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懼是人類的情緒之一,也是最難以解釋的情緒之一。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有恐懼,心中就像野地一樣,恐懼一旦滋生,如果不能得到有效控制,就會像原來的雜草一樣,會長出來。
在當代電影領域,随着人們不斷窮盡各種外在的可能性,内心的探索開始增加,驚悚片逐漸成為一種電影類型。《愛德華醫生》《機械師》《穆蘭多》《萬能之鑰》等一批優秀的驚悚片,紛紛進入大衆視野。阿利斯泰爾·班克斯·格裡芬的電影《破曉》是第22屆上海國際電影節參展的電影之一,也是一部驚悚片。
這部電影不是很善解人意,絕大多數女主角瓊·李的獨角戲。從通常的"欣賞人類故事"的角度來了解這部電影是徒勞的,因為《破曉》的真正主角不是瓊·李,而是恐懼本身,或者更确切地說,是内心深處的恐懼。這部電影以瓊·李(Joan Leigh)的視角,展示了恐懼的表達,試圖探索恐懼的來源。
和很多驚悚片一樣,《破曉》這個角色非常霸主,它的第一人稱叙事角度讓觀衆不由自主地轉移自己的情緒,依附于女主角身上,進而獲得與她相似的心理體驗。如此之多,以至于觀衆在女主角緊張的眼睛,赤腳,受傷的左手以及房間裡成堆的垃圾和飛蠅的微妙細節中體驗到一些真正的痛苦。這種"痛苦"是一緻的,它與情節一起進行,甚至達到了某個頂點,觀衆與女主角一起獲得了近乎窒息的,不斷的尋找突破口的鬥争。在這些方面,《破曉》無疑是成功的。盡管很多人并不真正了解,但在電影結束時,劇院裡出現了起立鼓掌。
導演"雄心勃勃"地想拍這部電影。它的野心在于剖析人類的"恐懼"。為此,影片進行了一系列毫不吝啬的鋪路和演繹,展現了各種重大的恐懼表現。第一,對孤獨的恐懼。這部電影幾乎是女主角瓊·李(Joan Leigh)的獨角戲,她也是一個從不離開半步之遙的門,盡可能多地切斷與外界的聯系的孤獨者。然而,在這種極度孤獨的模式背後,卻是她對孤獨的極度恐懼。她主動給姐姐打電話,拒絕了姐姐的探望,但姐姐到後,表現出喜悅和安心;弗雷德,一個送她食物的便利店勞工,隻看到了一面,并且産生了依賴性,甚至最終将最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他給她;她還主動提出打電話給"Nu Lang"預約,并與後者有親密的關系和對話;她住的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是她的祖母留下的,盡管鄰居已經變得混亂多年,但她已經陷入混亂。她在這裡仍然感到最安全,這種安全感來自她對感情的渴望。
還有對暴力、傷害甚至死亡的恐懼。影片一開始就解釋了瓊為什麼不出門,紐約就有了著名的《山姆之夏》惡毒的刑事案件。這是一個真實的案例,在1977年夏天,一個自稱"山姆之子"的人,在槍口下随機射擊無辜的路人。瓊經常拿着收音機,緊張地看着案件的進展,但當别人無意中提起案件時,也會産生強烈的壓力反應。此外,"提示"無處不在。比如,姐姐擔心瓊的安全,給她帶了一把槍,看到槍聲的那一刻,瓊本能地搖晃了一下,然後,當姐姐不注意的時候,她把槍藏在地闆下的夾層裡。瓊經常透過窗戶向外看,每次看到小流氓打架,臉上都會有一點明顯的焦慮。
還有最重要的恐懼,不容易看出來,但貫穿全片,都是對命運的恐懼。在這方面,導演的意圖是最深的,也是隐藏最深的,影片巧妙地運用了大量的形象"符号"。例如,瓊的門有三把修剪過的鎖,象征着人們在現實生活中用來保護自己的一些身份,但也象征着自鎖。瓊的赤腳,影片給它做了大量的特寫鏡頭,一次又一次地試圖走出門,象征着人們用真實的自我面對生活的勇氣,而最重要和最美妙的一個,就是經常響起的門鈴,瓊每次都要回答,沒有人回答, 為此她很不高興,甚至驚慌失措,而這些門鈴,就是門裡的命運,就像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曲》一樣,第一首音樂的主旋律,它是不可預測的、近視的、可怕的,并克服了對門鈴的恐懼,面對這些聲音,不僅是瓊,還有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面對的題材。
這些從瓊·李的視角來诠釋的深切恐懼,在觀衆的眼中可見一斑,影響了後者的擔憂、焦慮甚至痛苦的體驗。然而,這些,并不是電影給人的體驗,而是人們觸動自己的内心體驗;沒有什麼比了解你内心的恐懼更能了解你自己了。心是恐懼的根源。恐懼,是人們的心靈對某種現實或未來危險的無限放大,而放大,它是個人經驗的總和,也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他們共同形成了一個"真實的自我"。
雖然《破曉》整體基調陰郁,導演也沒有放棄希望,但他還是為影片安排了一個光明的結局。影片結尾,在全市停電的情況下,瓊·麗點燃蠟燭,一根輕微的蠟燭,像心燈一樣,讓她在遠離城市的街區前的黑暗中能看到更多。停電引發了一場大騷亂,城市被火焰點燃。從"燭火"到"火",瓊也完成了一次自我超越,她走出門外,站在火火點火的街區,望向遠方......
随着太陽開始升起,影片的基調逐漸從黃昏變為明亮。至少現在,恐懼之地上的草正在燃燒,新的生活即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