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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海海》:熬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讀讀這本小說

作者:精讀君

“世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認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這是羅曼·羅蘭在《米開朗基羅傳》中所寫的一句話。

而這句話不知鼓舞了多少在生活的沼澤中艱難前行的人們,也不知成就了多少真正的英雄。

那麼,到底什麼是生活的真相?我們又要在生活中成為怎樣的人?

知乎網友@人間草木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所謂生活的真相,就是告訴你一切都是沒有價值的,隻是在于你的選擇。

而此時繼續選擇英雄主義就變得無比困難,因為這比犬儒困難得多,于是這就成為了真正的英雄主義。

何種生活态度?

認清真相之前的英雄主義是在龐大的價值基礎上延續價值。

認清真相之後的英雄主義是在虛無中創造偉大的價值。”

正如@人間草木所說:“那些能夠在虛無中創造偉大價值的人,或許才真正稱得上是英雄。”

而在沉沉浮浮的人世間,你又見過幾個這樣的英雄呢?

在麥家的《人生海海》中,那位看清生活真相之後仍然堅持自我,仍然能夠勇敢的活下去的“上校”便可算得上真正的英雄了吧。

作者以第一人稱“我”的視角,從一個孩子的視角來看大人們眼中的人和世界,一切人和事似乎變得更加的清晰和生動。

《人生海海》:熬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讀讀這本小說

01

生活的“真相”

生活中總有這麼一群人,他們看見過得比他們好的人就會從他們身上“挑刺”,以此來安慰自身過得不好的事實,甚至連我們自己也偶爾會産生這樣的想法。

這不是那些人太壞,而是人性本就有此弱點,這種弱點與身俱來。

書中的“我”生活在一個小鄉村裡,“我”總是聽爺爺和村裡的人說一個人的壞話,村裡人都叫他“太監”。

村裡人都知道,太監是犯了罪被解放軍鎮壓回村的,但是太監在村裡什麼都不做,生活還過得很舒坦。

太監家有兩隻貓,他對貓主子十分疼愛。

太監家的貓過的生活比村上大多數人過的生活還要好。

爺爺很讨厭太監,尤其讨厭“我”的父親和太監走得近。

太監在回村前是個軍官,曾經參加過國民黨,後來加入解放軍的部隊,也參加過抗美援朝戰争,是個立過戰功的上校。

但在村裡,隻有父親叫他上校。

爺爺的對頭兼好友叫老保長,關于上校的很多故事大都是從老保長口中聽到的。

老保長和爺爺不同,村上的人都在說上校是太監,都在诋毀上校,但是隻有他人前人後地說上校的好。

盡管村裡人都不待見上校,但是村裡有大事小事又都會找上校商量,讓他出主意。

上校不會把村裡人對他的看法放在心上,他也會盡力幫助村上的人。

上校是個軍醫,他的醫術是在行軍打仗的過程中學的,他不想殺人,隻想救人。

《人生海海》:熬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讀讀這本小說

02

上校的秘密

關于上校的故事有很多,有些是老保長講的,有些是我父親講的,還有很多是“我”親眼所見的。

“我”剛開始聽大人的話覺得上校是個壞人,但是漸漸地“我”發現上校身上卻有很多好人的品質。

聽父親講,上校曾經當過國民黨,也曾救過國民黨進階軍官的女人,上校的那兩隻貓就是那個女人送給他的。

後來國民黨戰敗,上校為了救這兩隻貓還錯過最佳的投誠時間。

但是上校的心善和溫柔不僅僅是對貓,他對身邊的人也是如此。

上校所在的部隊後來加入解放軍,但是他曾經作為國民黨時參加過圍剿紅軍的事被揭露出來,差點被槍斃。

還是一位被上校救了的解放軍軍官給了他一次去前線戴罪立功的機會,這才保下了上校。

上校身上的傳奇故事有很多,不僅僅他作為軍醫救人的故事,還有在抗日期間,他曾經當過一名日本女軍官的俘虜,甚至還被女軍官在身上留下了永遠無法抹滅的恥辱的記号。

這個記号在上校的肚子上,這是他的秘密,他未曾向任何人展示過,這比别人認為他是太監這件事更讓他覺得恥辱。

03

背叛

文革期間,上校因為參加過國民黨被紅衛兵抓去批鬥,并受到來自小瞎子等人的淩辱。

後來上校在“我”的父親和爺爺的掩護下逃走了,上校走的那天晚上,我也是目擊者之一。

上校逃走後,村上的小瞎子被發現被人割了舌頭還挑斷了手腳,而種種證據都指向了逃走的上校。

警察在找上校,但是“我”和爺爺還有父親,都死死地守住上校出走的秘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村裡開始流傳着上校是雞奸犯的流言,一開始流言指向小瞎子,但是後來流言裡都說是“我”的父親和上校。

爺爺最好面子了,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兒子被造謠雞奸犯這件事。

之前他一直在引導輿論倒向小瞎子是雞奸犯,就是想轉移村民們對他兒子的猜忌。

上校最終還是被警察抓到了,他和他年邁的母親躲在附近村鎮上的一個寺廟中。

當大家都在讨論上校被抓回來會怎麼處理的時候,老保長無意間得知了告發上校藏身地點的人是老巫頭,就是“我”的爺爺。

老保長憤怒地指責爺爺的行為,他背叛了自己的良心,出賣了一個好人,就是為了自己那點虛榮心。

而父親也因為爺爺的這一行為徹底與爺爺斷絕關系,而我也因為受不了村裡其他人的指指點點,在父親的安排下偷渡出國了。

而爺爺最終也沒能逃過自己良心的譴責,風燭殘年之際,上吊自殺。

有些流言蜚語像紮進心裡的刺,刺痛着被流言包圍的人,但比起流言更讓人寒心的是背叛。

流言蜚語終究會随時間被人們忘記,而背叛就像刻在骨子裡的毒,連死都會帶着愧疚。

《人生海海》:熬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讀讀這本小說

04

真正的英雄主義

多年之後,我從國外回到家鄉,再見到上校,他已經是一個癡癡傻傻的老人。

上校結婚了,他的妻子是他曾經在戰場中救過的一個小護士,“我”叫她林阿姨。

從林阿姨那裡,“我”得知了上校年輕時的一些故事。

上校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也是戰場上的英雄,他打過紅軍,參加過國民黨,也打過日本鬼子,後來加入解放軍,還參加了抗美援朝戰争,他身上的戰功累累。

作為軍醫的上校,被他救過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因為一個誤會,上校被舉報生活作風有問題而且遣送回家鄉。

這個誤會他并寫舉報信的人正是多年後成為上校妻子的林阿姨。

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愧疚,也或許是林阿姨和上校的緣分還沒有結束,林阿姨再次遇到上校的時候,上校已經瘋癡了。

至于上校瘋了的原因是上校當年被抓後,被當衆扒褲子。

他可以忍受别人叫他太監,卻無法将自己的恥辱公之于衆。

因為他肚子上被日本女人刻了字,那些是他永遠的恥辱,而當這些恥辱被當衆揭開,上校的精神世界也随之崩塌。

瘋了之後的上校像個孩子一樣,有時候他還會掀起自己的衣服向别人展示自己肚子上的字。

曾經那些刻字是被他藏起來的恥辱,如今卻毫不忌諱地赤裸裸地向世人展示,這對于一生都溫柔待人,行事磊落的上校而言,真是命運弄人。

林阿姨悉心照顧上校直至上校死去,而林阿姨也在上校死後,追随他的腳步而去。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他們能像正常夫妻那樣,沒有世間這些紛擾,幸福地生活。

05

結語

上校這麼一個善良又有責任感的人,無論是面對生活給予他怎樣的考驗和折磨,他都能坦然面對。

這便是羅曼·羅蘭口中的真正的英雄主義了吧。

人生海海,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你看不到的苦難,在平淡且粗糙的日子面前,珍惜擁有的一切。

願你能坦然面對失去和擁有,守護一顆真誠善良的心,勇敢地活下去,這就是最明亮的人生。

作者:周瑤,精讀讀友會會員。在塵埃裡修煉,在俗世間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