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北京2月18日電（記者朱翃、王春燕、樂文婉）當樂曲終了，中國花滑選手彭程看向搭檔金楊，臉上容光煥發，笑容無比甜美，仿佛賽場的燈光在那一刻都浸潤了蜜糖。
彭程笑着跳躍了幾下，如同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雙臂張開，環住搭檔金楊的脖子，送上了幸福的擁抱。全場掌聲與歡呼四起。
18日晚間，彭程/金楊在冬奧會花樣滑冰雙人滑短節目比賽中，以精彩的表現拿到76.10分，名列短節目第五名，順利晉級19日的自由滑比賽。
2月18日，中國選手彭程（左）/金楊在北京冬奧會花樣滑冰雙人滑短節目比賽中。新華社記者熊琦攝
誰能想象，給彭程晚間甜美笑容做鋪墊的，竟然是下午的一場大哭。當彭程在賽後混采區透露這個“小秘密”時，記者們都很詫異：如果下午還梨花帶雨，晚上如何能豔若桃花？
“今天下午其實一直處在一種非常緊張、焦慮的狀态，之是以這樣是因為對今天的表演有期待。”彭程說，“我們壓力都非常大，每個人的情緒都非常脆的那種感覺，就是可能一個不經意的小點就會讓人淚流滿面。”
“今天下午其實（我）是哭了一下午，因為情緒很焦灼。然後也是跟身邊的好朋友、家人不斷在打電話，說我真的壓力很大。”彭程回憶起下午的場景，雖然情緒已經走出來，但語氣裡還能聽出當時的那份沉重。
一旁的金楊伸出右手，摟住彭程的右肩，輕輕地拍了幾下，既是大哥的那份安慰，也是搭檔的那份鼓勵，眼神裡寫滿了心疼。
四年前的平昌冬奧會，彭程和金楊剛剛“牽手”第二個賽季。這對2017年劄幌亞冬會銀牌得主因彭程的失誤僅排名短節目第17位，無緣自由滑。賽後彭程一度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2018年2月14日，中國選手金楊（右）在平昌冬奧會花樣滑冰雙人滑短節目比賽後安慰搭檔彭程。 新華社記者鞠煥宗攝
流盡傷心淚，重整再出發。從平昌折戟到大獎賽站上領獎台，彭程/金楊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進入北京冬奧會周期，兩人的磨合越來越好，無論技術難度還是表現力，都在不斷提升。再度站上冬奧會的舞台，他們要戰勝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四年前的“心魔”。
是以彭程的壓力和淚水不是沒來由，但好在“雨”過天晴，晚間站上賽場的彭程，芙蓉如面柳如眉。
金楊說：“我們今天就是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比賽狀态，我希望明天要繼續這種感受，用到我們的自由滑當中。我們會去享受這個比賽，享受每一段的過程。”
2月18日，中國選手彭程（左）/金楊在北京冬奧會花樣滑冰雙人滑短節目比賽後。新華社記者熊琦攝
雨過天晴，自有山花爛漫，彩練當空。
編輯：丁文娴、樹文、曹奕博、周涵睿（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