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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博物館和徐州博物館,開始在元宇宙裡搞收藏

安徽博物館和徐州博物館,開始在元宇宙裡搞收藏

前段時間,在“冰墩墩”受追捧的同時,有人也在瘋搶“數字藏品”。

大年初一,浙江衢州釋出數字藏品“衢州城市經典”,上線僅4分41秒,666套共計3996個數字藏品即告售罄;2月10日,徐州博物館推出的S形玉龍佩、“宛朐侯埶”龜鈕金印兩款數字藏品發售,用時3秒便售完2萬份;稍早之前的1月20日,安徽博物院發行了龍虎紋鼓座、張成造雲紋漆盒、鄂君啟金節3款數字藏品,同樣被“秒搶”。

什麼是數字藏品?為什麼如此受追捧?為什麼地方政府和博物館紛紛入局?

35歲以下群體是主力

數字藏品,往往與另一個自去年起開始大熱的名詞NFT聯系在一起。作為《柯林斯詞典》評選出的2021年度熱詞第一名,NFT即“非同質化代币”,是應用區塊鍊技術對數字内容資産化的一種方式,具有不可分割、可确權、唯一性等特點。從具體的表現形式上看,NFT就是一件僅存在于虛拟世界中的物品,比如一張JPG格式的圖檔、一個3D模型甚至是一個表情包。

2月1日推出的“衢州城市經典”,便被冠以“國内首個城市NFT數字藏品”的稱号,6款數字藏品包括衢州城市品牌辨別、衢州餘東農民畫在内的6個圖檔檔案;而兩家博物館的數字藏品,則是館藏文物的3D模型。

通過區塊鍊技術,NFT賦予了虛拟物品獨一無二的“身份證号”,是以,雖然理論上一張圖檔、一個模型或是一個表情包都可以被任何人下載下傳到自己的電腦和手機上,但是持有NFT的那個人,才是這張圖檔、這個模型或是這個表情包真正的所有者。

張帆(化名)供職于國内某區塊鍊技術平台企業。作為資深業内人士,他認為國内目前的數字藏品,雖然技術原理與NFT基本一緻,但國内外的數字藏品存在顯著差別:“最大的差異就是國内數字藏品在現階段是不可交易的。”去年3月,NFT作品《每一天:最初的5000天》在佳士得拍賣行拍出6934萬美元天價,成為NFT炒作的标志性事件。

自概念誕生以來,數字藏品或NFT一直都與元宇宙高度綁定。“數字藏品具有稀缺性,同時可确權。在元宇宙中收藏一件數字藏品,就像在現實世界中收藏一幅名畫或是一件古董,是财富、品位的展現,是可供展示乃至炫耀的資本。”張帆解釋。

“就像小朋友之間流行的奧特曼卡牌,可能在成年人眼裡不過是一張硬紙片,但是孩子們可以用它對戰、交換,事實上已經成為孩子們之間的一種社交貨币。”張帆說。基于此,青年群體是目前數字藏品玩家的主力。張帆說,據其所供職的平台統計,使用者年齡大多集中在35歲以下:“不管是打算投機,還是真的認同數字藏品的價值,投身其中的人都認定,數字藏品未來具有巨大的想象空間。”

“出圈”效果意想不到

未來的想象空間,讓數字藏品成為國内網際網路領域的又一條熱門賽道。而今年這一波數字藏品發行熱,帶有明顯的官方背景。

比如,衢州此次推出的數字藏品,是由衢州市文化高地金名片暨城市品牌工作專班策劃的。專班相關負責人鄭琪潔告訴記者,推出“衢州城市經典”數字藏品的目的,在于宣傳和推廣衢州城市品牌,讓更多人了解衢州。“我們并不非常了解NFT,但我們堅信這是城市宣傳的一種新形式。”鄭琪潔坦言,為争取更大的宣傳效果,在策劃之初,他們就将目标定為拿下“首個城市數字藏品”的頭銜,“從前期謀劃到最終問世,前後隻用了不到1個月的時間”。

“所有藏品不到5分鐘就被搶光,相關頁面的浏覽量也在短時間内就實作了‘10萬+’。”對這次推廣的成效,鄭琪潔表示滿意。

鄭琪潔表示,衢州未來還将繼續利用數字藏品乃至元宇宙概念,繼續進行城市品牌的宣傳推廣,他們正與上海一家企業合作,有意将今年9月的祭孔大典搬上“元宇宙”。

城市為了推廣品牌形象,博物館也有自己的考量。“此次數字藏品的發售是把我們徐州博物館的漢文化品牌做線上傳播推廣,用年輕的方式打開厚重的曆史。”徐州博物館館長李曉軍告訴記者,他認為,數字藏品也是文旅産業發展的重要契機。疫情發生以來,博物館客流減少,實體文創産品的線下銷售受到影響,數字藏品還能夠彌補線下銷售短闆,刺激文旅消費。據介紹,今年徐州博物館還會推出8款數字藏品。

安徽博物院文創部程凱告訴記者,此次數字藏品的發售籌備了4個月左右,由數字藏品平台方提供技術,博物館提供内容。“博物館一般都有館藏文物的3D模組化,我們需要按照他們的平台參數規範修改模型,配以文字、音頻等其他内容,平台方提供模型測試,呈現最終效果,如果雙方都滿意就算完成。”程凱表示,博物館數字藏品的推出是文化+科技的具體表現:“運用科技帶來的成果豐富傳統文化的傳播方式,讓更多人從被動汲取到主動接受,參與傳統文化的傳播。”程凱坦言,他們的初衷還是放大社會效應,希望能夠借此探索出既結合市場又讨百姓喜歡的傳播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