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張藝謀導演接受鳳凰衛視節目訪談,他說了一段自己和父親的故事,他說:
每次我打電話到家裡邊,我爸都特别想知道我的情況,電影拍得怎麼樣呀,出國的情況怎麼樣呀,但他從來不問。接電話聽是我,他馬上叫我媽來(笑),然後我媽就問這問那,我在電話裡跟我媽聊,挂完電話,我媽再一五一十地給我爸彙報。一直到90年代,在我爸去世前都是這樣子。
我爸在電話裡跟我從不談,這種習慣,好像是從小就養成的。
我跟我爸單獨談話的時候,我好像話也不多,從來都是一問一答式,90年代我都40多歲了,跟我爸都是那樣子。”
我們在張藝謀導演身上,也能見到他父親的影子。
比如這次冬奧會開幕式,可以說就是張藝謀導演傾注了滿腔感情的的孩子。
張導在多次采訪中,隻談這個孩子為啥長成這樣(他的創作構思),很少談這個孩子有多麼優秀。
沒有内心深處對中國和中國文化的一片赤子之情,是不可能想出這麼多中國式浪漫,表達出這樣的文化自信的,這些本來說了更能圈粉的話,以張導的文化性格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詩經•無衣》也能反映出赳赳老秦的這個文化特點。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話很少,沒有啥愛國的高調。冷靜的背後是火熱的愛國之心。
張藝謀和父親的這種外冷内熱的奇妙關系,在關中人的父子關系中很常見。
關中許多家庭中,男人對妻子兒女縱然有滿腔的感情,但卻不會放在臉上、挂在嘴上。
關中人常說“父不誇子,子不谀父”,“甯給個好心,不給個好臉”。
在張藝謀導演的身上,“赳赳老秦”的氣息濃厚。
“赳赳老秦”的遺風,表現在秦人的性格上,就是外冷内熱,“讷于言敏于行”。
這個在張藝謀導演身上表現的特别明顯。
這種家風代代相傳,就是赳赳老秦古拙文雅,剛健自信遺風的代代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