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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童話和奇迹,人不能被稱為人類

金曉宇譯著羅伯特·伯德的《安德烈·塔可夫斯基:電影的元素》前天就讀完了,趕上月末和春節,公衆号裡連續感慨了兩天與讀書無關的話題。

就在今天上午,還忍不住在記事本記下這樣幾句話:

過年真的好嗎?

小時候,過年總是最盼望的時刻。一雙新襪子,一盤平時難得吃上一回的餃子,就心滿意足。

小時候,壓歲錢是稀罕物。

寫到這裡,就突然覺得内心深處的感觸還是存在心裡吧,畢竟是大正月初一,别因為自己的實話惹人不快。

繼續分享金曉宇譯著的随手記錄。

P s:以下墨綠色字型為原文,閱讀筆記以正常字型顯示。

在整個曆史上,藝術家已經反複發現,當他們把觀察和記錄的束縛放到最突出的位置,也就是當他們使再現從屬于呈現時,他們才是最現實主義的。

首先得邁進藝術的大門,具備了藝術家基礎,然後才會有這樣的藝術理念和藝術行為。現實裡那些醜态畢露的“藝術”行為,與真正的藝術無關,不過一些小醜在那裡扭扭妮妮洋相百出的博取眼球而已。

銀幕不是簡單地照亮物體,它創造了一個空間,在這裡觀衆遭遇現實。

一本書,尤其一本好的傳記,也多少有這樣的效果。

我認為自己是人民的一部分。我生活在自己的國家,思考和我同時代的人同樣的程序和問題;我以同樣的方式愛、恨和煩惱,是以,我認為我表達了人民的想法。

塔可夫斯基無疑是一個高智商高情商的人,從他這段面對采訪者所說的話就足以見得。說白了,他是個非常講政治的人,至少為了達成他自己的目的,他可以遊刃有餘的這麼去做。難能可貴的是,政治正确隻是他為了在自己的電影中自由表達的一種手段,而不是為了迎合“聖意”。

一句話,塔可夫斯基自始至終隻是表達了他自己的想法。沒有誰可以代表人民。從這個角度來說,“代表”這個概念或者物種的出現,就是人類自我欺騙的基因突變産物之一。有時候,難免讓更多被代表者認為這是一個肮髒龌龊的存在。

你想象你出生的和多年未見的家的方式,以及你在較長的時間後對這個家的直接思考,二者之間有很大的不同。

經塔可夫斯基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關于“家”的思考題。一直以來,家是一個經常挂在嘴邊卻又模棱兩可的概念,有時候這個概念簡單為一所房子,有時候這個概念又等同于父母……

這樣讓我突然更深一點領會了《大學》所講的“格物,緻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中“齊家”中的“家”才更接近塔可夫斯基這段話中所提到的“家”的概念。

社會自由的階段,那時人類不用再擔心他每天的面包、他頭上的屋頂、他孩子未來的保障;那時他将能夠以他從前緻力于外部自由的相同精力探索他自己的内心深處。

塔可夫斯基的預言,我不清楚在蘇聯有沒有實作,或者在蘇聯解體的殘骸上有沒有實作。隻是,在這片幾乎自始至今克隆“蘇聯”模式的土地上,他的預言還是停留在預言階段。

沒有精神力量的巨大支出,就不可能獲得生命的知識。在這條道路上可能會有重大的損失,但是成就會更加深刻和豐富。

這是塔可夫斯基的洞見。

我在想,如今行屍走肉越來越多,缺乏精神力量是其中一個不可低估的重要因素。精神貧瘠,自然造就身體和大腦的巨大空虛,這種空虛也隻有各種各樣的垃圾才能填充——垃圾思想,垃圾書籍,垃圾食品,垃圾資訊……一個被垃圾強力占據的人間,與地獄又有什麼差別?

塔可夫斯基強調,在尋找個人的東西的過程中,他找到了客觀的、可證明的東西——不是壓抑的回憶而是清晰的視覺。

塔可夫斯基強調的,我的了解簡單異常——走在路上,一直走在路上。

讓腳步去感受,讓眼睛去感受,讓整個身體去感受,那些因為陌生與新鮮帶來的視覺沖擊,徹底放棄過去,讓記憶複歸原本平常、穩定的狀态。

這樣,一個人才可以與自己握手言和,才可以與自己齊頭并進,才可以與自己共享快樂卻又無法改變的短暫的時光。

不相信童話和奇迹,人就無法生存,而且不能被稱為人類。

保持童心、好奇心和想象力。

【這句話也是本文标題的來源。】

讀完,我寫下了我的推薦理由:

金曉宇翻譯的這本書讀完了,盡管專業性很強,甚至強到有些晦澀,可還是從字裡行間感受到譯文的流暢。

如果把這本書作為“電影閱讀指南”,多少還是深奧了一些。

值得一讀!特别推薦!

春節快樂!辭舊迎新,虎年生猛!

2022年2月1日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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