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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女足二十多年前的小故事今天看到新聞,在上海東華女足隊長熊鑫被确診為左眼眼底脈絡膜惡性黑色素瘤後,由于個人無法負擔多達

作者:維清weiqing

想起女足二十多年前的小故事

今天看到新聞,在上海東華女足隊長熊鑫被确診為左眼眼底脈絡膜惡性黑色素瘤後,由于個人無法負擔多達30萬的醫療費用,她不得不在水滴籌上征集愛心捐款,希望更多人能幫幫她。好消息是,短短幾個小時内,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有超過一萬人選擇幫助她,籌款金額很快達到了50萬。

女足球員為了治病,30萬的救命錢都沒有,需要依靠社會的愛心,可見生活的窘迫。這些年公衆已經被男足的“天價年薪”弄麻木了,幾百萬、幾千萬都是張口就來,而且球場表現天壤之别,簡直無以言表。

其實我很多年已經不看國内足球了,看男足生氣,因為男足不争氣;看女足落淚,因為女足努力是那麼無望。而且忍不住,二十多年前的一幕,時時浮現在眼前,想想要落淚。

那次是全國女足比賽,放在了内地城市的體技院内,因為當地比賽少,球迷熱情更高。

我去采訪,上海女足的鞠領隊接待的,當時她年齡相當于現在的水教練,也是球隊的媽媽角色。熱情邀請我和同僚住在球隊裡,她說有空房間,我想想大院很大,扛着錄影機出門找酒店麻煩,那個時候沒有網絡訂,就同意了,沒想到住了一輩子的記憶。

領隊先帶我們去食堂吃飯,進門一排長桌,上面放着長方形鋁盤,裡面都是各種菜,自助用餐,隻有門口有一個大盆,有一位大師傅拿着大勺,一人一勺,重醬油掩蓋了菜的本來顔色,我問這是什麼,說是炒雞,我沒要,五味雜陳,後面餐盤裡的菜,顔色都很深,很難厘清什麼東西,我最後舀了一點比較看得清的豆腐,就着白飯,解決一餐。今天肯定不會這樣,我想說的是當年的堅持,他們有多麼艱難。

晚上住的房間是大院裡的招待所,這可能是我十多年采訪生涯最差的一次,不能說房間裡少了什麼,隻能說裡面有什麼,一個長方形的空房間,斑駁的灰白牆壁,有兩張闆床,床上有席子和一床薄被、一個枕頭,進門靠牆有一張課桌,在沒有更多的東西了。課桌上面有個很大的電飯鍋,鞠領隊在炖雞湯,說是給女足隊員增加營養,晚上的時候,女孩們端着碗來打雞湯,這是上海女足的幸運吧。

我們有出差經費,本來想出去重新找酒店,後來想想,體驗一下也好。我和同僚商量了,一晚上,熬熬就過去了。

因為住在大院裡,在散步的時候,遇到兩個其他省市隊的姑娘,忘了是哪個球隊,時間太久,隻記住了其中的幾句話,記了一輩子。她們述說自己的球隊太艱苦了,來的路費是籌錢完成的,坐了很長時間的綠皮火車,比賽完她們就沒錢了,回去的車票錢在哪裡?她們不知道,她們就為了要來參加比賽。我當時非常震驚,這麼多人怎麼辦?知道女足不容易,沒想到如此艱難,二十多年前,經濟不發達地區,想要養一支球隊,真的太不容易了。

女孩用很渴望的眼睛望着我,我讀懂了這背後的潛台詞,電視台幫着呼籲一下?但是,我很無奈,因為我是上海的電視台,不是他們的本地電視台,即使我真的去報道,這不是揭其他地方的短嗎?未必是好的結果。當時足球大環境就是如此,女足日子都不好過,即使上海這樣經濟發達的地方,女足依然年年難過難念過,我知道俱樂部每到年底,找贊助總是重中之重。當然上海從足協到企業,對女足還是開綠燈的,保證女足不餓着,有錢才加比賽,這應該也是上海能夠取得好成績的因素之一。是以,當時女足來電話要求報道,我是必到,尤其是年底,很可能這種新聞報道,已經被球隊寫進了贊助條款裡。

我至今還記得自己當時麻木的感覺,那種無力感,很想幫忙,但是使不上勁,而且體制内我也是繡花枕頭,内裡也是隻有奉獻缺少收獲,現在想想都是淚。

我知道足球的體制,總會解決車票問題,隻不過球隊的教練和領隊,一定會不斷打電話,求爹爹告奶奶,再把喜歡踢球的女孩子帶回家。

這次女足亞洲杯的國家隊主體是上海隊、江蘇隊、武漢隊,但是沒有那些小的俱樂部球隊,沒有那些踢不出來女孩子的堅持,就不可能有聯賽的存在,沒有聯賽,女足就沒有了,是以,女足基層的堅持非常重要。

我知道幾個女孩子所在的球隊成績不會好,更不可能拿冠軍,那時的冠軍,上海隊包了,但是,因為她們的堅持,才有了女足的今天,這些人現在應該也是媽媽了,足球留給她們的隻有艱辛的回憶,模糊的淚眼。

不知道她們會不會為了曾經青春選擇而後悔,希望不要後悔;後悔的話,什麼都沒有了,那些付出艱苦努力得到的寶貴回憶,就會煙消雲散。可以想着今天女足軍功章裡的功勞,有自己汗水,可以溫潤明天的感覺。

看到馬雲支付寶對女足的支援,真的為女足高興,這可能是對女足最好的幫扶,這個和馬雲的鄉村教師公益行動一樣,都屬于最好的公益,獎勵這社會最努力工作的人努力,是對社會最好的糾偏。

人生有時就是這樣讓人糾結,馬雲說他不懂足球,可是他有錢啊,可以直接砸錢支援,女足受益立竿見影;我自以為很懂足球,寫寫小作文,流量都不見有。

心動,風不動,樹葉亦不動;風太大,大樹可以連根拔。

心動和心不動,其實看來都差不多,風大才是必須面對的現實。

想起女足二十多年前的小故事今天看到新聞,在上海東華女足隊長熊鑫被确診為左眼眼底脈絡膜惡性黑色素瘤後,由于個人無法負擔多達
想起女足二十多年前的小故事今天看到新聞,在上海東華女足隊長熊鑫被确診為左眼眼底脈絡膜惡性黑色素瘤後,由于個人無法負擔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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