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幾年竟有整整十年在外打工不回家,家裡準備修房子了,卻又匆忙趕回來說要分家産。
原本應該攜手共度的平靜老年生活,竟因妻子的突然造訪而變得支離破碎,紛争不斷。
到底是真有苦衷還是愛慕虛榮?結婚十幾年來,這對老夫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夫妻當衆大打出手
畫面中,一位老人仿佛被面前的女人氣得怒火攻心。
為了打斷她說話,竟伸手給她臉上結結實實地來了一巴掌。
女人一邊慌忙逃竄到他人身後躲藏,一邊苦苦哀嚎着:“他打我!他還要打我啊!”。
而男人尤覺不解氣,窮追不舍的同時,甚至還撿起一旁的手臂粗的木棍,作勢要往她身上打去。
手裡拿着話筒的采訪人員趕緊橫在兩人中間試圖拉架,一面苦口婆心地勸老人放下手裡的東西,不要動用暴力手段,一面讓女人趕緊上車躲避追趕。
據了解,這位剛剛年過花甲的老人名叫蘇大凡,他打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妻子李秀花。
普通人或許很難想象,這樣一出理應出現在兩個仇人身上的鬧劇,竟然會發生在一對結婚已經14年的老夫老妻身上。
這位丈夫的過度憤怒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兩人又是為了什麼非得鬧到這步田地呢?
丈夫眼中的愛慕虛榮
原來,李秀花并不是蘇大凡的結發妻子,兩人都是二婚,結婚至今已經共同度過了整整14年。
現如今兩人可以說是都到了需要,安享晚年的年紀。
于是,蘇大凡家決定要蓋一座典型的鄉村式小洋樓,準備好頤養天年。
但當常年在外打工,好不容易才能回來一次的妻子來到蘇大凡身邊時,他卻表現出了極度的厭惡與憤怒。
除了不惜動用暴力手段,來試圖将李秀花驅逐出他家之外。
還将李秀花放在他家的所有衣物一股腦地扔出家門,擺明了就是讓她趕緊走得越遠越好。
看到丈夫表現出的模樣,李秀花傷心不已。她說自己多年來外出打工全都是為了這個家,沒曾想回來後,等待她的卻不是溫暖的寒暄,而是丈夫的暴力毆打。
李秀花
這讓她感到十分委屈難過,甚至忍不住對着采訪記者的鏡頭抹起了眼淚。
她哭着說道,蘇大凡今天狠心的表現就是忘恩負義。
那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呢?
記者找到了事件的主人公之一,蘇大凡,并對他進行了采訪。
沒想到,采訪的結果讓大家都大吃一驚,因為蘇大凡口中所說的情況,竟與李秀花的說辭完全相反了。
他說,李秀花嫁到這個家十幾年來,真正待在家裡,操持家中事務的時間卻隻有三四年。
而且,李秀花早在剛結婚不到四年時,就不顧蘇家一衆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外出打工賺錢了。
李秀花花蘇大凡
而去到大城市的李秀花,就好像把他們這家人完全忘了一樣,一走就是十年,更是長時間都極少回家。
一般的傳統節日也就算了,還能當她是工作太忙趕不回來。
但就連春節過年,這樣家人團圓,齊聚一堂的歡樂時光,也從來看不到她的身影。
說着,蘇大凡又提起了一段陳年往事。
他說當年秋收過後,家裡的谷子賣了3600多塊錢。
正好自己有個遠嫁的侄女生了孩子,他想去看望一下。
沒想到李秀花卻十分吝啬,就連兩百塊錢的路費都不願意給。
據蘇大凡說,當年李秀花嫁過來的時候,家裡條件并不算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困難。
是以李秀花後來正是借着這難以忍受艱苦環境的理由,表面說自己是要外出打工掙錢,實際上卻是想盡所有可能逃避這段婚姻。
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家裡的條件也越來越好了。就算平時見不到李秀花的人,她也該往家裡寄點東西,好讓家裡人知道了才安心吧。
但李秀花卻從來都沒有拿出過她打工掙得的任何一分錢,買點東西寄回家裡。
說出去打工就真的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到處都找不到人。
而現在,等他的兒子賺到了大錢,感念父親的養育之恩,準備給家裡修個新房子了,李秀花偏偏跑回來了。
結果房子還沒蓋起來呢,人先急匆匆趕回來要分财産了。
李秀花這不是擺明的愛慕虛榮,貪圖他的錢财嗎?
這種行為讓蘇大凡覺得十分無法接受,這才會有了之前那種看起來非常惡劣的态度。
兒子眼中的不負責任
俗話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隻聽蘇大凡的一面之詞未免會使我們的判斷受到他主觀情緒的影響。
既然如此,不妨來看看蘇家的幾個兒子對李秀花的看法吧。
蘇大凡的小兒子說,其實隻要她跟父親好好的,他們也沒有什麼别的要求。
現在家裡條件也好了,隻是希望有個人能陪在父親身邊,不要讓他老年生活冷清寂寞就行了。
大兒子也說,平時他們都是像照顧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對待她,從來沒有虧待他半分。
隻可惜李秀花為人實在是不怎麼樣,性格不好的同時還比較粗心,完全不注重細節。
他們說,自己母親在世時,和鄰裡之間的關系都很好,大家還會來串門唠唠家常。鄰裡關系可以說是其樂融融,十分和睦。
可自打李秀花進了門,跟鄰居之間卻大小沖突不斷。
原本母親經營得很好的鄰裡關系,都通通被李秀花搞得一塌糊塗。
有些鄰居甚至還時不時聚在一起,對李秀花議論紛紛,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不滿。
就在記者采訪時,鄰居還說,李秀花今年就五月初三和八月十四各來過一次。
除此之外,結婚整整十四年以來,自己都沒怎麼在蘇家見過她的身影。
而李秀花也并沒有像兒子們想象的那樣,給父親的晚年生活帶來一些慰藉。
相反,她和父親之間常常因為一些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可以說,不管是在鄰居還是兒子們看來,她都稱不上是一個稱職、負責人的妻子。
雖然大家也都提到過,蘇大凡确實也是為人過于耿直。不僅脾氣有些暴躁,說話也比較直來直去。
二人之間的沖突不斷,應該也有一部分原因出在蘇大凡的身上。
但他們也都認為,更多還是因為李秀花對這個家庭的不付出和對自己責任的一味逃避。
面對非議該如何辯解
對這些争論,李秀花也不是沒有做出過回應。
她說,自己原本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和第一任丈夫離婚後,自己就陷入了無依無靠的狀态。和蘇大凡走到一起,就是為了讓别人不要再說她的閑話,覺得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一點。
但婚後的生活,卻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溫暖充實。
剛嫁入蘇家時,好像自己做什麼丈夫都不滿意似的。
蘇大凡動不動就罵她,說讓她“滾遠一點!”,讓她覺得非常委屈。
正因如此,李秀花才會覺得自己不管付出再多,在這個家始終是個融不進去的外人。
是以才會下定決心要外出打工,攢下隻屬于自己的錢,作為自己最堅實的依靠。
事實上,李秀花打工多年賺下的錢,也确實全都被她用來翻修老家的舊房子了。
那棟破舊不堪的土房,現在已經建成了一座漂亮的二層小洋樓。
她還說,自己做這些隻是為了讓自己在老了過後的生活有保障,是以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除此之外,李秀花還說,自己來到蘇家之後,也并不是好吃懶做,什麼也不幹的。
說着,李秀花向采訪的記者指了指蘇家旁邊的一片小樹林,說這些都是她來了過後才種上的。
是以她認為,蘇家的财産應該有她那一份,這件事是無可争議的。自己和蘇大凡商議劃分蘇家新修的小洋房的财産,也是再合理不過了。
但蘇大凡卻直言,李秀花在來到蘇家後沒多長時間,就抛下他們爺三執意外出打工,期間一年都不回家幾次。
這次建新房子她更是沒有出過任何一分錢财、力氣,這房子是跟她毫無關系的,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同意将房子的财産分給李秀花。
也正是在争執下,雙方發生了開頭那段如同鬧劇般的追趕。
可不管别人怎麼說,李秀花卻始終堅持,既然她和蘇大凡是走正規程式領了結婚證的法定夫妻。這棟建立的房子就是他們二人的共同财産,就是應該由二人平分。
事件複雜使責權不明
據核實,調查人員從村委會從業人員口中了解到,現在的别墅雖然不是蘇大凡一人出資修建,但确實是挂在了他的名下。
而由于籌集的資金中,兩個兒子出的錢才占到大多數,是以也不能簡單直接地劃歸為夫妻二人的共有财産。
最終,争執不下的夫妻倆來到了村委會,希望從業人員能提供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法。
卻沒想到在調解過程中,兩人又出問題了。
李秀花一上來就要求蘇大凡給出10萬元的補償費用。
還一字一句,掰着手指數她來到蘇家後照顧他們一家人,花費的時間精力。
提出要将這些時間,都用她了解到的月嫂的工資标準來兌現,給她“發工資”。
蘇大凡一聽當然不樂意了,甚至馬上“讨價還價”,表示自己最多隻能出個2萬塊左右,多得一分也沒有。
從業人員見兩邊俨然又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态勢,趕緊出面調解。
随後,李秀花不情不願地降低了标準,表示最少5萬塊是一定要給到的。
在從業人員的進一步溝通下,蘇大凡勉強将原先的2萬漲到了2萬8,可李秀花卻怎麼也不滿意,導緻調解最終還是走向了失敗。
事後,李秀花說自己會将蘇大凡告上法院,讓法官來解決兩人之間這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問題。
但其實這件事情的複雜性,也并不是動用法律武器就能全部理清的。
看到這裡,估計很多人都想對這對怨侶說一句,既然早就過不下去了,為什麼不離婚呢?
是的,明明李秀花早就對蘇大凡心生不滿,兩人之間大小沖突不斷,又為什麼不早早離婚,還二人一個清淨呢?
做不成家人就算了,至少還能好聚好散吧。
而蘇大凡明明也察覺到了李秀花早早表現出對這個家庭的怨念,知道她不顧一切也要外出打工的理由。
也眼睜睜地看着她常年不回家,對這個家庭不管不顧,居然還這樣苦苦堅持着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二人最後鬧得不得不在人前不歡而散,一個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個難過得傷心垂淚,其實并不是一個人的責任。
畢竟一段婚姻的維持,需要的是雙向的付出與愛。
一紙證書,從來都代表不了什麼,最關鍵的是看夫妻之間,到底有沒有那種互相之間的信任與肯定。
許多婚姻危機,也許并不是單純的合不來,當有些事難以啟齒的時候,感情不和就成了最好的掩飾。
尾聲
原本應該是相濡以沫,攜手共憶往昔歲月的溫馨老年生活,卻因為李秀花的過度缺乏安全感和蘇大凡的性格暴躁而迎來破裂。
其實,在當今社會中,也有不少農村家庭由于一方的外出打工而離婚的。
尤其是在經濟越來越發達的現在,不少農村中還有勞動能力,有不滿足于現狀的人們,向城市中流動的趨勢越來越明顯了。而随着他們的流動産生的各方面問題也是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
這對老夫妻最後會對兩人的财産和那棟小洋樓采取怎樣的處理結果,我們也不得而知了。
但我們卻可以說,蘇大凡和李秀花夫妻倆的這出鬧劇,不僅使我們看到了雙方性格的不合,會給一段婚姻帶來怎樣的後果,也看到了許許多多因一方選擇外出打工,而破裂的農村家庭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