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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三星堆】未知的世界最令人着迷‖ 成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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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三星堆】未知的世界最令人着迷‖ 成功報

未知的世界最令人着迷

成功報

獨立體系的巴蜀文明。

世人驚歎于三星堆的神秘,出土“寶貝”太過耀眼,獨一無二。

文化深受黃河文明、長江文明與外來文明影響。

心靈智慧英勇的結果

制作水準十分高超,制品精湛。

三星堆遺址出土的衆多青銅器中,青銅人像最為引人注目。

據相關統計,三星堆遺址共出土青銅立人像29件、青銅人頭像57件、青銅人面具32件,并發掘出世界形體最大、儲存最完整的青銅立人像——青銅像之王,高達260.8厘米,重達180千克。

青銅人像造型意圖似乎是根據當時宗教祭祀禮儀需要,分别鑄造成不同身份的主持、祭司、參加祭祀活動的人物以及祭祀崇拜的偶像和神靈等。

造型上可以分為青銅立人像、青銅人頭像、青銅面具、青銅跪坐人像等,無不以其獨特的造型特征、藝術魅力,成為商周青銅人像藝術史上的巅峰之作。

出土文物中,青銅神樹、金杖、縱目青銅面具與青銅大立人等因造型奇特、美輪美奂,掀起考古界、學術界與愛好者對古蜀國曆史文化的探索高潮。

如影相随,也帶來至今尚未解開的一系列秘密。

青銅神樹神鳥何以弓枝折翅?

如西方權杖一樣,金杖是象征權威?還是巫術的魔杖?

巨大的青銅面具,到底是什麼人所戴?

青銅大立人雙手各自握成環狀,究竟是什麼用意?

1986年對三星堆1、2号祭祀坑的發掘中,出土神樹估略有6—8件。2021年4月,3号神樹的修複已經啟動并初具成效。35年前出土的70多截青銅殘件,經文物修複專家預拼接,已重新勃勃“生長”,初露神樹神秘美麗的風采。完全修複完成後,将與三星堆鎮館之寶——1号青銅神樹一起,共同展示三星堆人神樹崇拜的宗教信仰與傑出的藝術創造力。

預拼接的3号神樹,初露芳顔。

青銅樹座上,神樹主幹兩兩纏繞、向天際蔓延生長;神樹樹枝分兩層,枝蔓上猶有密集挂孔,顯示曾經挂有飾件;樹頂上,神秘的人首鳥身像展開雙翅、尾翎高高豎起……

整件神樹看上去僅有1米左右,但與1号、2号神樹截然不同的優美造型,仍然令見多識廣的博物館從業人員贊歎不已。初步論斷,刻畫的應是《山海經》裡的扶桑樹。

1号神樹體量巨大,放置固定場所;小的青銅神樹,可靈活移動放置,在不同的祭祀場地使用。

功用角度,主要是用于宗教祭祀禮儀,具有濃郁的宗教色彩,似乎在傳達古蜀先民的神巫觀念與精神文化訴求,希望賦予器物以溝通神靈、祈福禳災的和平願望。

藝術手法,多采用誇張變形,強化眼、嘴、耳等典型特征,呈現出明顯的意象化和程式化傾向,具有強烈的精神震懾力,展現出莊嚴肅穆、神秘詭谲的美學風格。

三星堆遺址 8 号坑中的玉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研究院 供圖)

古蜀青銅工藝的繁榮,為金器的發展奠定雄厚的物質、技術基礎,青銅、玉雕、漆器等工藝的發展,也促進金器工藝的發展,得以在更廣闊的領域中,以更多樣的形式發揮審美功能。

三星堆遺址的黃金器,種類多、形體大,商文化遺址中最豐富。

金箔面罩都是粘貼在銅頭像上使用。

出土的黃金制品,還有金箔或金片制成的金虎、金葉、金魚、金璋、金帶等,制作工藝采用錘揲平展、剪裁修整、平面雕刻等手法。如金葉,形似細長的葉子,上面用淺雕手法刻畫多組“∧”形的平行線條,在每組“∧”形線條之間布滿刺點紋,顯示出獨特的裝飾效果;葉片柄端兩側,有小缺口猶如魚頭形,有小孔供穿系用。與古蜀國的祭祀活動,關系密切。

黃金面罩,古蜀人使用黃金制品方面的又一傑作。

制作工藝,先将純金錘揲成金箔,做成與青銅人頭像相似的輪廓,将雙肩、雙眼镂空,包貼在人頭像上,經錘拓、蹭試、剔除、粘合等工序,制成與青銅人像渾然一體的黃金面罩。

金面銅頭像,由銅頭像、金面罩組成。

銅頭像為平頂,頭發向後梳理,發辮垂于腦後,發辮上端紮束。頭像尊嚴高貴、氣度非凡,金光熠熠、耀人眼目,俨然王者之氣的“金面使者”,掌握生殺大權,具有國王的統治意味。

古蜀先民在鑄造青銅人像時,采用六點定位鑄造方法,充分考慮到人體頂骨、頂丘、結節、下颌及隅角的空間定位,使得整個人像造型圓潤飽滿、充滿張力。

觀物取象的藝術手法,已從最初觀照動物的視角,轉向觀照人類自身,打破了傳統夏商時期青銅器以動物寫實為客體的藝術表現方式。

以三星堆為中心的古蜀王國,在祭祀活動中大量使用青銅器,出現一大批人、動物、植物的立體塑像和人獸形狀的飾件,成為早期巴蜀青銅器的典範之作。

在相對獨立的發展過程中,孕育出與當時中原青銅器迥然不同的藝術風格,創造一種令人耳目一新的新美學典範,在陰柔的古代東方藝術中開辟出一處鮮明活躍、别具一格的領域。

在生産力低下的條件下,古蜀人能如此純熟地、自由地駕馭青銅器的冶煉和鑄造、雕刻,技術、創造力令人驚歎。正如黑格爾所說,“他的雙手的伶巧,他的心靈的智慧或英勇的結果”。

一件件文物承載文明

美具有時代性。

藝術之花根植在曆史的土壤之中,盡管千姿百态,卻不可避免地打上曆史的印記。

青銅時代的全球化。一面,銅器制造技術與小麥、黃牛、綿羊“打包”,被中原地區接受,技術層面的東傳、南下,到成都平原;一面,粟(黍)的西傳,也是種植技術層面的傳播。

“非典型”特征。受中原文明以及其他周邊文明不同程度影響,與商周時代中國的各種人面特征不同。藝術風格上,面部神态幾乎都是莊嚴肅穆,眼睛大睜,着意表現雙眼在面部的突出地位,還包含了西亞、東南亞、南亞、中亞、地中海—愛琴海等同期文明的因素。

先秦時期中原政權,始終将東亞大陸低地,視為安全腹地,視歐亞草原高地為“西戎”、古印歐人為“鬼方”。使得以洛陽盆地為中心的“青銅時代的全球化”,停留在淺表的金屬、作物、家畜三類技術層面,将青銅、牛羊、小麥,主要引入“祀與戎”領域,不僅加深青銅時代東西雙方的異質化,進而使先秦時期成都平原的三星堆,成為堅挺的東亞文明核心。

不同文明之間的關系,互動、雙向、多向的文化交流,不同的曆史時段,有可能出現流向的不平衡,但絕無簡單的單向接受的道理。三星堆藝術,難以找到與外界完全隔離的獨立狀态。

三星堆遺址 3 号祭祀坑出土器物局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研究院 供圖,餘嘉 攝)

強大的經濟文化實力,經常舉行宏大而神聖的宗教祭祀活動,吸引遠近衆多民族和國家前來交流,多種文化交彙。大量祭祀用品,地域特征不同,表明三星堆曾是世界朝聖中心。

與此同時,也帶來至今需要破解的重重迷霧。

坑内的火燒,是不是對應祭祀中的“燎祭”?

火燎後埋入土中,難道是對應祭祀中的“瘗埋”?

青銅神樹上懸挂的銅鈴、飛禽,就是祭祀中的“懸”?

被戲稱為“方向盤”的輪形器,果真是“懸祭”的禮器?

一代代人書寫曆史。

一件件文物承載文明。

紛繁故事、耀眼遺珍,記錄人類族群、民族國家的過往,也照亮未知明天、漫漫前途。珍貴的國寶喚起人們的熱情,“三星堆人”過去的輝煌“證物”,訴說着傳承千年的文化根脈。

期待文字的出現。

能否進一步證明掩埋坑與曾經的神廟禮制相關,能否複原神廟内部場景;能否有目前3個縱目神像之外的縱目神像出現,以論證整個三星堆文明體系中的人神關系;能否出現與目前1、2号神樹體量相當的第三棵大型神樹,是否與《山海經》中的東有扶桑、西有若木、中央是建木的神話傳說密不可分;是否有更多禮儀性兵器出現。

(本文載《巴蜀史志》2021年第5期“聚焦三星堆”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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