是為了見證這個女漢奸的審判結果。

而川島芳子此時自認為手中還有一張“救命王牌”,那就是她日本人的身份,同樣因叛國罪被起訴的“妹妹”李香蘭就因為日本人的身份被釋放,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請養父川島速浪向法庭證明自己日本人的身份。

1948年,川島芳子在北平被處決,死後手中緊握着一首絕命詩

聰明了一輩子的川島芳子最後沒有想到,養父川島速浪本人并不願意出庭作者,隻是潦草回複道:“我可以肯定地說,川島芳子是絕對的日本人,不過有個問題,她的戶籍證明被我弄丢了。”

就這樣,川島芳子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消失了,心灰意冷的她默默地迎接了自己最終的審判。

1947 年 10 月 22 日,河北省高等法院以漢奸兼間諜罪判處川島芳子死刑,并于次年三月執行,而臨别之際,川島芳子寫下了她那首哭訴命運不公的絕命詩。

結語

川島芳子的一生确實充滿了悲劇色彩,從出生不久她就被作為一個工具看待,長大後覺醒自我意識的她想要擺脫這一身份,

到後來通過出賣國家利益自以為登上權勢高處,不再被人使喚利用,卻在自己的最後結局時再次意識到自己仍然是個工具,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

當她寫下那些哭訴命運的詩句時,腦海裡是否曾想到多少同胞曾直接或間接的死于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