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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網暴、被迫隐姓埋名,比超級病毒還可怕的他們,結局如何?

作者:博覽曆史

“死亡瑪麗”是數個世紀前,一個被命運“眷顧”的超級死神,她也是近代以來第一個有記載的病毒超級傳播者。

沈陽“毒老太”,并沒有被命運“眷顧”,但卻憑借無知無畏,讓曆史記住了她。

不同的經曆,卻造就了同樣的命運,最後遭受網暴,被迫監禁的他們,為何結局不盡相同?

無辜的死亡之源——傷寒瑪麗

囚禁、網暴、被迫隐姓埋名,比超級病毒還可怕的他們,結局如何?

圖源網絡

“死亡瑪麗”的故事始于1906年8月。

當時的美國紐約州長島地區牡蛎灣,發現了傷寒症。

傷寒症也俗稱傷寒,是由傷寒杆菌在人體髒區病發,進而引起的一類強性腸道熱性傳染病,臨床症狀為持續發熱與壞血症,并伴有心肌炎、毒血症等并發症。

在二十世紀初,人類的醫療衛生手段還不完善,很多後世常見的特效藥在當時要麼是尚未普及,要麼就是還沒有發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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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那個時代的傷寒,還是一種很恐怖的傳染病,雖不至于生靈塗炭,但如果不及時控制好,也會蔓延成不亞于風暴洪水的大面積災害。

而發生在紐約州長島社群牡蛎灣的這起傷寒病例,就顯得很特殊,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傷寒症,被稱為窮人病,會引起傷寒症的傷寒杆菌,普遍存在于衛生條件髒亂差的低下層收入者聚居區。

而牡蛎灣,是美國著名的富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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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現如今,南韓首爾的江南區是富人區,江北則是窮人區,日本國都東京銀座寸土寸金,足立區、荒川區因為是郊區便宜好住,是以是貧民區一樣。

1906年的美國紐約也是貧富差距明顯,一樣分出了窮富收入者聚集地。

而長島社群牡蛎灣則是時至今日都赫赫有名的富人區,這裡的人人均都是豪宅一棟,汽車出行,且衛生文明程度放眼全美都首屈一指,這樣一個很難滋生傷寒病菌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得傷寒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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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令人詫異的是,這個位于牡蛎灣富人區,紐約州銀行家華倫所在的家庭,并非僅僅是個人罹患傷寒,而是全部11位家庭成員中,有6人感染。

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感染率,這足以引起當地衛生部門的重視,如此大範圍的聚集性并發,足以說明,受感染者的病因不是來自于區域外部,而恰恰是成員中的某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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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帶着這樣一個判斷,擁有專門處理傳染病經驗的公共安全G·索伯來到了長島社群,為銀行家華倫治療并在六個感染者身上進行排查。

然而很奇怪,六個感染者中,并沒有一人符合早期感染症病原攜帶者的特征。

不信邪的索伯再次進行了檢查,結果依然如故。

難道是判斷出了錯誤?索伯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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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将這一戶人家的所有人排查完之後,一個意外的答案出現了。

一個叫瑪麗·梅倫的家庭廚師,身上攜帶有大量的傷寒病菌,她才是華倫一家人中六人感染傷寒的“病原體”。

但這個答案确實很叫索伯意外,因為無論是血壓還是心跳,亦或者是其他生理指征都顯示,瑪麗是一個健康女性,一個健壯的,能夠一人擔負十個人早中晚的飲食,能夠一人當三人用,将華倫家的後廚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健康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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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健康的傷寒病原攜帶者?或者,一個無症狀無感染的傷寒杆菌攜帶者?索博想,這也太荒謬,太令人意外了。

而索伯的這個答案同時也令瑪麗意外,并十分不能接受。

“我不能失去這個工作。”瑪麗哀求道。

索伯默然,但依然狠心而堅決地搖了搖頭。

縱然無辜,亦有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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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衛生安全專家,索伯沒法放任瑪麗這樣危險的人物繼續自由行動。

因為索伯在确定瑪麗就是傷寒病原體之前,曾經去政府部門查了馬麗的資料,結果顯示,這個15歲就從大洋彼岸移居美國的愛爾蘭女人,最初的十年裡,她靠給人家裡做女傭糊口。

後來瑪麗做了廚師,并一連在七個地方做過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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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之是以頻繁地更換工作地點,也非她自願,而是因為她工作的地方易發傷寒,導緻她的工作沒法正常進行,是以不得不頻繁更換地點。

索伯把資料查到這裡的時候,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瑪麗以為是那些地方易發傷寒,卻不知道實際上正是由于她的到來,才使得那個地方傷寒頻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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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華倫這一家,已經是瑪麗工作過的第八個家庭,這一家受感染的六個人,也是因她而受影響的六個人。

索伯說服了當地的警察和政府衛生官員,跟他一起上門,将瑪麗控制并“軟禁”在醫院。

不過,不久之後,瑪麗被發現逃離了醫院。

索伯當時說了一句話:“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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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瑪麗确實是太自私了,自從她逃離醫院之後,紐約州東北部陸續又爆發了幾次大規模的傷寒感染,當局決定,正式将瑪麗逮捕監禁。

瑪麗因為任性、自私而引發了大面積的傷寒感染,是以被收監看守,不過她一直不服氣那個可笑的“無證感染”的判斷,認為是有人在惡意陷害自己,是以她的上訴從來就沒停過。

後來,她被要求不能再從事廚師工作,得以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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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美國紐澤西州發現傷寒感染病例,當局及時控制住情況時,受感染者已經達到了25人,并産生了死亡病例。

這一次,美國衛生官員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瑪麗不顧自己曾經發過的誓言,又去當廚師了。

于是,這一次的瑪麗再也沒能逃脫終生監禁的命運,一直在位于美國海灣中的北兄弟島感染病隔離區住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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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瑪麗“逍遙任性”的時間裡,她先後輾轉了十幾戶人家當廚師,一共導緻了52人直接感染傷寒症,其中7人是以死亡,間接受害者更是不計其數,無法統計。

有人說,瑪麗被囚禁至死是侵犯人權的表現,但是,如果放任自流,那才是對生命最大的不尊重。

因為,人類最大的權利就是生命權利,但瑪麗明知道自己會傳染傷寒,還要去給人當廚師,就是把一份超級大的風險強行帶給别人,這就等于是危害他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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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樣的行為,才是知法犯法,才是對生命的最大不尊重。

不過,瑪麗也的确是可憐的,她是很無辜的,命運的厄光偏偏照在了她的身上,使她沒辦法正常的工作,獲得收入,明明她已經活得很本分,很艱難了,還要遭受這樣的待遇,确實是令人同情。

作為一個超級感染者,瑪麗是無辜的,但是她又的的确确給他人帶來了傷痛,又不值得同情,是好的,但又壞的那個人。

而相比傷寒瑪麗,另一個雖聲名不顯,但負面影響力同樣大的“超級感染者”,則就令人難以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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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毀一城的新冠“毒老太”,自私是最大的病原

2022年新年春節期間,作為回家過年的人之一,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全國多地區都貼上了一條橫幅,“外地返鄉人員需報備,否則視為違法行為”,這樣一條特殊的宣傳橫幅。

這條特殊的話,顯然是為疫情背景下過年的特情特例而特制。

而這也展現出了國家對這方面工作的重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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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們的國家,已經被疫情折騰得精疲力竭,能避免的麻煩還是盡量避免的好,畢竟,那些因知情不報、瞞報的超級傳播者們引發的麻煩,那些一人毀一城的“壯舉”帶來的教訓,我們也吃夠了。

超級傳播者,是一個醫學專用名詞,特指那些攜帶病原,并至少将病原傳染給了10個人以上的感染患者。

超級傳播者,在世界各地都曾經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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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中國,經曆了世紀初的“非典”疫情與近幾年的“新冠”疫情的背景下,對超級感染者有了一個形容很貼切、但十分不友好的名字:“毒王”。

在新冠疫情爆發的幾年以來,先後誕生了許多的“毒王”。

他們中的有些人,的的确确是無辜的受害者,因為沒有及時發現自己的情況,而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成為了 “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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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人,則是因為過于“任性”,因為那一點個人私心,或者因為各種奇怪的理由,而成了名副其實的“毒王”。

新冠背景下,每個城市都嚴峻以待,人人自危,為了這場不見硝煙的仗,中國每個人都是辛苦地忍耐着、對抗着。

但就是有人,在明知規則不許的情況下,硬是要做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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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典型的“毒王”,大概就數那位,一人擊潰一座城,間接造成國家幾億元不必要經濟損失的,被網友無奈的調侃為“努爾哈赤跟東野大軍都不及她”的沈陽尹老太。

公元1621年,清太祖努爾哈赤為覆滅明朝,率領八旗子弟共八路大軍進攻遼沈門戶沈陽,才奠定勝局。

公元1947年,林帥為解放東北全境,指揮人民解放軍東野五十多萬人打了好幾個晝夜,才拿下沈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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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沈陽一個老太太從疫情重災區南韓歸來,集中隔離後未居家隔離,發現發熱後仍是能瞞就瞞,能不說就不說,沒多久,就把沈陽“拿下”了。

努爾哈赤跟林帥大軍立即艱辛才做到的事,一個老太太輕易辦到了。

本來,疫情之下全國一心,作為同胞,國人應當理性,不該苛責網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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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如當時,沈陽市民中流傳最多的那句話:“我們不是氣她生病,而是氣她任性亂來!”

這位沈陽老太從疫情嚴重的南韓歸來,明知需要居家隔離,明知發熱需要上報,但她卻頂着巨大的風險壓力,硬生生把全沈陽逛了一遍,進而把次級感染者的受害範圍也擴大到讓人絕望的地步。

2020年12月30日下午,沈陽被迫進入全面防疫狀态,随後全員開始核酸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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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

“你知道沈陽城,全員到底有多少人嗎?”

一句不具名的憤怒言論,在當地論壇上被置頂。

當時的沈陽有多少人呢?八百多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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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多萬人的沈陽城,本來已經喜氣洋洋地準備摘下口罩,安生過年了,突然被迫又把口罩戴回,而且年假也不能好好過,門也不能串,甚至有些人休息都休息不了,這個年,突然就過不成了。

“好不容易扛過了一年,新年隻想好好過,可為啥又不能出門了?”

一個“又”字,道盡了多半個沈陽城,近千萬人心底的無奈與憤慨。

打又不能打,說又不能說,全城人跟着挨凍受罪之餘,也隻能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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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裡,全城最讓人落淚的,就是沈陽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冬裡,那些穿着防護服的“大白”們,頂着寒冷堅守崗位,因公而傷,因工而病的畫面。

醫護人員摘下的口罩,整個凍得硬邦邦的畫面,全城人都跟着眼紅。

而沈陽市政府還要為一人的自私,而拿出幾個億的預算去籌備幾輪核酸的檢測,醫務人員的加班費,還有封控區的消費。

給嚴峻情勢下的政府,帶來更沉重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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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那些等着面試、等着複工、等着考試、等着生孩子的人,帶來難以言說的苦楚。

大概就是作家口中的那句話:“疫情易控,人心難控”吧!

隐姓埋名的黃杏初與周作芬

雖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曆史上,足以作為典型的“超級傳播者”也并非隻有瑪麗與沈陽老太太兩位,在世紀初的“非典”中,廣東省也有兩位很典型的“超級傳播者”,黃杏初和周作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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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黃杏初被确認是全球首個“非典”患者病例,在其從病發到确診期間,家人朋友和并未知情的情況下為其治療的醫護人員,成了首批受他感染而患病的人,其中并有不同程度的傷害。

而後來的另一位“超級傳播者”周作芬,曾被人這樣形容“他的一聲咳嗽,就能讓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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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有死亡氣息的形容,正是因為他作為攜帶病毒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感染了多位親朋好友和醫護,其中兩位醫護為此犧牲,他的嶽丈嶽母也是以而相繼離世。

不過這兩位“超級傳播者”也僅僅隻是超級傳播者,而不是令人望而生畏、談之色變的“毒王”。

盡管客觀來講,他們的确給他人造成了傷害,也的确在最初的那些年,他們被人歧視,受人冷漠,但是他們本質上沒有丁點惡意,對于不知情而受傷害的人,他們是心存内疚的,甚至是以,他們甯願搬離故土,遠走他鄉,隐姓埋名,隻為求一個安心與甯靜。

囚禁、網暴、被迫隐姓埋名,比超級病毒還可怕的他們,結局如何?

近些年,随着“病原體”概念的普及,人們早已對“易于感染者”與“毒王”有了概念區分,能夠體會到無辜與自私的本質差別。

沒人指望你一定為國出力,但隻求你能守住良知與底線。

哪怕無功無過,但求無愧于心,也沒人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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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到了2022年,中國抗疫情也進入了第三個年頭,新一輪的疫情正在生成,全民當戒驕戒躁,繼續忍耐,堅持到雲開霧散的一天。

抗擊疫情,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