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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大師侯耀文:樂做“女兒奴”,逝世後,兄弟與女兒對簿公堂

作者:浮漁說娛
相聲大師侯耀文:樂做“女兒奴”,逝世後,兄弟與女兒對簿公堂

文|浮漁說娛

編輯|浮漁說娛

說起相聲,現在年輕人首先想到的便是郭德綱與德雲社。

正是因為德雲社的一場場演出,才讓相聲走向流行,漸漸被年輕人所熟知。

但是在德雲社之前,還有一位大師,他提倡傳統相聲的繼承與創新,将原本并不被人看好的傳統相聲帶上春晚,使傳統相聲再次出現在大衆視野中。

他就是郭德綱的恩師,相聲大師侯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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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耀文所塑造的形象入木三分,令人印象深刻。

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相聲就是相聲”的事業上。

他被評為傳統相聲的繼承者,中國新相聲的開拓者。

但就是這樣一位德藝雙馨的大師,誰能想到他還是一個“女兒奴”,除了工作外,将所有的時間都用以陪伴女兒。

而侯耀文自己也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與最敬重的兄長,竟然會在自己死後對簿公堂。

相聲大師侯耀文:樂做“女兒奴”,逝世後,兄弟與女兒對簿公堂

1、

侯耀文1948年出生于北京,家中也算是名門,父親是著名相聲大師侯寶林,母親王雅蘭也是有名的平劇演員。

可以說侯耀文自幼便受到文化熏陶。

但是侯耀文的家境,卻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富裕。

父親侯寶林的能力雖然沒得說,年輕時便已經在業内聞名,時常登上各大劇院。

隻是在那個戰亂年代能吃飽飯的人都沒有幾個,有閑錢來聽相聲的就更少了,有時候侯寶林登台表演不但得不到一分錢,還得自己往裡邊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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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一直到了侯耀文出生的第二年,才漸漸有所好轉。

這一年,國内戰争結束,人們的生活有了保障。

這一年,侯寶林作為相聲界代表進入人民大會堂。

也正是在這一年,侯寶林徹底騰飛,成了相聲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到了侯耀文記事的時候,滿眼看到的都是父親光輝的形象,也隻知道父親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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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侯耀文心中也誕生學相聲的想法。

不過這種想法剛剛誕生,就被父親侯寶林無情掐滅。

侯耀文被父親叫到身邊:“你學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學相聲……”

在父親侯寶林看來,相聲屬于吃了上頓沒下頓,還不如廚師來得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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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寶林的養父,正是一名廚子,即便在那個戰火連天的年代,他們一家都能夠做到吃喝不愁。

侯寶林不求孩子們能夠出人頭地,隻求能夠衣食無憂。

父親的好心,并不被侯耀文所了解,與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一樣,年輕的侯耀文固執得将相聲當做自己的理想。

侯耀文每次上課結束之後,都會偷偷溜進劇院背景,偷學相聲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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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裡的人看侯耀文這幅人小鬼大的樣子,也是不禁發笑,倒是心甘情願地教上兩招。

不得不說,侯耀文的天賦确實不錯,憑借着偷學來的兩三式,說起相聲來竟然有模有樣。

到了12歲這年,侯耀文已經得到劇院的認可,登台表演了相聲劇目《醉酒》。

不過這一切都是瞞着父親私底下進行的,侯耀文平日裡還是該讀書讀書,該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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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1965年,剛剛國中畢業的侯耀文,從同學那裡聽說鐵路文工團對外招收相聲學員。

侯耀文再三猶豫,一咬牙一跺腳,還是瞞着父親偷偷跑去報了名。

結果沒想到,侯耀文一舉高中,得到評委老師的一緻好評。

這讓侯耀文有些得意:自己果然還是有相聲天賦的嘛。

不過評委老師下一句話,卻讓侯耀文有些得意不起來了:“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侯耀文的笑容頓時消失,心中猶豫再三,遲遲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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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委老師見此,心中也猜出一二,笑着說道:“我就說你小子的水準肯定不是自學,說說吧,從哪學得相聲。”

侯耀文眼見着瞞不住了,隻能說出自己父親是侯寶林的事情,連帶着将父親不支援自己說相聲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評委老師說了一聲“好辦”,第二天便帶着文工團上司來到侯耀文家裡。

上司對侯寶林說:“咱們相聲這個行業,本來學習的人就不多,孩子好不容易有這個意願,咱們應該支援才對。”

侯寶林也知道上司的意思,開口解釋道:“我原本是不願孩子入這行,但既然他這麼選擇了,我也不阻攔,不過醜話得說到前頭,既然學就得好好學,文工團得一視同仁,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另有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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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一聽這話,頓時也笑了:“你放心,咱們鐵路文工團不搞這些虛的,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

說着,上司拍拍侯耀文的肩膀打趣道:“怎麼樣,後悔了嗎?”

侯耀文驕傲地昂起小腦袋說道:“不後悔!”

此時的侯耀文滿腦子都沉寂在夢想實作的喜悅中,根本不知道這條路到底會有多少艱辛。

也根本不會想到,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幾個人,都将在這裡結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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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侯耀文如願考入鐵路文工團後,便被安排與石富寬搭檔。

侯耀文家學深厚,自幼便混迹劇院,有良好的相聲基礎;

石富寬從五年級起便開始學習快闆、相聲,甚至還曾考入央視少年表演隊。

兩人一搭檔,頓時産生化學反應,很快便從衆多學員中脫穎而出。

不過也僅此而已,兩人并沒有是以而聞名,反而跟随文工團來到河北,與三十八軍共同鍛煉、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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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1974年,侯耀文才得以被調到山東煙台。

一聽這話,石富寬說什麼也不樂意了,說什麼也要跟着一起去煙台。

兩人經過這些年同吃同住,一起勞動一起磨砺演技,情誼早已不是普通搭檔可比。

文工團的上司們也知道強行拆散兩人有些不近人情,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到達煙台之後,不用再忙于勞作,可以專心搞創作,短短兩年的時間内,兩人創作出一系列優秀作品,也漸漸在業内嶄露頭角。

但與之相對的,侯耀文的婚事一直成了團裡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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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那個年代,“多子多福”還是主流思想,大部分人在侯耀文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有兩個孩子了,而侯耀文現在連女朋友都還沒有。

先前文工團在河北鄉下,确實沒有機會,倒也可以了解,如今說什麼也不能再耽誤了。

于是由團裡上司出面,為侯耀文介紹了舞蹈演員劉彥,兩人很快便舉行了婚禮。

但是婚姻并沒有成為侯耀文停下腳步的理由。

單是侯耀文舉行婚禮的1979年,侯耀文先是奔赴黑龍江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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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趕到北京,參加第四次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代表大會,得到了父親侯寶林的認可。

之後侯耀文還競選了中華全國青年聯合會委員,并成功當選。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參加慰問團,為前線戰士表演。

可以說這一年的時間,被侯耀文安排得滿滿當當,唯獨沒有留下陪伴妻子劉彥的時間。

但要是是以說兩人沒有感情基礎,那也不太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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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那個年代,大部分的夫妻都是這麼認識的,甚至不少夫妻都因為下鄉的原因而長時間分居。

隻能說兩人的婚姻生活很普通,就像是那個時代大多數家庭的縮影一樣。

到了結婚的第二年,兩人便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女兒侯瓒,侯耀文的“女兒奴”屬性被徹底激活。

除了工作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以陪伴女兒,漸漸忽略的妻子的情緒,有時候一天到晚也和妻子說不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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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侯耀文在業内掌握話語權之後,便一直緻力于推動傳統相聲的創新與發展。

在1983年首屆春晚,侯耀文與搭檔石富寬帶着傳統相聲《講禮貌》,重新将相聲帶回到大衆視野。

至此之後的侯耀文便如同一面旗幟般,多次率隊出國交流,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慢慢的,侯耀文對于妻子的忽略,也引發了妻子劉彥的不滿。

好幾次在女兒侯瓒哭着找爸爸的時候,劉彥不但沒有哄孩子,反而說侯耀文是個“壞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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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侯耀文剛剛忙完工作,急匆匆跑回來看望侯瓒,想要擁抱侯瓒。

侯瓒年少不懂事,下意識想要上前擁抱,卻被母親劉彥一把拉了回來。

“你還知道回來?”

劉彥心中沒好氣,侯耀文一走就是好幾天,好不容易回來第一反應就是找女兒,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其實這時候,侯耀文隻要好好說幾句軟話,哄一哄妻子,這事也就算是翻篇了。

但别看侯耀文在藝術上成就很高,但對于情感還是如同小白一樣,見妻子生氣,也隻是尴尬笑笑,并沒有說什麼道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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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侯耀文這幅樣子,劉彥更加生氣了,拉着女兒侯瓒就走,完全不看侯耀文的臉色。

隻是可憐侯瓒夾在中間,一邊她渴望父親的擁抱,一邊又不想讓母親傷心。

最終,侯瓒還是選擇了跟着母親走,隻是目光頻頻落在父親侯耀文的身上,期盼着父母能夠和好如初。

隻可惜侯瓒的願望終究還是要落空了。

1990年的時候,侯耀文與劉彥的婚姻徹底走到盡頭,兩人正式離婚,孩子判給了劉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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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對侯瓒說:“是你的父親辜負了咱們娘倆,他不再是你的父親!”

這句話,在年幼的侯瓒心裡紮下一根刺,心中一直深藏着對于父親的怨恨。

但實際上,侯瓒對于父愛還是非常渴望的,時常趁着母親不注意,偷偷翻看父親侯耀文演出時候的VCD。

她不止一次想要給父親打電話,但是一想到母親,還是按耐住這個想法。

實際上,侯耀文也在想念着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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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瓒的照片,一直被侯耀文貼身珍藏,走到哪裡帶到哪裡,逢人便要拿出來炫耀一番。

每次忙碌完的時候,侯耀文總是第一時間來到劉彥家裡,期望能夠見女兒一面,隻是每次都被劉彥所阻攔。

即便是侯耀文制造“偶遇”的機會,侯瓒也會很快被劉彥拉走。

這導緻父女兩人一直沒有詳聊的機會,兩人之間的誤會也越來越大。

尤其是在1993年,侯耀文再婚之後,父女兩人心中便有了深深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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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瓒将關于父親的一切全部鎖在抽屜裡,再也不想看到。

即便有時候路上“巧遇”侯耀文,侯瓒也當做陌生人一樣,招呼也不打一個。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侯耀文再婚的這一年,侯耀文的父親侯寶林,也病重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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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侯寶林彌留之際,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兒子侯耀文的師承問題。

他知道侯耀文一直希望拜相聲大師常寶華為師,但是一生要強的侯寶林卻怎麼也不同意。

用侯寶林的話來說就是:“說什麼也不能讓活人占了便宜!”

之是以這麼說,主要有兩個原因。

一是這個時候的侯耀文已經在業内聞名,侯寶林不願因被人占便宜。

二來是因為如果侯耀文拜師常寶華,那麼按照規矩那常寶華平白比侯寶林高半頭。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侯耀文死活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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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兒子遲遲不拜師也不是個事兒。

不同于其他曲藝界,相聲是最講究師承關系的地方,沒有師門傳承,侯耀文便永遠也無法登上相聲族譜,也得不到相聲界的認可。

侯寶林眼看着自己越來越虛弱,也不想要再耽擱兒子,便悄悄将相聲演員王平教導身邊,囑咐道:“你三叔拜師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這話聽着王平一陣納悶。

侯寶林可是第六代相聲大師,而王平自己是第八代,論輩分侯耀文都是他叔叔輩分的,他怎麼敢擅自主張侯耀文的拜師問題。

王平将此時告知他的師傅李伯祥。

李伯祥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侯寶林這是在點撥自己,想要讓自己代師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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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李伯祥的師傅趙佩茹與侯寶林同輩,又早于1973年病故,正好應了侯寶林那句“不讓活人占便宜”的說法。

這第二個原因,便要從兩脈的關系說起。

侯寶林的師傅是朱闊泉,師祖是焦德海。

趙佩茹則是焦少海(又名焦壽海)的大弟子,而焦少海的父親正是焦德海。

正是因為有這層關系在,兩脈弟子一直很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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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寶林的想法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不如便宜了自家人。

明白這點之後,李伯祥也不再矯情,就在侯寶林的病床前定下了師承關系。

了卻心願的侯寶林與1993年2月病逝。

而侯耀文也在1994年12月,由李伯祥代拉師弟,拜入趙佩茹門下。

至此,侯耀文算是徹底在相聲界站穩腳跟,成為業内認可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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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事業相比,侯耀文的家庭一直不算是順利。

一方面侯耀文想要與侯瓒和好,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另一方面,侯耀文大第二段婚姻并不如意,尤其是在小女兒妞妞出世之後,夫妻感情開始直線下滑。

到了2004年,曆史重演,侯耀文再次離婚,女兒妞妞如出一轍判給妻子袁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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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對于侯耀文打擊很大,在一起酒席中侯耀文喝多了,忍不住抱頭痛哭:“我這個父親當得也太失敗了!”

看着侯耀文抱着女兒照片痛哭的樣子,幾個朋友也是于心不忍,悄悄跑去找侯瓒做工作。

侯瓒對于父親并非沒有感情,父親對自己的好,她也都銘記于心,隻是這個心結,卻非一時半會可以解開。

直到後來侯瓒病重,侯耀文忙完手頭的工作連忙跑到女兒的醫院。

當時正是半夜,女兒侯瓒也早已經熟睡。

侯耀文擔心打擾女兒休息,便蹲在病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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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護士借來筆和紙,為女兒寫下一封道歉信。

當時有護士不忍心,便勸侯耀文到護士站休息會。

侯耀文卻搖搖頭拒絕:“我怕女兒起來了看不到我……”

護士們見此也就不再相勸。

誰知這一等,就是整整兩個小時,直到侯瓒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蹲在門外睡着的侯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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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侯瓒的内心徹底被融化,原本的怨恨頃刻間消散。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撲在侯耀文的懷裡:“爸爸!”

侯瓒終于如願以償說出了這個稱呼。

侯耀文等了半輩子,終于等來這個稱呼。

自此之後,父女兩人和好如此,一切都如同夢幻一般。

可惜這種夢幻的是生活,沒能夠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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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就在侯耀文打電話準備給女兒侯瓒一個驚喜的時候,噩耗傳來,侯耀文重病入院。

當侯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呆若木雞,久久無法言語。

侯瓒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不願意相信先前還給自己打電話,有說有笑的父親侯耀文,轉眼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侯瓒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父親的靈堂,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面對父親生前的一衆好友。

她隻是機械着點頭,握手,仿佛父親的離去,帶走了她的靈魂一樣。

這段時間侯瓒一直沉寂在喪父之痛中,做什麼事情都感覺沒有精神。

她是多麼希望父親能夠回到自己身邊,哪怕隻是簡單的擁抱自己也好。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有些事情注定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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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侯瓒好不容易從喪父之痛緩解,突然聽到另外一個消息。

父親侯耀文身前曾經為她留下一筆遺産。

這下侯瓒納悶了,自己一分錢也沒有收到呀。

她去尋找父親生前最得意的弟子郭德綱。

郭德綱說:“确實有這麼一回事。”

隻是其中的細節,那便是侯家的私事,便是郭德綱知道的也不多。

侯瓒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猜測肯定是被那個妹妹妞妞所獨占了。

于是在2009年,一紙訴狀,突然将妹妹妞妞告上法庭,要求分割遺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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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講,侯瓒也是擁有繼承權的。

很快,法院的調查結果出來了,侯耀文生前卻是沒有留下遺囑,隻是囑托自己的哥哥侯耀華來主持分割家中遺産。

而侯耀華則是說因為侄女還小,便暫時代為管理,等到侄女成年後,再進行配置設定

聽到這話,侯瓒頓時不樂意了,心說合着姐妹兩人一分錢有呗。

于是她又聯合妹妹将侯耀華告上法庭。

此事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許多業内人士也紛紛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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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郭德綱為首的一衆人認為,侯耀華私自占有了侯耀文的遺産,應該将遺産公開,交給法院裁定。

而以侯耀華弟子為首的一衆人則認為,既然侯耀文先生生前将遺産分割權交給侯耀華,那麼侯耀華便有權利來處理遺産配置設定,況且這遺産又沒說不給,隻是要等侯耀文的小女兒成年之後再決定。

兩派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在媒體面前吵得不可開交。

這件事情法院上也難以界定,兜兜轉轉一年半,才得以庭外和解。

侯耀文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臨終的一句話,竟然會造成家庭的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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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藝術貢獻上,侯耀文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在業内評價甚至一度超越其父侯寶林。

但是在家庭情感方面,侯耀文的做法卻未免引起我們反思。

面對妻子,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愛意。

面對子女,也不知道該如何展現關心。

但是在外人面前的時候,他又毫不吝啬對于女兒的誇贊。

可以說,侯耀文的做法代表了當時很大一部分父親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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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緻侯耀文父女在很長時間内都難以達成和解。

我們常說孩子不了解父母,但實際上,所有孩子在剛出生時,所認知的世界裡卻隻有父母,也隻認父母。

隻是我們一步步将孩子推向外界,逼迫他認識外界。

我們在我們的世界形成價值觀,他們在以他們的方式了解世界,到頭來卻以一句“代溝”來推卸。

隻希望父母與孩子之間能夠多些了解,多些認同。

希望所有的家庭都能和睦,希望侯耀文與侯瓒的遺憾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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