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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及男人
□ 吳瓊 / 文
“一屠晚歸,擔中肉盡,止有剩骨。途中兩狼,綴行甚遠。屠懼,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從;複投之,後狼止而前狼又至;……”
八零後的人,大概對這段文字都不會陌生,在中國的文學作品中,有關狼的描寫,最著名的莫過于蒲松齡《聊齋志異》中的這篇《狼》,還曾被選入國中國文課本,并要求背誦。
在這裡,作者把狼作為一個反面教材來批判,讀者也是順着這個思路來讀的。的确,狼給人類留下的印象通常并不是好的,遇到了它就等于遇到了危險,而且還是生命之險。它兇狠、殘忍兼顧狡黠,以獵食其他動物甚至是以吃人為目的,是以,我們會聽到那些像《小紅帽》中的狼外婆、《三隻小豬》中的大灰狼、《草原英雄小姐妹》中一對姊妹花在風雪中保護羊群不被狼吃掉的故事。也由此産生了一些帶有貶義色彩的成語,如聲名狼藉、狼心狗肺、狼狽為奸等等。
但就像人們習慣将狐狸比作女人一樣,大家還常常習慣于将狼比作男人。如果狼始終作為一個反面的形象出現,難不成全世界的男人都成了壞人嗎?翻到狼的背面去看,這種動物卻又被很多人贊美過、崇拜過。
狼的群居性、領地性、兇殘性,狡猾性在與人類的鬥争中始終不落下風,這些都讓狼成為古代很多民族信仰的圖騰、成為一種勇敢的象征、成為一種男性血性威猛的标志。成為所有男性崇拜的對象。
其實兩百萬年的時候,狼與泰坦鳥與劍齒虎等頂級獵手共存,它們的威力都比狼要大。但是,狼盡管不是最頂尖的殺手,卻在兩百多萬年的曆史長河中留存了下來,這不得不令人深思。
狼作為團隊作戰、成群生活的物種,自然要選出一位頭狼。無論人還是獸,享受待遇與承擔責任永遠都是并存的。頭狼在享受人類皇帝一樣的待遇時,也會發揮領頭人的作用,出行無路可走的時候在前方開辟出新的道路,遇到敵人攻擊的時候運籌帷幄、指揮若定,這像極了人類在父系氏族社會時期的狀态。底下的成員并不由于它是頭狼這個機械的概念而麻木地畏懼它,而是因為它的付出才去尊敬它、愛戴它。
将狼與男人聯系在一起,我的腦海中不免還會出現一個詞——色狼。通常情況下,大多數人對這個詞的了解都是一個男人對美色的貪婪,當然也是貶義的。
但我不這樣認為。狼的生活習性傾向于單一配偶,成偶的狼隻要配偶還在,絕大多數會終生相伴。如果狼的配偶死亡,它才會很快重建新的配偶關系。如果一個貪圖美色的男人把自己對美色的貪婪隻專注于一個女人身上,那不就是我們所說的情有獨鐘嗎!更何況,古語有雲“食色,性也”!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重要的是要學會自我限制,能拎得清在本性和原生欲望之外還有一層道德底線和責任感的存在,有所為,有所不為,放開不放蕩,放松不放縱,這大概就是君子差別于小人的地方吧。
“色狼”是以對于狼和男人來說,都隻是一個很片面的詞語。
男人闖蕩世界,拼打天下,很多時候和狼的本質一樣。就是要有血性,有個性。柔軟扭捏,畏畏縮縮,裹足不前,都不是狼性。
不管世人對狼是褒是貶,男人,還是狼性多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