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是德國的哲學大師,他的三大批判非常有名,分别是純粹理性批判、實踐理性批判和判斷力批判。前二個批判我讀過,艱深苦澀,異常難懂,邏輯冰冷,毫無人情溫暖。他對時間和空間的解釋非常新穎,認為時間和空間都是主觀的東西,并沒有客觀性,就是因為無法感覺。這個觀點頗為新穎,不能不佩服。

康德
康德是大學教授,一生未婚,生活極有規律,有着德國人的理性和刻闆。英國哲學家羅素在其《西文哲學史》中記錄了一個細節,即康德的生活如此有規律,他散步的時候會經過别人的家門口,别人就會看着他的到來調整手表。
春節期間閑着無事,偶然想起這個故事,就問自己這可能嗎。如果是一部機械,比較容易辦到。機器最大的特點就是指令簡單劃一,動作非常穩定,沒有情緒上的變化,沒有思想上的起伏。鐘表之是以有很高的準确性,就是由于其沒有思想,完全的機械過程,雖然由于磨損會有一定的誤差,但誤差一般比較小。
巨大的空間
人很大的程度上就是一個機器,如人的肌肉、骨骼甚至神經系統都是機械一樣的動轉着,但人接受資訊的極其不穩定,人會有理智一面,但還有感性情緒化的一面,會受到生活境遇的影響,有周邊環境的影響,甚至同某人說幾句會就會對整個身體造成較大的變化。這都都會影響着人的行動,導緻人行為的變化。
這并不是我觀察别人的結論,其實就是自己的體會。我相對還是比較理性并守時的,但仍然無法保證按時做什麼不做什麼,就是上班下班,散步運動,這些日常的事,也無法守時,經常有幾分鐘甚至一個二個小時的誤差,并已習以為常。我要看手表定時間,否則也做不到守時。
相信康德也是這樣,他是一個人,就難以做到守時,就是因為他有思想。如果他的思想是一條穩定的河流,非常均勻地流動,沒有波瀾,沒有變化,他就也不是一個偉大的思想家,他有冷靜的時候,有醞釀的時間,也有突破的時間,就都會對他的情緒造成影響,進而影響他的行動,讓他提前和落後計劃,導緻無法守時。
達利的手表
是以有人看康德散步來修正自己的手表,可能不是一個好辦法。我相信康德自己也是按照手表來行動的,但他是一個人,或早或晚都是不可避免的。看着康德的出現來修正手表,那要看康德的表準不準。對康德的表,還不如把自己的表修理一下更好。
康德認為時間是主觀的,但人的主觀卻無法确定時間,還是要用客觀甚至機械的方法來确定,比如日落日出,月圓月缺,沙漏水鐘,也包括機械精妙的鐘表。
這樣一來,時間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又成了一筆糊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