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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尿結石#人們有一種誤解,認為尿液本來是髒的。在正常情況下,這種産生于腎髒的黃色液體在經由尿道排出之前不會接觸任何病原

作者:外科一哥

#泌尿結石#

人們有一種誤解,認為尿液本來是髒的。在正常情況下,這種産生于腎髒的黃色液體在經由尿道排出之前不會接觸任何病原體。是以,尿液中有細菌是不正常的,細菌會導緻膀胱出血、化膿,進而産生堅硬的沉澱物。隻 要沉澱物小到能夠通過尿液排出,你根本感覺不到它。但是如果膀胱感染連續發生,沉積物可能變得很大,以至于無法從尿道排出了,然後它就會形成一塊石頭。而且,一旦石頭在膀胱中形成,由于過大而無法排出,往往還會誘發新的感染。

是以一旦你患上結石,就永遠無法擺脫,并且随着每次感染,結石都會變大。是以,膀胱結石具有典型的層狀結構,像一顆洋蔥。是以說,膀胱結石由細菌引起,是不注意衛生的直接結果。

“AEGER SIBI CALCULUM praecidens”直譯過來就是“一個生病 的人切開自己身體前側,取出一塊石頭”。這是17世紀的外科大師兼阿姆斯特丹市長尼古拉斯·杜普書中某章的标題。杜普描述了他在這座城市中遇到的各種各樣的疾病和其他的奇妙醫學現象,包括“連打12天的嗝”“放血療法後拇指壞疽”“口臭的罕見誘因”“吃了1400 條鹽漬鲱魚的孕婦”“陰囊穿孔”“每天尿出蠕蟲”“排便4小時後肛門疼痛”“陰虱”以及相當可怕的“燒紅的鐵燙掉了臀部”。他用拉丁語撰寫了《觀察醫學》一書,供年輕的外科醫生和内科醫生閱讀。 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本書被翻譯成荷蘭語,并成為非醫學讀者追捧的暢銷書。其中,一個鐵匠名字叫簡·德·多特切開自己膀胱取石的故事想必是最受歡迎的,因為他被畫在了書的扉頁上。

簡·德·多特對杜普的同行們失去了信心,決定親自動手解決問題。多年來他一直深受膀胱結石之苦,外科醫生兩次試圖取出他體内的結石,但均以失敗告終,他也差點是以丢了性命。這種手術被稱為取石術,正如它的字面意思“切開取石”。在那個年代,取石術的死亡率,即患者死于手術的機率,是40%。成功的取石師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就是有一匹好馬,這樣他就可以在患者家屬找他算賬之前跑得遠遠的。是以,取石師這個行業就像拔牙的和治白内障的一樣,本質上 是一種旅行職業。這種遊牧式執業的優勢在于,下一個村莊總是有不 堪疾病折磨的可憐人,他們願意承擔風險——當然,還要為此掏錢。

簡·德·多特曾經冒着極大風險嘗試過兩次取石術,從統計資料來看,綜合風險高達64%,是以,他能活下來已經算是很幸運了。難以忍受的劇痛和不适讓他在夜晚也無法入睡。膀胱結石自古以來就有,它們在古代木乃伊中被發現,而且關于“取石術”也時有記載。 膀胱結石造成的疼痛曾是一種日常的症狀,就像疥瘡和腹瀉,是以你可以将它類比為現在的常見病,比如頭痛、背痛或腸易激綜合征。

為什麼17世紀的人那麼容易得膀胱結石,而在今天非常罕見?在阿姆斯特丹這樣的城市裡,房屋寒冷、潮濕、透風,風從門框、窗框的裂縫中吹進來,牆壁被潮氣打濕,雪也從房門底下鑽進屋内。人們對此束手無策,隻能不分晝夜地穿着厚厚的衣服。倫勃朗的畫中畫着身穿皮草大衣、頭戴帽子的人們。在那個年代,人們不可能每天用幹淨的水洗澡。運河裡的水是髒的,死老鼠漂浮在水面,人向水裡排 便、扔垃圾,制革商、釀酒商和畫家向裡面排放化學品。城裡約旦區的運河隻不過是交錯于周圍的牧場的泥濘溝渠的延伸,牛糞在其中緩緩流入阿姆斯特爾河。你沒法在河水中洗個體面的澡,或清洗内衣, 連廁紙都還尚未被發明。 這就造成他們的腹股溝和私處總是很髒。尿道,是從體内排出尿 液的腔道,它對于細菌進入膀胱隻是一個很小的屏障。對于這種來自外部的侵襲,最佳措施是盡可能多地排尿來沖洗尿道和膀胱。這意味着要喝很多水,可幹淨的飲用水也是很難得的。水泵的水也并不總是值得信賴。確定水安全的最好辦法是用它來做湯,還可以做成葡萄酒、醋和啤酒長時間儲存。在1600年前後,每個荷蘭公民平均每天要喝超過1升的啤酒。可這對兒童不适用,是以膀胱感染通常在童年時期就開始了,使得結石有足夠長的時間越長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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