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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萬物有靈,屬于《子不語》的奇妙新世界

讀書|萬物有靈,屬于《子不語》的奇妙新世界

▲《子不語:完全珍藏版》,夏達著,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22年1月出版

本書講述了9歲的小語和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搬到麟趾鎮。這座古樸神秘的小鎮有綿延的遠山田野,蒼翠的高樹和清淺的池塘,還有滿園盛開的芙蓉花。不同于長篇叙事,本書用一個個小故事串聯起了小語的生活。

比如第一回《繭》就很有代表性。小語無意闖入早已空無一人的老街,看到一群正在紡線的婆婆,被婆婆拉進悶熱滾燙的煮繭工坊……缫絲,用熱水煮繭、剝繭抽絲、用蠶絲做衣服,本是大人們習以為常的事情。小語卻感受到指尖冰絲睡衣的灼熱,“是在泣涕那抽絲剝繭的絕望嗎?”原來春蠶到死絲方盡的無私奉獻隻是人類的一廂情願而已。

在每一回的結尾,作者夏達都會講一下章節相關的小故事。《影》源自家鄉每年都有學生落水的河流,《老木匠》是對祖父來不及給自己講完他故事的懷念,就是這些小小的情感累積,讓日複一日的生活變得與衆不同。

夏達用自己敏銳的心和細膩的畫風,勾勒出一個人類與萬物共生敬畏自然的世界。這裡不僅有美到無法形容的芙蓉花精、故人的靈魂,還有神祇借道、白蛇庇護,最重要的還有真摯的情感,忘川引渡,冬日飛花,妖鼬之恨,仙鶴離殇。

通過9歲小語的視角,告訴我們絲線有溫度、木雕會呼吸、芙蓉花也會覺得冷,帶領我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溫情。

《子不語》于2007年開始連載,距今已有14年。當初追漫畫的少年們已經長成大人模樣,《子不語》卻依舊保有一種獨特的跨越時間的魅力。全書通過溫暖的漫畫,引人入勝的情節,傳遞作者美好的希望,帶領大家了解人與人、人與大自然之間的珍貴意義。

《子不語:完全珍藏版》首次收錄《阿寶》《勿失勿忘》故事。還特别收錄夏達專訪、《我在故宮修文物》導演蕭寒的跋等。

讀書|萬物有靈,屬于《子不語》的奇妙新世界

書摘

《子不語》背後的故事——夏達專訪

問:《子不語》的創作起源。

夏達:我出生在湘西。湘西是一個很神秘、有非常多志怪傳說的地方。我小時候很多老婆婆都會講志怪故事,小孩子也都聽得津津有味,是以從小就耳濡目染。小時候家裡有很多縣志和地方志,我經常拿它們當故事讀。有一些故事也影響到了後面的創作。比如,《子不語》裡《木芙蓉》篇的靈感就來自縣志裡面芙蓉花精和王昌齡的故事記載。不過縣志的記載比較單薄,隻是講芙蓉花精給王昌齡倒酒,陪他吟詩作對,有點類似《聊齋》。我在畫《子不語》時,添加了自己對這個故事的想象,讓人移不開目光的仙子與當時懷才不遇的詩人,就這樣相遇了。

問:為什麼選擇以“語言的力量”作為故事的切入點?

夏達:我從小接觸到的志怪故事和語言的關系都非常大。比如有這樣的說法——“半夜有人叫你千萬别答應”,它展現的是“名字”的重要性。類似的還有《西遊記》裡一些法寶的設定,“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對方一旦應答就會被吸進去。在很多人的認知裡,一個人的名字是有特殊的力量的。等到稍微長大一些,我接觸的文學作品,比如厄休拉·勒古恩的小說《地海傳奇》,它的核心設定就是“說出真名”。在我看來,有很多有意思的傳說、故事設定,本質上都是在談論語言的力量,是以我比較自然地想到了把這個作為故事的主軸。

問:小語這個角色有您本人的投射嗎?

夏達:其實沒有,小語的性格和我的完全不一樣。小語是我心目中的“好孩子”—雖然愛玩,但是善良、懂禮貌,溫柔又有同理心。我小時候可沒那麼乖,性格比較中二。(笑)是以在創作小語的時候,我隻是融入了我所熟悉的生活環境。我在塑造角色的時候也許會從一些真實的人身上借取一些碎片,不過這種相關性很微弱。但我很疼愛小語,大家可以發現我筆下的主角幾乎都會由于一些原因傷得非常嚴重,比如長歌,還有現在連載的《步天歌》裡的阿汀,隻有小語還活蹦亂跳的,雖然偶爾會發個燒……

問:《子不語》裡有沒有屬于作者生活中的碎片呢?

夏達:除了我成長的生活環境外,還包括比較大的人文背景。比如在刻畫麟趾鎮的街道和建築時,我會在一定程度上參考自己的家鄉,比如古老的小巷子、庭院結構、飛鸾鬥拱、木雕窗棂等等,都适當地汲取過來作為繪畫元素活用在故事裡。其中,很多讀者熟知的芙蓉樓對我來說就像一種注定的緣分,在我最初離開家鄉的一段日子裡,我經常會夢到它。

問:最後問一個大家都最想知道的——《子不語》還會重開連載嗎?

夏達:會的,我會繼續畫《子不語》的故事。可能不會是近期,現在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步天歌》的連載上,但是未來會把《子不語》的故事講完,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作者:葉曉田

編輯:薛偉平

責任編輯:朱自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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