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如今在凡世的年紀剛滿二十歲，卻有一個一萬歲的神仙喊她“娘親”，她表示世界觀受到了颠覆。
鳳九定定神：“那我夫君呢？我夫君難道也好幾萬歲了？“
司命答：“帝……東華仙君他年紀大一些，快四十萬歲了。不過他的長相跟你們這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也差不多嘛。“
鳳九差點站不穩。四十萬歲，這是什麼概念？他們天啟朝從建國到現在也不過才一百多年。這四十萬歲估計夠把天啟朝從大海變成平地，滄海桑田來來回回好多次了。
司命瞧着她的神情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公主殿下是不是被吓到了？其實神仙的年紀跟凡人不一樣的。像滾滾小殿下雖然一萬歲了，但是跟凡人來說也就相當于七八歲而已。“
鳳九納悶道：“做神仙的，真的能活這麼久嗎？”
司命愣了愣：“那自然是神仙跟凡人都不一樣的。要不然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凡人都想修煉成仙呢，因為他們求的，不過就是一個長生不老。”
鳳九想了想，然後問司命：“那我呢？我可以修煉成仙嗎，我想長長久久地陪着夫君。”
說完她又歎口氣：“我從軍多年，都是在白骨堆裡滾過來的，手上沾滿鮮血，死後不下地獄不被炸油鍋就算好的了，又怎麼能奢望可以成仙長長久久陪着夫君呢。”
司命沒有料到她還生出了這種想法，忙安慰道：“殿下也是為了保護天啟朝百姓，也是在積無上功德的，說不定殿下也能很快飛升成仙呢。”
鳳九歎口氣：“做神仙，哪有那麼容易？”
眼見她走了，司命從未看過她如此落寞過，更加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又怕東華知道了他的下場會很慘淡，是以司命趕緊主動去找了東華去坦白從寬。
東華微微皺眉：“小白說想修煉成仙？她為何會突然有了這個想法，你對她說了什麼？”
司命就知道什麼都不能瞞過東華，便擦了擦臉上瞬間冒出的冷汗：“因為帝後對幾位小殿下一直不長個很好奇，小仙就跟她解釋神仙和凡人體質不一樣。順便一不小心告訴了她帝君和幾個小殿下的年紀。帝後好像…好像有些震驚，覺得自己是個凡人壽命有限不能長長久久陪着帝君，是以突然想修煉成仙。”
東華眉頭蹙得更深，大步離開。
司命剛松了一口氣，卻見東華突然回頭：“你若是下次再敢在小白面前亂說話，那你就不隻是在凡間保持女身了，本君會讓你今生今世都隻能做女身。”
司命驚恐地捂着臉，他的玄觞姑娘還在等着他呢，他萬萬不能一直都是女兒身啊。
東華去找鳳九的時候，看到她正在院中練劍，這麼多年，她還是這樣，一有心事就一個人躲起來練劍。
眼看院子裡的落花都鋪上了薄薄的一層，東華走過去拿走她的劍：“先休息一會。”
鳳九看着他愣愣道：“夫君。”
東華牽着她的手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練劍？難道是知道了為夫的年紀之後嫌棄為夫太老了？”
鳳九連忙搖頭，看着東華那張無論看了多少次都會讓她晃神的臉：“夫君一點都不老。我隻是在想，夫君這樣的人物，為何會喜歡我呢？滾滾他們，應該是真的夫君的孩子吧。夫君和天上的仙女生下了他們，卻被迫跟那仙女分開。我剛好又跟那仙女長得很像，是以夫君找上了我，滾滾他們也喊我娘親。”
東華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做了女将軍，鳳九的腦洞還是和從前一般大。
他認真地看着她：“小白，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鳳九愣了愣：“什麼？”
東華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你就是和我生了三個孩子的仙女。你也不用想着修煉成仙，因為你本來就是神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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