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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垣王朱仕坯:無法承受王冠之重,理宗半個多世紀,死于襲封前夕

蒲州鎮位于黃河支流涑水河北岸,緊鄰黃河,隸屬于山西省運城市永濟市。黃河龍門以下到幾字彎河段,河面相對寬闊,水流平緩,為整個黃河中遊最友善渡河的河段。蒲州南距黃河幾字彎不到30公裡,北距龍門不足百公裡,黃河中遊的重要渡口蒲津渡就位于境内。是以不要看時下蒲州隻是一個晉西南不怎麼起眼的普通小鎮,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卻是溝通山陝的交通要地和軍事重鎮,自秦昭襄王五十年(前257年)初作“河橋”于蒲津後,一千多年中蒲津橋屢毀屢建,成為往來秦晉最便捷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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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鐵牛,蒲津橋的重要構件

優渥的地理位置與自然環境,使得蒲州成為華夏大地最早獲得開發的地區之一,傳說中的“舜都蒲闆”即指此,司馬遷在《史記》中稱其為“天下之中”。自前秦皇始四年(354年)在蒲坂縣置秦州起,一千六百多年中一直是秦州、雍州、并州、河東郡、蒲州、河中府、蒲州府等州府的治所,并一度成為唐中都。悠久的曆史,給當地留下了豐厚的文化遺産,比如四大名樓之中的鹳雀樓就位于蒲州。

明代蒲州雖然隻是平陽府下轄的散州,可依然人煙輻辏,商貿繁盛,為山陝之間的繁華地,更是晉商的重要發源地,蒲州幫與平陽幫、澤潞幫并稱晉商三大商幫。是以當位于北疆的大同受限于自然條件,無力承載代藩的衆多宗室人口,需要外遷支系時,蒲州成為首選目的地。

天順五年(1461年),經過近兩年的準備,有兩支代藩郡王家族從大同轉轉千裡,落戶于蒲州,分别為朱桂第四子朱遜煁的山陰王家族,朱桂第五子朱遜燂的襄垣王家族,兩家在蒲州傳承小兩百年。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對于安安穩穩傳承到明末的山陰王家族,襄垣王家族就很是鬧騰,狗屁倒竈的事做了一籮筐,以至于先後兩次被除封。

來自《明史》的謬誤

朱仕坯,襄垣王國始封君襄垣恭簡王朱遜燂庶五子,生年不詳,依明代史學家王世貞的《弇山堂别集·盛事述五》“親王高壽”條推斷,應當生于正統十四年(1449年)。

關于朱仕坯的生平,網上能查到的公開資料大都記為“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三子代簡王朱桂孫,襄垣恭簡王朱遜燂庶二子。成化十七年襲封。十八年薨”。這一内容顯然是依據《明史·表第二》的記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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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

阿越要說的是,被當做原始資料的《明史》這條記載顯然有誤,它不僅與《明實錄》記載相左,也與王世貞這個當朝史學家所載不合。二手史料與一手史料意見相左,而且一個是孤證,一個有據可證,該信哪個不言而喻。源頭都錯了,據此得出的結果自然更不可能正确。

朱仕坯的生平究竟如何,請聽阿越為您細細道來。

鹬蚌相争

朱仕坯老爹朱遜燂是個大孝子,不僅在父王生前“事父代簡王及母妃至孝”,父王去世後又通過侄子,當時署理代府事務的代世孫朱仕壥上疏朝廷,請求在代簡王朱桂陵墓前廬墓守孝百日,獲得明英宗贊許。

代簡王朱桂與嫡長子代世子朱遜煓鬧得勢同水火,甚至欲殺之而後快,對其餘子嗣的教育也很成問題,任由他們不進學,成天在大同城内興風作浪。作為孝子,朱遜燂自然不會讓父王專美于前,将朱桂的這一點學了個十成十,特别是對嫡長子朱仕㙺的厭惡幾乎是一鍵複制。

朱遜燂次子早夭,于是乎大哥與老爹父子反目,讓他的庶三子朱仕堲觑到了奪嫡的希望,遂聯合四弟朱仕埭在老父親面前拼命的诋毀大哥與嫡母,意圖借機将大哥拉下馬,換自己上位。

以朱仕㙺的性子,自然不會隻挨打不還擊。朱遜燂因幼年喪母,幼時沒得到很好的照料,以至于體質較差,常年遭受病痛折磨,故而平常生活品質就堪憂,這次遷國又遭受生理和心理雙重打擊,抵達蒲州不久就卧病不起。朱仕㙺以此為切入點,于天順五年(1461年)十月上疏朝廷,為父王求醫問藥的同時,提出想要援引當年代世孫署理國事的故事,由自己代理襄垣王府事。此外還附加了諸如搬離王府别居他處,分父王的歲祿三百石供其吃穿度用等無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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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雀樓

有鑒于此,明英宗認定他是要借機行“乘父之病,奪其祿位”之事,特地下敕書對其進行訓誡,稱此舉“豈人子所忍言哉?”可奏疏中的一句“父王信讒疏斥”,也讓奪嫡之事在明英宗這個大家長處過了明路,雖然自損八百,卻也達到了殺敵一千的效果,借此確定繼承權不旁落。

天順六年(1462年)十二月,襄垣王朱遜燂薨逝,享年53歲,朝廷賜谥曰恭簡。成化元年(1465年)九月,朱仕㙺襲封襄垣王,成為本支宗室的掌門。

“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孔夫子的這句話常常被人所曲解,但原話才符合社會本質,因為這才是人性。朱仕㙺與朱仕堲都明白這個道理,清楚有機會對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于是雙方的鬥争變得更加激烈。

朱仕堲身份地位皆不如朱仕㙺,為在日常鬥争中保持優勢,刻意擺出一副“傲狠”姿态。比如在路上遇到兄長,竟不下轎行禮直接揚長而去;又比如每逢冬至等重要節日,各府宗室都要前往王府,在親王或郡王的帶領下進行“遙賀”,每到此時朱仕堲都會大搖大擺從中門直入襄垣王府,且不願随班行禮。

然而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兒科,看似占盡上風,可隻會讓人贻笑大方,也讓自己陷入被動。與之相比,占有大義名分的朱仕㙺,手法就要高明得多,他通過一次次上疏控告、賣慘,一點點地消磨明憲宗對朱仕堲的忍耐,最終抓住對方“僣越尤甚”這個把柄,于成化八年(1472年)二月促使明憲宗對朱仕堲處以“革去祿米、冠帶閑住”的處罰。

得利的漁翁

即便到了這個地步,朱仕㙺依然不肯罷手,時不時給弟弟朱仕堲送點“驚喜”,直欲把其一家老鄉往死路上逼。朱仕堲痛定思痛,出奇招讓小妾偷偷赴京告禦狀,以此拉開反擊的序幕,最終以一記漂亮的背刺,不僅讓大兄被削去三分之二的祿米,還讓自己收獲了恢複一半俸祿,及回歸大同依附代藩大宗生活的待遇,雖未獲得恢複冠帶,卻也算脫離了兄長的魔掌。

襄垣王朱仕坯:無法承受王冠之重,理宗半個多世紀,死于襲封前夕

大同古城

跑了朱仕堲,心頭不舒爽的朱仕㙺又将矛頭對準了當年奪嫡從案犯朱仕埭,于是“因二百兩銀子引發的血案”爆發。起因是朱仕㙺欠了朱仕埭二百兩銀子不還,讓自己的婢女景妙福“肉償”,結果日久生情,朱仕埭向朱仕㙺讨要。朱仕㙺借機向弟弟索要“重赀”,景妙福是以自缢而亡。

朱仕埭大受刺激之下怒從心頭起,上疏朝廷控告朱仕㙺與其兒子朱成銀、朱成鑚,兄弟鎮國将軍朱仕塕聚衆淫亂;縱容王府舍人蕭傑,護衛校尉孫清、白諒等與襄垣王妃王氏及王府宮人通奸等事。

明憲宗被朱仕㙺這種無恥行為震驚的無以複加,也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對襄垣王府徹底失去了耐心,對連同舉報人朱仕埭在内,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處以重處:朱仕㙺、朱成銀、朱成鑚、朱仕埭、朱仕塕全部廢為庶人,其中朱仕㙺父子被押解進京圈禁,朱仕埭、朱仕塕兄弟發配襄垣恭簡王墳園守墓;襄垣王妃王氏及參與通奸的王府宮人,被勒令自盡;王府舍人蕭傑斬首;孫清等五人處以絞刑;自白諒以下諸人“死杖之百”,若是能挺過來就随同家屬械送廣西邊衛永遠充軍。

此事發生在成化十一年(1475年)九月。

一番鬥争下來,朱仕㙺、朱仕堲、朱仕埭三兄弟可謂是兩敗俱傷,誰也沒撈着好。朱仕㙺與朱仕埭倆,一個孤老北京,死後不得歸葬故裡;一個在老爹墓園裡了此殘生,再無出頭之日。朱仕堲相對幸運,成化十二年四月,在代王朱成錬的代為求情下,恢複了鎮國将軍的爵祿,不過也就限于此了。

次年閏二月,朱成錬再次上疏朝廷,稱襄垣王支系已經别居蒲州,朱仕堲因與其兄朱仕㙺不能相容,獲陛下恩準回歸大同,請求讓其複居蒲州。顯然這是在為朱仕堲承襲襄垣王爵做準備,否則他在大同待得好好地何必再來回折騰。是故明憲宗以一句“仕堲嘗謀害其兄”,回絕了代王所請。

襄垣王朱仕坯:無法承受王冠之重,理宗半個多世紀,死于襲封前夕

蒲州的明朝的地理位置

能生是代藩宗室的一大特點。襄垣王朱遜燂的子嗣,除被廢的朱仕㙺、朱仕堲、朱仕埭、朱仕塕四人外,還有朱仕坯、朱仕㙪、朱仕(土戲)等。朱仕㙺被廢為庶人之時,子嗣中已經獲得爵位的至少有六個,除一同被廢的朱成銀、朱成鑚外,朱成鋜、朱成釞等人的鎮國将軍爵位得以保留。朱仕埭也留有擁有爵位的子嗣,如朱成鑿。此外倆人還留有一堆未成年子女,及妻妾在蒲州。

這一大家子需要有人管理,蒲州遠離大同,代王無暇兼顧;襄垣恭簡王朱遜燂的墓園,也需要人主持祭祀,是以朝廷需要從襄垣王府成員中找一個掌總之人。鑒于朱仕㙺、朱仕堲、朱仕埭三兄弟的表現,他們本人及後裔首先被排除在外。在朱遜燂諸子中排行第五的朱仕坯,按照倫序成為最合适的人。

于是乎,朱仕坯順理成章地被任命為襄垣王府理宗,以本爵鎮國将軍的身份管理王府事務。年長的朱仕㙺三兄弟鹬蚌相争,反而讓一直旁觀的朱仕坯成為了得利的漁翁。

跌倒在黎明前夕的悲劇者

正所謂近墨者黑,前有“縱恣暴戾”的朱桂做表率,後有“逞驕侈之志”的朱遜燂作榜樣,朱仕坯自然也不會是片葉不沾身的白蓮花。比如成化七年(1471年),朱仕坯等七名襄垣王府鎮國将軍,派自家的奴仆在大街上随意截取他人财物,并緻人肢體傷殘。如此肆無忌憚地在大庭廣衆之下行事,自然被有關部門捅到了明憲宗案前。明憲宗降敕給襄垣王朱遜燂,嚴詞令其“戒約諸将軍宜循守禮法,毋複遊蕩為惡”。

加上襄垣王府兄弟阋牆的破事,把明憲宗惡心的不要不要的,并無讓襄垣郡國複國的想法。是故,朱仕坯在署理襄垣王府府事這個臨時工職位上,一做就是六十多年,橫跨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四朝。

這一甲子歲月中,朱仕坯表現還算不錯。比如正德三年(1508年)十一月,他向朝廷求取《祖訓條章》、《皇明典禮》、《洪武禮制》等三部涉及宗室規章制度的典籍。如此有心學禮,在皇帝面前屬于加分項,是以被毫不吝啬的賜予所求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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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州古城牌坊

朱仕坯雖然幹着臨時工的活,可工作還是有所建樹的。比如朱仕㙺被貶為庶人後,襄垣王府喪失了獨立上奏的權力,與朝廷的聯系需要通過代王府中轉,多有不便。成化二十二年(1486年),他以本府“遇有事啟代王轉奏往複留難”為由,重新拿回了獨立奏事權。

又比如迎接诏敕,及佳節“遙賀”等事務,需要在王級宗室成員的率領下進行,襄垣王府失去郡王後,隻能無奈的借助同城的山陰王府展開這些活動。時間長了不友善不說,還會因内外有别,造成兩家王府成員之間的不睦。為此朱仕坯于正德三年(1508年)上疏朝廷請求援引慶成、永和兩府故事,将襄垣王府相關事宜轉回本府處置。在他的據理力争下,拿回了佳節“遙賀”的地利舉行權。

再比如,正德七年(1512年)閏五月,朱仕坯上疏朝廷為被父親所牽連,而一直沒得到爵位的朱仕㙺之子朱成铎、朱成铚,朱仕埭之子朱成鍜等請封。經過禮部部議,朱成铎倆兄弟因“皆其父未革爵時所生宜封”,而獲得鎮國将軍爵位。朱成鍜因有冒封而除爵的經曆,隻給予半祿。

要是沒什麼意外,朱仕坯這一輩子就這麼過了,畢竟當了一甲子的臨時工,都沒能盼來轉正的喜訊。而今年已耄耋,今天不知道明天,還有什麼盼頭。等他死後,從他的子嗣中按照倫序挑選出一人繼續擔任襄垣王府理宗,而後一代又一代地按照世襲遞降,以本職擔任王府理宗。如此好歹保住了他這一系作為襄垣郡國大宗的地位,就算有遺憾,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嘉靖十六年(1537年),就在朱仕坯大踏步地向“鲐背之年”邁進時,事情突然起了意想不到地變化。

襄垣王朱仕坯:無法承受王冠之重,理宗半個多世紀,死于襲封前夕

明世宗劇照

這年八月,朝廷突然接到朱仕坯請求襲爵的奏疏。此時上一代襄垣王朱仕㙺被廢已過去62年,所有人都已認定襄垣郡國不可能複封,朱仕坯這一手可謂是出乎天下人意料。為強調自己襲爵的合理性,特地援引了魯藩的樂陵王朱健概(中斷23年),和岷藩南渭王朱彥濱(中斷32年)作為執行個體。

這兩個執行個體援引的都不太恰當,樂陵、南渭兩郡國雖然因各種原因而出現斷封,但其最終的承襲關系都是父死子繼,而非兄終弟及。隻不過兩事都發生在嘉靖朝,拿本朝類似的執行個體作佐證能起到正向效果,才借用其事罷了。

出于控制宗室人口的需要,郡王一級的襲封約定俗成的采用父死子繼的原則,但并不絕對。比如岷藩的江川王家族在成化年間首開了兄終弟及的先河,秦藩保安王家族更是在弘治、正德年間開啟了連續兩次兄終弟及的記錄。

況且也有郡國除國後複封的執行個體,比如成化年間的甯藩弋陽王朱觐鐰,晉藩永和王朱鐘铗。

是故,朱仕坯是否可以承襲襄垣王爵,在兩可之間,是否能成,還要可主管總是事務的禮部,及當朝皇帝明世宗朱厚熜的意願。然而嘉靖年間,宗室人口經過小兩百年的繁衍,已成為朝廷的重大負擔,能少一家郡王是一家,自然不願已經絕嗣一甲子的襄垣王府再起來。

“禮部謂郡王無嫡子者,許令庶子襲封,又郡王絕嗣者,其宗支止許以本等官職奉祀管理府事,并無長子已封郡王犯罪革爵,次子襲封事例。诏下多官會議。佥議:仕壞(當為仕坯)既已奉敕管理府事,亦足以世恭簡之祀。所比魯府樂陵王健概,岷府南渭王彥濱,系一時特恩,難以為例。乃诏壞管府事如故。”(《明世宗實錄》)

襄垣王朱仕坯:無法承受王冠之重,理宗半個多世紀,死于襲封前夕

嚴嵩劇照

既然正途走不通,隻能走歪門邪道了。朱仕坯之子輔國将軍朱成鍨——若是朱仕坯能成為郡王,他按倫序為第一順位繼承人,事實上年已耄耋的朱仕坯對襲封一事早已躺平,所有動作都是朱成鍨在一手操控——走通了明世宗的寵臣,時任禮部尚書嚴嵩的門路。經過一番利益交換,終于在嘉靖十八年(1539年)二月,讓朝廷和明世宗松口,正式授予朱仕坯襄垣郡王頭銜。

隻可惜,朱仕坯無福消受,未等到朝廷冊封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享年91歲。君無戲言,國不可無信,朱仕坯的郡王爵位雖然缺了一個冊封儀式,少了點意思,可畢竟已經給予承認,最終還是認定其王爵合法有效,按照郡王的規格給予治喪待遇,并賜谥曰安惠。

如此一來,最終便宜了朱成鍨,他于嘉靖二十年(1541年)十二月,以輔國将軍的身份被冊立為襄垣王。

阿越說

朱仕㙺、朱仕堲、朱仕埭三兄弟為了權位,不顧兄弟親情,上演了一出煮豆燃豆萁式奪嫡之争,結果被廢的被廢,出走的出走,反倒是便宜了中不溜秋幾乎為由多少存在感的老五朱仕坯。而被添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朱仕坯,在當了六十餘年的襄垣王府理宗之後,臨了卻在兒子不擇手段的操弄下,竟然過了把王爺的瘾而死。這一家子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不斷地挑戰朝廷的底線,換了尋常人家,早就被滅了不知多少次了,因為是宗室,竟然無人被處死,斷絕的爵位在一甲子之後還能恢複,也是莫大的諷刺。

襄垣王朱仕坯:無法承受王冠之重,理宗半個多世紀,死于襲封前夕

蒲津橋的複制品

号稱經過百年修撰,三易其稿,内容詳實的《明史》,竟然不采信《明實錄》等一手資料的内容,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找了段野史,他它當作史實,光明正大将其書寫在官方正史上。而資訊發達的當下,竟然堂而皇之的将《明史》的謬誤,當成史實收錄,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在阿越看來,這種不加辨識的将正史記載的任何内容都信以為真的行為,還不如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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