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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法國大尺度電影,折射出豐縣女子鎖鍊的另一端:畸形的生育觀

作者:這胖子愛看電影V

“豐縣生育八孩女子”事件終于出現“轉機”。從一開始的”沒有犯罪“到後面涉嫌非法拘禁罪、涉嫌拐賣婦女罪,大衆對這個結果依舊不算滿意,但終于可以暫時松一口氣。

豐縣女子事件涉及衆多部門,其調查必須有更上一級的部門介入,才會有一個較為透明、公正的結果。

不得不說,該事件的揭露過程是自媒體的一次難得勝利。面對主流話語權的階段性”失語“,選擇性”釋出“,自媒體和網絡發揮了“圍觀有力量”的積極作用,反向引導輿論關注,并最終倒逼主流媒體發聲官宣。

離開危險的輿論陣地,我們回到熟悉的文化領域。豐縣女子鎖鍊的另一端,其實是畸形的生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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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男性以女性為他生育為榮耀,一邊是女性無法對生育說“不”;一邊是男性把生育與義務混為一談,一邊是女性無法獲得公正的兩性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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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類似偏見和劣根性甚至以群體性暴力的方式不斷呈現,即中國鄉土社會綿延已久的底層結構和運作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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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普遍的道德标準失效,法律法規也被隐形。

對于豐縣女子事件的電影投射,大多集中于《Blind Mountain》、或者南韓電影《金福南殺人事件始末》、以及拉斯·馮·提爾的《狗鎮》(Dogville),主線故事都是女性從受到壓抑到激烈反抗,而片中的群體性罪惡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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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電影的力量不會減弱,反而因為穿越時光,解剖現實的鋒利程度而讓人汗顔。最近一部法國新片《正發生》再次聚焦女性的生育困境,讓我們看到了發生在1975年以前法國的,有關女性身體權力的現實主義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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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發生》拿下來第78屆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金獅獎。它對于電影技術上的貢獻并無太多,它得到專業影評人的盛贊,更多是因為其故事對現實的關照。

一個女孩堕胎的故事想不到還能令現代女性和大多數觀衆共鳴,這無疑說明了不少問題。

影片改編自法國著名女作家安妮·埃爾諾的自傳體小說。講述1975年以前的法國,堕胎和協助堕胎,都被法律明令禁止,違反者将面臨牢獄之災。

而片中的女孩安妮就因為意外懷孕,引發了一系列讓人意料不到“差序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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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孝通中,把“差序格局”比喻為投擲石頭後在水面上蕩起的一圈一圈的波紋。它以自我為中心,由無數的私人關系搭建成網絡,比如由于地緣和血緣上的親近結成的宗族。

影片裡,大學生安妮無法通過現代人看來正常的途徑解決肚子裡的問題,隻能用各種“偏方”。

《正發生》被不少人看作大尺度影片,其尺度就在偏方的呈現中。

眼看着自己的肚子漸漸有了輕微的凸起,安妮第一次采取了極端方式。她偷了母親的毛衣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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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對準她的臉,每一幀都是強烈的生理疼痛。難怪有觀影者把比喻影片是一部“讓人産生痛感的大尺度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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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豁出去的行為并沒有結束安妮肚子裡的“風暴”。長達100分鐘左右的影片,可以用安妮三次疼痛無比的“行為”作為幕分隔。

安妮的每一次行為都對應着社會的群體暴力。因為法律禁止,正規醫院選擇漠視和威脅,沒有醫生敢為她提供手術,甚至欺騙她使用保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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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到更私密的場域,從朋友到家人,都對她的需求“充耳不聞”,甚至是威逼利誘。男性朋友隻想占有她的身體,“反正你不需要避孕了”。而父親和女性朋友,不但沒有同理心,反而是諷刺和怒罵。

“差序格局”對安妮層層包圍,讓她窒息且無力。

在導演“刻意”地跟拍鏡頭中,安妮獨自以疼痛和血淚,對抗着一種強大的、集體式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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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著名文化周刊評價《正發生》:“非常政治化。”

雖然影片講述了幾十年前,發生在歐洲的過往,但時至今日,“道德體系”、“未來母親”或者”賢妻良母“等沉重的帽子依然扣在大多數女性頭上,特别是底層女性。當整個社會認知中,普遍覺得女性不能堕胎,應理所應當地多生育,愛自己的骨肉和丈夫。

那麼安妮就成為了率先的反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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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從柏林、戛納、威尼斯到奧斯卡,大銀幕一年四季都在為女性困境發聲。因為疼痛之苦無法得到平衡,内心止不住的火就無法被包裹。

女性身體從來都是一個社會性問題,并非一個家庭,一個村莊,一個城市可以糊弄式解答。

系統性問題難以解決,但至少人們要在認知上改變,法律要在基礎上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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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政法大學教授羅翔舉過例子:收買被拐賣婦女,最高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而購買六隻珍稀鹦鹉,可判處五年有期徒刑。對此,羅翔主張提高收買婦女、兒童罪的刑罰,因為“人性尊嚴高于一切的動物和植物”。畢竟,豐縣事件的結局,關乎許多女性的未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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