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中年老母狠起來什麼都能卷

中年老母狠起來什麼都能卷

文|十三姐

公衆号|格十三(GSSW13)

我6歲開始學鋼琴,13歲考出了十級,算是童子功,雖然中間有十來年的斷檔,但我基礎紮實,撿起來容易。

很多人看了我視訊号裡的彈奏視訊會問我:“你是陪娃練琴練成這樣的?我今年30歲要學多久能彈成你這樣?”

那感覺就像是在說:“你一個碼字的都能速成,我也能,哼!”

那行,來啊,有催娃練琴的毅力也可以逼一下自己。我身邊真的有家長比孩子學琴還晚,比孩子彈得更好,足以跟娃一起上台拉風的那種。當然,水準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勇氣。

而且練啥樂器都沒有不苦的,你會是以更體諒你的娃,說話也能更有分量。

我左手臂肌肉損傷過,練琴有時候一口氣兩三個小時,練完發現胳膊已經直不起來,不能轉動,得讓十三姐夫按摩20分鐘才能緩解......(這是他在我們這個音樂之家裡能做的唯一和音樂沾邊的事了)

然後我必須拖着殘缺的手臂去跟兒子“言傳身教”:“你看,不付出努力哪來的回報”,中年老母的一大特點就是吃的苦不能白吃,得讓它轉化為勢能,融入到育兒領域中發揮宣教作用。

上次我買了個非洲鼓,十三姐夫帶着兒子擺弄了半天,我兒子說“這有啥好玩的”。後來我教他用非洲鼓跟我合作了一首《安和橋》,我兒子說“這還挺好玩的”。這就是樂盲老父親和音樂才女老母親對孩子的影響之巨大反差。

我這才明白,父母培養孩子的任何一種素養,其實都是在為一種基因的可延續性埋下伏筆。

90年代的時候考級這件事還沒有熱起來,會玩一種樂器的孩子不管在學校還是外面都算個“香饽饽”,但我當時對此沒有太大感覺。我爹是個文藝男,沒打算讓我走專業路線,隻希望我啥都會一點,如今看來真是長遠的格局,現在才明白,他哪裡是在培養我,他是在給自己的外孫投資。

一個中年老母最大的舞台不是兒子學校的舞台嗎?

兒子學校有藝術節,他想起了好幾年沒拉的大提琴,我比他還興奮,終于這個青春期的少年有求我的時候了,因為大提琴已經壞了......由于長期不拉,打開琴盒子的那一刻發現直闆和琴馬散架了,我馬不停蹄地送去修。

中年老母狠起來什麼都能卷

修好回來,馬不停蹄地開始練。

隻有在這種我的水準明顯高于他的情況之下,青春期少年才會收斂那種不耐煩的情緒,說話都溫柔了起來。

我一邊練習着毫無存在感的伴奏甘當綠葉,一邊感慨我爹的先見之明。

像我這樣的中年老母,縱有萬般才藝,在我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就是能給兒子的大提琴彈個伴奏,在學校的藝術節上擁有一個參加海選的機會,能不能被選上還是個未知數。

畢竟當代家長都很卷,平時默默無聞的家長們,狠起來是什麼都能卷的。誰知道别人的親子合作都是什麼驚豔的倒拔垂楊柳和胸口碎大石,直接秒殺了我們這種普普通通的靡靡之音。

其實在“學一門非必要技藝”這件事上,我覺得一切說教都是無效的,比如說到“學音樂的意義”,有人會說是陶冶情操、培養氣質、豐富生活、熏陶品味......你說你去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講這些,他們能悟透嗎?

但我和兒子的合作可以直擊要害地讓他知道:不會樂器的人,将來征服自己的下一代就少了好幾分功力。

相信再過幾年,不用我說,我兒子就會意識到以後萬一需要作為“xxx的爸爸”去參加幼稚園六一慶典,大提琴的用處不言而喻。

不說了我也抓緊時間練琴去了,萬一我孫子的學校很卷,扶我起來,我還有用。

這首《貝加爾湖畔》,是我和兒子練了一個晚上之後,在家裡錄了一個粗糙的小demo,先拉為敬,請各位親家自提,以證明您的女婿除了數理化還能輔導樂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