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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提防:烏克蘭綁架西方,數字化武器“圍剿”俄羅斯成經典戰例

作者:蔣曉峰Terry

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特别軍事行動,看似以強對弱,武力是最終決定因素。但在網際網路時代,誰強誰弱,又不隻看軍事,在經濟、金融、媒體、宣傳層面的較量更趨白熱化。

細看烏克蘭套路,可不簡單,以“哀兵”姿态,一步步在網絡有步驟、有層次地迫使西方與俄羅斯有利益關系的實體對俄脫鈎,使俄孤立。

頭号殺手锏:封殺金融

澤連斯基總統作為負責與西方政要領袖溝通,争取輿論支援之外,烏政府内的副總理兼數字轉型部部長費德羅夫扮演了關鍵角色,從中可以看出兩人如何配合調動西方,實作對俄羅斯的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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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戰後不久,他就用社群媒體與電子郵件到處搬救兵,緻信蘋果公司、Meta(原Facebook)、谷歌、Netflix、PayPal等公司主管,要求他們停止對俄羅斯提供服務,把俄羅斯官方宣傳管道一一封死。

這一招不可謂不辣。

比如在金融領域,這位費德羅夫部長在開戰第三天,就要求切斷俄羅斯與SWIFT的聯系,這是在金融層面要求制裁俄羅斯的最早聲音,而且明确提出所謂“反普京經濟”(anti-Putin's business)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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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跨國金融服務公司VISA和萬事達卡公司Mastercard喊話,說終結普京政權兩步驟:首先,不光是制裁銀行,要徹底将俄羅斯踢出Visa和MasterCard系統;其次,徹底阻斷蘋果商店和谷歌商店,這可能會發生不可逆轉的打擊!

通過他呼籲,烏克蘭收到來自網絡第三方支付服務商PayPal公司的确認信,關閉了在俄羅斯的服務,并承諾盡早在烏克蘭開始營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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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他求援亞馬遜和貝索斯,引用聯合國報告說,戰争導緻超過 170 萬烏克蘭人逃離家園!我敦促你們來阻止這個局面!

3月12号,他直接用漢字發推文,點名“中國銀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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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位部長對有關網絡、網民、民意、數字非常有感覺,他說,現代技術是對坦克、火箭和飛彈的最佳回應之一。

堵截俄社交平台應用與資訊釋出管道

他用一套獨特的組合拳打到俄羅斯七寸,就是封殺俄社交平台應用與資訊釋出管道。

他的表述模式有一個特點,價值觀先行,先描述戰況慘烈,然後再提出要求。

開戰後48小時,費德羅夫就聯系了蘋果公司CEO庫克,在社交平台上和他互動,要求屏蔽俄聯邦公民使用蘋果商店Apple Store,要庫克支援美國政府制裁的一攬子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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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谷歌喊話,提出停止向俄提供 Google服務和産品的問題,包括阻止通路Google商店、支付和雲服務。

他又呼籲奈飛公司Netflix,要求阻止俄通路Netflix,關閉俄内容。

在個人使用者最活躍平台之一的Twitter上,他說服公司阻止俄羅斯人注冊新賬戶。

費德羅夫說,“我們的目标不是阻止俄羅斯人的資訊來源,而是讓年輕人人參與進來。你們的沙皇(普京)把你們帶到無處可去。你們現在就應該行動。我們相信這将激勵積極主動的青年停止這場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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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網際網路界的巨頭,他一個一個做公關。

他向紮克伯格喊話,當你建立元宇宙時,俄羅斯毀了烏克蘭的現實生活!要求您禁止從俄羅斯登陸facebook和instgram!

在得到正面回應後,費德羅夫對元宇宙公司表達感謝說,“元宇宙沒有戰犯的容身之地”。

搞定紮克伯格後,他再轉向“油管”Youtube執行總裁蘇珊•沃西基和谷歌首席執行官皮柴,說Meta正加緊關閉俄羅斯謊言,呼籲将俄官方媒體從系統上移除(deplatform)。

他說,打算幫助俄羅斯人和世界了解真相,是以要封殺俄傳媒,例如俄羅斯24(全俄國家電視廣播公司旗下的一個全天候播出的俄語新聞頻道)、塔斯社、今日俄羅斯、衛星通訊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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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羅夫特别會做年輕人的工作,他本身也隻有31歲,28歲就當了副總理,是烏克蘭最年輕的副總理和部長,利用他的年輕,和科技長項,開辟新戰線,和俄羅斯打一場軍事以外的戰争。

這個90後不一般。

3月1日,他呼籲“蘋果音樂”和“聲田”Spotify(一家瑞典線上音樂流服務平台)兩個品台,要求允許烏克蘭藝術家更改他們的專輯封面,以引起世人對戰争的關注。

他向SAP公司(德國軟體企業,主營企業資源管理軟體)和甲骨文公司,要求“盡快實施制裁,停止在俄銷售還不夠!要停止支援SAP産品!”

尋求IT支援、大V背書,套路很深

費德羅夫的武器是數位技術、是網絡戰高手。

他的能量對烏克蘭來說,是軍事層面外的巨大補充,而對俄羅斯來說,則是釜底抽薪地被他搞了一回。

他向微軟公司和比爾•蓋茨喊話,“阻止從俄羅斯通路 Azure、Skype、GitH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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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Intel英特爾,則是定義其服務價值:“你們最好的技術解決方案是為和平而設計的。我敦促你們停止向俄羅斯出售解決方案!”

費德羅夫搬來的最大“救兵”之一是馬斯克,特别是“星鍊計劃”(Starlink)。其作用是無須在地面布線也能提供全球“高速、低延遲的寬頻網絡服務”。星鍊計劃在烏克蘭上線後,無論俄軍炮火是否破壞烏克蘭的網絡基礎建設,仍可維持網絡暢通。

費多洛夫懂得和馬斯克互動的方式,說“當你忙着殖民火星時,俄羅斯正在攻占烏克蘭!當你的火箭從太空傳回地球,俄軍火箭卻射向烏克蘭人。我們希望你讓烏克蘭使用星鍊網路,并且呼籲正常的俄羅人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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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羅夫很快得到馬斯克回複,“星鍊網絡在烏克蘭已經可以使用,更多裝置也即将上線”。

馬斯克的回應不僅隻是嘴上說說,費德羅夫在3月1日、10日、16日,三次在推特貼出星鍊網絡裝置到貨照片,說“技術是我們的未來。今天它幫助烏克蘭人!它幫助新善戰勝舊惡。烏克蘭才代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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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警告,“星鍊是唯一一個在烏克蘭運作的非俄羅斯通訊系統,是以很可能會成為俄國的軍事目标”,提醒烏克蘭群眾要謹慎使用。

向來特異獨行的馬斯克還加碼站隊,要為了烏克蘭跟普京“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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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多羅夫的網感非常好,回應馬斯克說,“可以把普京送到木星去,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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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裡來,網裡去,實際效果卻滲透到了線下。

軍事擦邊球

軍事層面,不是費多羅夫的主戰場,但他也善打擦邊球。

雖然烏克蘭加入北約的夢想已經遠去,難以強嫁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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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核心是享受到“組織保障”。3月5日,費德羅夫宣布,烏克蘭成為“北約卓越聯合網絡防禦中心”的成員(NATO CCDCOE),中心總部位于愛沙尼亞,任務偏重于應對資訊、情報、假資訊。

他自己評價:這是“一場超級重要的政治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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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時代戰争啟示錄

随着沖突繼續,費德羅夫還會繼續提出各種請求。

這場戰争,政治、軍事也許依舊是主戰場,但金融、通信、網絡、支付、宣傳領域的博弈,對戰事程序的影響力是前所未有的。

烏克蘭作為一個軍事上相對較弱的國家,卻借助國際上多領域力量與俄羅斯抗衡。

在全球化時代,群眾生活工作與網際網路深度捆綁後,烏克蘭作為“哀兵”,通過打悲情牌的手段,以所謂和平、人道的名義,“綁架”國際大型企業,從各方的響應來看,在孤立俄羅斯上,有較高的配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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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企業收緊對俄服務,基本截斷了俄依靠外部循環求得援助和補充的可能,需要完全憑借自身力量,使用本土産品和服務來應對這種封鎖。

從烏克蘭對付俄羅斯的這一手,某種程度也是西方集體絞殺俄羅斯的嘗試,如果俄羅斯無法脫困,就将成為當代“借刀殺人”,“以弱勝強”的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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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連斯基、費德羅夫等人利用網絡的本質,是“指揮”西方對付俄羅斯,指點它們如何下手才最有可能重創俄羅斯,特别是在民生層面,其目的是讓俄羅斯群眾在困苦潦倒中反對普京,再通過滲透資助等方式加大“倒普運動”,實作政權更疊,以最小代價讓俄羅斯變天。

如果有了這個成功例子,西方未來對付中國,也極有可能沿用類似套路,就是定點引爆局部沖突後,西方全方位對華封鎖、癱瘓對華服務,把中國打回封關鎖國。

從最嚴肅角度看俄烏沖突的話,就是西方未來試圖絞殺中國的一次預演。集體對付俄羅斯,是西方的一場實戰。

畢竟,俄羅斯綜合實力不如中國,中國在産業鍊、供應鍊上的管理控制也更強,軟肋也更少,是西方更難對付的對手,更難啃的骨頭。

無論如何,從中國防禦的角度,俄烏沖突的每一個細節都值得仔細研究,并對照自身,從中找到彌補自身短闆,堵塞漏洞的方法,特别是徹查經濟、金融、媒體、傳播管道上對外依賴度,做好兩手準備,随時打赢一場網際網路時代的現代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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