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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時直播對話,名家談“說不盡的網格本”

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外國文學名著叢書”從上世紀50年代末開始出版,直到本世紀初,整套叢書的規模達145本,這是新中國第一套系統介紹外國文學作品的大型叢書,代表了當時中國外國文學研究界、翻譯界和出版界的最高水準。并因其網格狀的封面圖案而被稱為“網格本”。2000年,老版網格本的出版曆程畫上了句号,但其中稀缺品種一書難求、成為舊書市場的寵兒。人民文學出版社于2019年啟動新版網格本出版工程。至2022年,新版網格本圖書共出版5輯147種,其中許多圖書已多次加印。

七小時直播對話,名家談“說不盡的網格本”

網格本

2月22日,人民文學出版社舉辦了七小時直播“對話:說不盡的網格本”。 本次持續七個小時的直播活動“對話:說不盡的網格本”由陳魯豫和史航主持。

七小時直播對話,名家談“說不盡的網格本”

對話:說不盡的網格本

2月22日是哲學家叔本華的誕辰紀念日,也是作家茨威格的逝世紀念日。活動現場,也以兩段視訊向這兩位先賢緻敬,周曉楓朗讀的茨威格《人類群星閃耀時》,止庵朗讀的薩特《文字生涯》,趙白生用英文朗讀的梭羅《瓦爾登湖》。

在散文領域筆耕不辍的劉亮程認為“散文是最大衆的文體”,是 “我們日常表達的一種方式、是我們平庸散碎生活的莊重儀式”,因而一直是國内國文教育的重要内容,這種“從大地家鄉出發,朝天飛翔”的叙述方式在自媒體時代傳播最廣。劉亮程提出的散文是“絕處逢生”令人印象深刻。

著名小說家畢飛宇把寫小說比喻成“為人物做衣服”,把讀小說界定為“讀者與作家用想象力構築起來的一個個世界對話”。著名小說家劉震雲、李洱和新生代小說家張悅然在現場建構了一個小小的“小說世界”,分享了自己關于作家、關于圖書的感悟,回憶了出現在網格本中的幾位作家型翻譯家,包括豐子恺、巴金、傅雷、楊绛等。

七小時直播對話,名家談“說不盡的網格本”

從左至右:張悅然、李洱、劉震雲、陳魯豫

網格本從出版之初就與詩人、小說家、學者們有不解之緣,1958年,當時中宣部訓示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籌組編委會希望編選三套叢書——“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叢書”“外國古典文藝理論叢書”“外國古典文學名著叢書”,當時組織的三十餘位作家學者中,朱光潛、馮至、戈寶權、葉水夫等均在列。

影視也是文學的另一種表達,劉震雲的多部作品也被搬上熒屏。劉震雲、李洱和張悅然也各自分享了經典文學的影視改編體會,并即興為1970年版電影《簡·愛》的片段配音。

俄羅斯文學研究學者劉文飛教授在新版網格本中身份特殊,他既是新一屆編委會成員,又作為翻譯了普希金所有詩歌的翻譯家成為網格本版《普希金詩選》的序言作者和十幾首詩歌的譯者,同時還是《茨維塔耶娃詩選》的譯者。他根據個人實踐談了經典重譯的問題,分享了自己在詩歌翻譯中的體會。

傅雷翻譯出版獎主席董強曾師從昆德拉研究小說,而且翻譯了大量藝術史著作和不少法國現當代詩歌,他的講述圍繞外國詩歌與小說、與藝術的關系展開,并談到了傅雷翻譯出版獎的意義。現場朗讀環節,劉文飛讀茨維塔耶娃《我要收複你》、虹影讀雪萊《愛底哲學》、董強讀波德萊爾《酒魂》、臧棣讀華茲華斯《緻雲雀》以及通過視訊方式參與的許金龍讀《萬葉集精選》、薛慶國讀紀伯倫《大地神》、趙振江讀加西亞·洛爾卡《詩人請求情侶給他寫信》。

著名演員濮存昕是國内出演莎士比亞戲劇最多的男演員之一以及演出契诃夫作品最多的演員,是以被邀請到活動現場。他回憶說,在父親的引領下,契诃夫作品開啟了他的閱讀之旅、文學之旅,對圖書的熱愛延續至今。濮存昕帶着1847年英國版《莎士比亞全集》來到活動現場,他介紹,自己的父親作為專業演員,曾經出演俄國戲劇大師亞·奧斯特洛夫斯基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北京外國語大學的意大利國文學譯者文铮稱,自己買到的第一本網格本是《波斯人信劄》,北京大學藝術學院教授顧春芳在國小時就讀了網格本《安徒生童話》,開始攻讀戲劇專業後接觸了網格本中的許多劇作。

七小時直播對話,名家談“說不盡的網格本”

從左至右:顧春芳、文铮、濮存昕、陳魯豫

關于《哈姆萊特》中著名的“to be or not to be”一句,關于《哈姆萊特》中的金句究竟是哪一句,不同的人對于如何讀和如何譯有不同的見解,大家争論激烈。濮存昕在現場表演了《哈姆萊特》的著名選段,介紹了他給上海戲劇學院第六屆藏族表演班導演漢藏雙語版《哈姆萊特》的細節。之後話題轉入戲劇中的女性問題。文铮教授和顧春芳從不同的角度解讀了易蔔生經典戲劇《玩偶之家》中娜拉的命運,探讨了女性命運能否創造“奇迹中的奇迹”。濮存昕把曹禺所有話劇的主題都概括為一個詞:“出走”,曹禺正是通過所有角色都渴望出走這一内心動機,表現對現實的不滿和對改變現實的渴求。無論是易蔔生、莎士比亞還是契诃夫,他們的戲劇都是“問題劇”的“富礦”。談到影視版《簡·愛》時,濮存昕分享了他個人的一點真切體會,表演中非常重要的一點是表達出台詞的語言之美、語言之詩意、語言之哲思,是以他本人其實是“匍匐在文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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