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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作者 | 樊登讀書 · 問心淺笑

主播 | 樊登讀書 · 沙漠之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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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書友們,晚上好~

歡迎來到樊登讀書人物欄目——《群星》。

品讀群星閃耀 · 體驗非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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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場的主人公,受人敬仰卻被世俗排擠,一生坎坷又無比燦爛。

他有八鬥之才、铮铮傲骨,卻無緣仕途,生活困頓。

他寫下著作,創出古典小說的巅峰,卻又未完結局,空留遺憾。

下面我們一起走進“千古奇書”《紅樓夢》的作者 -曹雪芹的精彩人生。

“我也曾金堂玉馬,我也曾瓦竈繩床,你笑我名門落拓,一腔惆怅,怎知我看透了天上人間世态炎涼!”

一段話,道盡曹雪芹的一生。

老天是偏愛曹雪芹的,讓他出生于一個富貴之家,為他提供了一個接受良好教育、開拓視野的好環境;

老天對他又是極盡苛責的,恨不能把所有的悲慘都譜寫在他的生命中。

曹雪芹就在這樣一個大起大落的人生中,面對一場又一場的别離。

最終學會放下,懂得釋然,寫下“字字皆血淚”的《紅樓夢》,站上文學界的高峰。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詩人艾米莉·狄金森曾寫下這樣的句子: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

當一個人擁有過幸福的體驗,對于苦難便會有格外強烈的敏銳感。

若不懂得與過去告别,一點小小的困難,都能将人打倒。

更何況是從雲端跌落谷底?

曹雪芹的曾祖母孫氏做過康熙皇帝的奶娘,祖父曹寅做過康熙皇帝的伴讀和禦前侍衛。

如此親密的情義,讓曹家一度有着非凡的殊榮。

曹家三代四人,在江甯織造這個位置任職,長達57年;康熙六下江南,四次住在曹家。

更甚者,年邁的孫氏見到康熙要行跪拜禮時,康熙不僅攙起,還說“此吾家老人也”。

在康熙眼裡,曹家有“慈母”、有“兄弟”。他給了曹家極緻的繁華,卻也帶去了夢醒時分的悲涼。

江甯織造是一個肥差,但康熙每次去曹家,曹家都會大辦,以示對康熙的重視。

然而花錢一時爽,算賬火葬場,皇帝的“差旅費”不是那麼好包辦的。

頻繁接待康熙,讓曹家不堪重負,有了挪用公款的迹象。

在《紅樓夢》中,便有借賈琏乳母趙嬷嬷之口,暗指過此事:

“嗳喲喲,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别講銀子成了土泥,憑是世上所有的,沒有不是堆山積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顧不得了。”

雍正皇帝繼位後,便開始清查錢糧、追補虧空。

和康熙皇帝相比,他的手段更強硬,凡有虧空的官員,一經揭發,立即查辦,曹家也沒有避免抄家治罪的命運。

此時的曹雪芹年僅13歲。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渺幻,古今一夢盡荒唐。”

曹雪芹雖是遺腹子,但卻一直享受着祖母的寵愛,就算闖了禍,叔父曹頫想要管教時,祖母也會護着。

曹雪芹在這樣的保護下,便放飛自我,整日與姊妹丫鬟在一塊,吟詩作畫、看看“閑書”,把世人崇尚的八股文抛擲腦後。

但這樣的日子,在抄家這一天都變成了往事。

從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到被迫遷回北京老宅,靠賣字畫和朋友救濟生活。

盡管雍正特許曹家“少留房屋以資養贍”,曹家的日子依然不好過。

這樣的落差讓曹雪芹苦悶不堪,但他卻不得不學着和過去告别。

因為作為頂梁柱的叔父曹頫日益衰老,他需要接過叔父肩上的重擔,不辜負祖母對自己的期望。

他開始處理族中大小事物,接觸京中故人世交。

家道中落,顯貴的過去便如一道枷鎖,讓前進之路舉步維艱。

感受到人情冷暖,曹雪芹最終放下過去,坦然面對人生百态,走着自己該走的路。

人生如逆旅,處處有坎坷。

一個人最大的不幸,不是遭遇苦難,而是經不起苦難。

隻有在低谷時,學會放下過去,才能更好地着眼現在,過好當下。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清人槐隐《什刹海與淨業湖》中說:

“雪芹官内務府筆帖試,學問淵博,曾為明相國邸中西賓,因有文無行,遂下逐客令。後以貧困而死。”

22歲那年,乾隆皇帝撤銷了對曹家的指控,曹雪芹謀到一份不起眼的職位,成為“編内人員”。

此時的他,意氣奮發,雖不在乎功名利祿,但他亦渴望功成名就,有朝一日可重振家業,讓曹家恢複往日繁華。

然而曹雪芹的性格并不善于在朝堂做事,他在《紅樓夢》中便多次提到“愚頑怕讀文章”“腹内原來草莽”。

加上過往之事,皆在人心,這意味着就算曹雪芹走上仕途之路,天花闆也是極低的。

曹雪芹的好友敦誠在《記懷曹雪芹》中便寫道:

“勸君莫彈食客铗,勸君莫扣富兒門。”

懷揣一顆出世心,一味想做入世事。

曹雪芹在自我和執念的撕扯下,時常陷入迷茫:到底怎樣的人生,才是好的人生?

十年沉浮,他終于再次想到放下,與其在不适合的地方苦苦掙紮,不如去做自己擅長且歡喜的事情。

33歲這年,曹雪芹宣布辭職,開始過起隐士般的生活。

“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诽謗。”

曹雪芹如筆下的賈寶玉,看上去選擇了一條不“上進”的路,但實際上他選擇的一條适合自己的路。

沒有了俸祿,那就從别處謀生。

曹雪芹并不是書呆子,他把很多愛好,變成了謀生的手段,紮風筝便是其中一項。

他不僅會紮出如燕子、蝴蝶等形象生動的風筝,還能在上面加上奇特的繪畫手法,讓風筝更加光彩奪目。

他還把這門手藝,教給了身有殘疾的朋友于度叔,讓他足以養家糊口,免妻兒受饑寒窘迫。

明明自己過得也不好,還看不得别人生活不易。

曹雪芹見風筝手藝受惠于度叔,便想幫助更多的人;

于是收集風筝的相關資料,加上自己的實踐和了解,寫成《南鹞北鸢考工志》,講解各類風筝的制作方法,以便傳授。

不隻如此,他還歸納有關刻圖章、印染、織補、烹饪等手藝,彙集于《廢藝齋集稿》,助殘障人士謀生。

孟子雲: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活着的曹雪芹沒有等到“達”的一天,但他依然心懷天下。

“無材可去補蒼天”,是曹雪芹多年的遺憾,但他最終選擇放下執念,放眼生活,用心生活,用心助人。

人生便是如此,别過不适合自己的念想,離開不适合自己的環境,回歸生活,終會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生路。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滿徑蓬蒿老不華,舉家食粥酒常賒。”

生活帶給曹雪芹的打擊,遠遠不止生活的貧困和仕途的緣淺。

身居偏郊,曹雪芹眼裡皆是百姓的苦難,鮮明的對比,讓他如夢幻般的記憶時不時從腦海閃現。

此時的他,早已與過去别離,并不是以傷感。

一如旁觀者,他從自己的悲歡中解脫出來,看着世事無常,看着黑暗現實。

他決定把自己的經曆寫出來,不僅僅是紀念逝去的年華,還是對當時社會現象的一種批判。

在當時,小說算不上是什麼“正經文章”,畢竟考試用不到,此不過是人們在茶餘飯後消遣的故事罷了。

是以寫《紅樓夢》的曹雪芹,在衆人的眼裡,與“瘋癫”無差别。

但他并不在意,他已學會與生命的無常告别,對于生活的種種皆已釋然。

他把心思全部放在寫作中,沒有買紙的錢了,便把往年的月曆拆開,在背面空白的地方寫;

有讀者回報哪部分不合理,便翻出來反複審閱,進行修改。

“披閱十載,增删五次。”

就這樣,《紅樓夢》中有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情節,也有了更深、更透徹的思想感悟,亦得到大家的認可,被視為珍品:

“開談不說《紅樓夢》,縱讀詩書也枉然!”

因為大家的喜愛,《紅樓夢》曾以手抄本的形式流傳三十年,才讓其未在滾滾歲月中,落入塵埃裡。

初寫書時,曹雪芹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在仕途中為家族添光,卻因一部著作,讓曹家在曆史長河中,盛開為永不凋零的花。

放下束縛,對命運賦予的悲歡心懷釋然,這大抵是一個人對人生最好的告别吧!

在書中,他與林黛玉一般的原配夫人梅氏慎重告别,二人經曆曲折才在一起。

對方卻如林黛玉一般,早早離開人世間,這份愛,亦藏在對林黛玉的隻言片語中。

在書中,他與第二個夫人柳慧蘭告别,那是薛寶钗一樣的女子,她勤儉持家,對曹雪芹寫書的舉動也很支援。

但她更希望曹雪芹可以在仕途中創出一片天空,這份糾結,便放在對薛寶钗的沉思中。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才女李清照曾在詩中沉吟:

“生怕離懷别苦,多少事、欲說還休。”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把這份别離,放在最深處,安然面對。

曹雪芹人生中最後一次告别,是48歲那年,幼子患病,因無藥醫治,離開人世。

這一場别離,讓曹雪芹更加看淡歲月,做好了對自己生命的告别。

人生漫漫,處處皆遺憾,學會放下,釋然于心,與命運和解,此後皆坦然。

“放下,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紮西拉姆 多多在《當你途經我的盛放》中說:“放下不是放棄,随緣不是随便。”

因為有放下,才有接納。

生的終點,從不是生命的結束,懂得放下過去,放下執念,就算一生崎岖,亦能自在安甯,獨成風情。

人生就像一場小别離,在不斷的放下與告别中,我們最終會寬容世事、從容自洽。

點個「在看」,願我們皆能在放下中,找到自己獨一無二的人生路,往後餘生,心中皆自在。

作者 | 問心淺笑,青年作家網簽約作家,寫别人的故事,過自己的人生。

欄目主理人 | 澄子

排版 | 鄭向北

圖檔 | 本文圖檔來源于網絡,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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