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女性 - 世界各地的女性都想成為她們。
他們瘦弱、冷酷、天真,午餐時喝紅酒,晚上讀薩特書。安娜·卡琳娜,碧姬·芭铎,凱瑟琳·德納夫...她們的女性氣質是如此之輕,以至于當她們登上銀幕時,幾乎是殘酷的。

左:碧姬·芭铎/右:凱瑟琳·德納夫
他們說服人們,美是一種禮物,是宇宙的選擇。
戈達爾筆下的女主角們總是在抽煙、讀書、争吵。他們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穿什麼外套,但它們都很時髦。
左:安娜·卡琳娜/右:簡·西博
當這種風格從新浪潮電影中作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出現時,它隻剩下吟唱,棍子和條紋襯衫。是以,每次在網上看到"法國女人"這個詞,我的心都應該哭出來。
也許是因為最近是電子商務旺季,也是一年中的秋冬,當最好的服裝被送達時,"法國女人"這個詞再次席卷了社交媒體。漂亮的女孩,鮮豔的紅色嘴唇和蓬松的黑發,從各個角度來說都是精緻的圓形弧線。貝雷帽,花卉裙子,棍棒袋,厚實的西裝,背景音樂是,而且隻能是着名的La Vie En Rose。
珍妮絲·達馬斯
難怪他們" - 教科書"法國女人"的Jeanne Damas不久前加入了中國社交媒體。她展示了拼貼式的生活。在大多數照片中,她都是用典型巴黎女人的紅唇畫的,穿着簡單,但一眼就知道這是有價值的。珍妮是艾米麗在巴黎懷上的那種法國女人,很難想象她早餐時除了羊角面包之外還吃任何東西。
莉莉·柯林斯在艾米麗在巴黎
正如許多人認為的那樣,法國女人的形象可能是美國人發明的:在十九世紀,富有的美國商人在歐洲旅行,将這個國家視為迷幻,浪漫,神秘,人們坐在街上的咖啡館喝茶和看報紙,過着與美洲大陸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1920年法國時尚雜志,左封面寫着:"巴黎人的生活"
到二十世紀初,許多藝術家都居住在法國,包括著名的海明威和菲茨傑拉德。在強勢美元的黃金時代,來自異國國家的作家在巴黎的酒吧裡談論社會主義、文學和愛情,仿佛天空永遠不會結束。伍迪·艾倫(Woody Allen)的《午夜巴黎》(Midnight Paris)直到大蕭條席卷北美才成為虛構的。
塞爾達和菲茨傑拉德在午夜巴黎
從那時起,巴黎就成了大洋彼岸上層中産階級的懷舊之地:它似乎懷念着法國塞納河左岸,也确實懷念着生活在浪漫泡沫中的特權。在懷舊的濾鏡下,巴黎女性所穿的最簡約的羊絨毛衣、條紋袖子、貝雷帽,在美國人眼中,都是俏皮而輕盈的。十,十,等等,當你做出反應時,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有一種對法國風格的刻闆印象。
但是法國女人必須如此性感,懶惰和毫不費力嗎?
至少,我喜歡一個不必遵循女性氣質規則的法國女人。我喜歡他們,因為他們誠實,溫暖,憤怒和雄心勃勃。他們不需要生活在男人的鏡頭裡,他們盯着世界。
阿黛爾·哈内爾
前管部落客愛麗絲·卡佩爾(Alice Cappelle)解構了"法國女孩美學"(法國女孩美學)。在她看來,法式情懷是懷舊的,人們想要模仿1960年代法國電影中的人物。這是女孩們的條紋襯衫塗有複古金邊的形象。但在她看來,"法國女孩"不僅僅是鏡頭前的女性。法國女性正在戰鬥,寫作,表達她們關心社會問題:婦女權利,氣候,投票,而不僅僅是所謂的"時尚"。
有意見的女人有權力。
阿黛爾·哈内爾(Adele Hanel)在法國舉行的第45屆凱撒獎(Caesar Awards)上獲得了最佳導演獎。作為性侵犯的幸存者,阿黛爾在法國電影的最高獎項上豎起了中指。
法國婦女在凱撒獎頒獎典禮外抗議
男人的世界裡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個敢于指責上層的女人。阿黛爾用她赤裸裸的憤怒告訴世界,女演員不是金籠子裡的美麗肖像,她們可能是燃燒的革命者。阿黛爾的美麗是堅韌的,她是真正的格蘭芬多,那個撕掉國王新衣服的勇敢男人。
其實,法國女人的美,一直都是那麼的犀利和旺盛。
雖然您可以在法國南部的陽光下享用酥脆的面包,但您還需要知道,這并不是唯一的"法國美女"。如果你想了解一個法國女人,你怎麼能忽視法國文學中的女人呢?隐藏在薄薄的"法國"符号背後的女性是法國美的真正靈魂。
想想瑪格麗特·杜拉斯(Margaret Duras),一個典型的"法國女人"。她曾經說過,"幾個世紀以來,我寫女人是為了寫我自己,寫我自己。一個情人,讓全世界的文藝女生都有一個潮濕的西貢夏日夢。
杜拉斯總是與女性氣質的寫作聯系在一起。她是浪漫的,是一種臨終的、自我燃燒的浪漫。但這段戀情其實是一件非常狂野的事情,就像她渴望像火山一樣茁壯成長一樣。
愛是她的實驗,是她體驗權力秩序的一種方式。以身體為方法,杜拉斯的生活就是寫作,她每天工作十個小時。在漫長的午夜,她記錄了所有暴風雨的夜晚,精神,來自東方的旅行者和年輕的戀人。
電影《情人》,1992年
她一生都愛着。從她在法國殖民地越南的青少年時期到她在巴黎的晚年,她改變了情人,這一切都融入了她的寫作中。她從未有過穩定而傳統的家庭關系,但她無疑經曆了愛情的洪流,就像她的愛情故事一樣,經常混亂,模棱兩可,瘋狂。
照片中,她的眼睛冰冷,圓圓的臉略顯沉悶。她看起來像一個迷失在成人身體裡的女孩,她的臉面沒有表情,像是狡猾的偽裝。Duras也很容易穿,襯衫,外套,黑色,白色,灰色。也許隻有簡單的台詞才能穩定她豐盛的靈魂。
像杜拉斯這樣的法國女人不是一個令人愉悅的美麗,而是超越她皮膚的美麗。她的眉毛之間有一條淹沒的溪流,讓人相信她是湄公河雨林深處的情人。更重要的是,杜拉斯是愛情手掌中的一個多汁的隐喻。
說起法國女人,除了杜拉斯,還想到了天才少女薩根。如果說杜拉斯是欲望的藥劑師,那麼薩根就是這個混亂世界的玩家。
坂岡非常漂亮,是一種光之美。她看起來像一隻貓,有着靈巧的眼睛,并激怒了所有那些半個世紀以來一直從黑白照片中凝視她的人。她在十八歲時出版了《你好與悲傷》,從小就擁有财富和名聲。但她似乎在嘲笑這一切。對她來說,天賦、金錢、時間都是值得揮霍的東西,她的生命确實在無休止的派對上度過。
"人生就是車禍,我有自毀的權利。年輕的薩根說。作家往往異常敏銳,為了獲得豐富的感覺,作家往往更容易沉迷于邊緣體驗,就像西貢的情況一樣。她奔跑着,喝着,就像一個無法馴服的嬰兒。
Gylan的香水之一La Chamade的靈感來自薩根的小說《廣告狂人》。這是一種辛辣但甜美的老香味,據說已經用橡木苔藓和香草味清洗過,并搭配了多汁,酸澀的黑醋栗,聽起來像薩根。據說薩根是讓-保羅·嬌蘭自己的缪斯女神,她對自己的迷戀像迷霧一樣籠罩着法國。
1978年,現年四十多歲的薩根在報紙上發表了一封寫給薩特的情書,信中充滿了沸騰的、長達十年的欽佩。法國女人,從來不怕愛情,而是生來就帶來愛情。薩根對愛情誠實,杜拉斯也是如此,他獨特而兇猛,就像東方的騎士精神一樣。
與他們相比,在埃菲爾鐵塔前戴着貝雷帽的紅唇法國女孩很漂亮,但不那麼微妙。
但法國女性的美麗并不是清爽生活的紙面象征。
從波沃娃的名言"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而是被塑造成女人",到西安瑪在《燃燒的女人肖像》中對女性凝視和秘密經曆的視訊記錄,法國女人的美麗不僅在Instagram或小紅書上,而且在她們的觀點和生活的藝術中。
是以下次我們想到"法式風格"時,也許我們可以考慮羊角面包以外的其他東西。
(内容編輯: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