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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桌做過最暧昧的事是什麼?

我和她就隻做了一個月的同桌。

她是藝考生,個子很高,有175。

班裡是按成績排座位,我高中時候挺混的,上課睡覺,作業也不寫,基本就承包了最後一排的位置。

3月月考成績出來的第二天,她結束了最後一場面試,回學校上課,因為沒有參加考試就被分到了我的旁邊。

當時确實不太熟,因為我之前的班主任懷孕了,我和其他幾個同學被并進了她的班級。

我走讀,她住宿;課間十分鐘她忙着補覺,而剛睡醒的我低頭玩手機;放學了我收拾書包招呼幾個順路的哥們兒等我一會兒,她早就跑向食堂,在我出教學樓的時候大機率能和叼着燒餅趕着回去補筆記的她擦肩而過。

跟同桌做過最暧昧的事是什麼?

大概同桌了一個星期後,我難得早到了學校一次,教室隻有幾個在補作業的走讀生和五點半就起床正趴在桌子上補覺的住宿生。

我調整着桌上摞起來的書本角度,為自己上課摸魚睡覺打好掩護,卻發現原本被我亂七八糟塞滿卷子和筆記本的桌兜被人整理過,——卷子按照科目分好用夾子夾着放在左邊,筆記本從大到小摞在右邊。桌子上的書堆也被人重新按照科目和書本大小重新排列。

之前為了友善課上玩手機被我挖了一個洞的厚本子上粘着一張便利貼:你桌子上的書一個晚自習塌了好幾回,幫你收拾好了,記得保持好哈.

是她寫的,每一句話寫完之後都要重重點上一個點,是她的寫字習慣。

跟同桌做過最暧昧的事是什麼?

看着黑闆上還沒擦的作業,我抽出幹淨得像新發的一樣的數學練習冊,用筆戳醒了睡覺的她:“數學作業借我一下。”

她微微支起身子,微眯着眼看了一圈自己桌子上的東西,抽出練習冊遞給我,下一秒又趴了回去。

“一會兒要收的話幫我交了。”聲音明顯還沒睡醒,有點可愛。

她的練習冊和我的放在一起,簡直天壤之别。我的練習冊比我的臉都幹淨,她的練習冊上寫滿了解題過程和筆記,哪怕是選擇題都用鉛筆在空白處寫了簡略的解題過程。

那天我難得交了數學作業,第一次課前抽查作業完成情況我沒有被罰站/蹲(站一節課或者蹲半節課)。

後來她似乎習慣了讓我幫她交作業,習慣了我肆無忌憚地分走她藏在桌兜裡一半的零食,也習慣了我一個走讀生找她一個住宿生借充電寶。

我也習慣了每天出現在桌子上的練習冊,習慣了幫用早飯時間補覺的她帶一份早飯,習慣了她讓我幫她給充電寶充電時句尾帶點撒嬌意思的尾音。

和她同桌的最後一個星期,我又開始不寫數學作業了。

周末玩的太嗨了,周一我幾乎是踩着預備鈴進的教室,作業早就收上去了,我理所當然地拿着空白的卷子被數學老師罰蹲了。

老師口中的xy,橢圓,雙曲線像催眠的咒語一樣,我索性拿了張紙墊着,在我倆的座位之間背對着她的椅子坐着睡着了。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鐘,我的腦袋猛地往前乍了一下,把自己吓醒了。

發現數學老師沒有注意到最後一排的情況,我閉上眼打算接着睡,卻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後背似乎靠着什麼。

是她的椅子,似乎是因為尴尬,她隻坐了椅子極小的一個角,但是隻要我的頭稍微往後仰一下依舊能枕上她的大腿。

她似乎也沒注意到我醒了,皺着眉,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抄着黑闆上的解題步驟。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她的左手正護在我的頭和桌腿之間,自己隻用右手一邊壓着卷子一邊寫字。

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個局面,老師喊我可以坐起來了,她趕緊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裝着剛睡醒的樣子坐到了椅子上。

跟同桌做過最暧昧的事是什麼?

接下來這一個星期,我沒有寫過一次數學作業,每天靠着她的椅子閉目養神。

很快就到4月月考了,毫無疑問,我依舊堅守在最後一排,她搬着自己的桌子挪到了中間的位置,隔着三排的距離。

我依舊習慣每天給她帶一份早飯,然後從她的桌子上拿走練習冊。課代表把她叫醒的時候,她翻一圈自己的桌子,然後帶着一臉剛睡醒還很懵的表情回頭喊我。

“一會兒直接給你交了。”我從那些看不到的數字和字母裡擡起頭:“看你睡着了就沒叫醒你。”

跟同桌做過最暧昧的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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