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似水年華》法國詩人馬拉美說：“上帝擲下骰子，也取消不了偶然。”其意大概是說，所有的可能都有存在的可能，但并不都會顯

《追憶似水年華》法國詩人馬拉美說：“上帝擲下骰子，也取消不了偶然。”其意大概是說，所有的可能都有存在的可能，但并不都會顯示出來。我們必須容許一種可能，即骰子有确定的一面朝上，停留在桌面上，即證明自身必然性的那一面，其餘的可能隻能等待下一次的機遇。

我們時常被一種顯示的力量所迷惑，我們看不清有許多不同方向的力正在企圖抵消這種顯力的作用。我們總是被迫做出一種不得不為之的選擇。之後，我們并不忠誠，相反，背叛時刻潛伏在宣誓的回音裡。

這種心理狀态就是普魯斯特在《追憶似水年華》裡對阿爾貝蒂娜，希爾貝特，等女人的愛情。也是克爾凱郭爾對雷吉娜的愛情，同樣是卡夫卡與密琳娜的愛情。對确定性帶來幻覺消失的恐懼與擔憂，在他們看來，真正的愛情存在于想象與白日夢裡。

普魯斯特的意識流不同于伍爾夫與福克納的意識流。普魯斯特的思維是傳統的，理智的，叙述的語言也是遵守傳統文法的。他所做的工作就是把混亂的情緒予以整理，并使其獲得合理的宣洩途徑。普魯斯特消耗着自己，承受着心靈的茫茫黑夜的重壓，尋找着并在走進的地方點燃一支支紅蠟燭，他是在毛細血管裡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