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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舒服的關系,是可以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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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的感情,都死了

最令人絕望的親密關系,是什麼樣的?答案或許是“無話可說”。

南韓電影《我妻子的一切》中,女主總是一邊處理家務,一邊對着丈夫“唠唠叨叨”:

“我榨的果汁味道如何?”

“你不是最愛吃意大利面嗎?”

“你周末可不可以陪我出門散散心?”

丈夫開始還回應一兩個字,後來漸漸厭煩至極。為了分散妻子的注意力,他甚至還花錢雇人追求她。

台灣也有一個類似的短片,名字叫《餐桌上的陌生人》。

短片中,房間裡大部分的聲音,是電視機的聲音、人走動的聲音、翻書的聲音、敲打鍵盤的聲音,很小一部分,是夫妻二人一問一答,簡簡單單交流的聲音。

無論電影還是短片,都讓人看得窒息。

想起了知乎上的一個提問:“哪個時刻,你發覺自己已經不愛對方了?”

其中的高贊回答是:“當我在路上看到一顆奇怪的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拍照發給TA一起欣賞時。”

原來,關系變遠、感情變淡,是從難以開口、懶于交流開始的:

吃到期盼已久的甜點,看了心心念念的話劇,你開心極了,但你“忘了”把這份喜悅,分享給伴侶;

身體不适、心情不好、業績不佳,你難過、委屈,躲在被窩裡哭得很大聲,但還是“忘了”講給伴侶聽。

真的是“忘了”嗎?不是的。你也曾經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但對方總是興緻缺缺,失望之餘,你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願意說了。

《非暴力溝通》中說,語言要麼是窗戶,要麼是牆。

最舒服的關系,是可以說“廢話”

“廢話連篇”的感情,最真切

有人說:“言為心聲。”

當我們想親近一個人時,最先有動作的一定是嘴巴。它把我們的内心所想,毫無保留地向外傳達。

被稱作是“話痨三部曲”之一的美國電影——《愛在黎明破曉前》,講了一對陌生男女因為聊“廢話”而相愛的故事。

在開往維也納的列車上,傑西遇到了塞琳娜,對她一見鐘情。在那小小的空間裡,他們聊童年、談理想,分享彼此對于父母的看法。

都是些平平常常的話題,但兩人卻聊得不亦樂乎,非常投緣。

韓寒說,愛情的副産品就是廢話。

确實如此。

記得某個綜藝節目上,主持人問趙又廷,和高圓圓是怎樣相處的?

趙又廷的答案很簡單,隻有兩個字:狂說。

不論大事、小事、好事、壞事、趣事、糗事,他都要和高圓圓分享。

而高圓圓呢,也總是很“捧場”,既能從瑣粹的表達裡領會出有趣的點,又能舉一反三,從一個話題延伸出新的話題。

感情中最舒服的狀态,就是故事已經說完,心事已經交換,在時光的變幻中,我們仍能暢談。

那種說閑話不煩、說廢話不嫌的溫暖,讓人沉醉。

最舒服的關系,是可以說“廢話”

餘生,和可以說廢話的人在一起

在一個談話節目中,主持人采訪40歲的王志文:“都這個年紀了,怎麼還不結婚?”

王志文的回答是:

“我想找一個能随時随地聊天的人,但一直沒遇到。”

主持人很不解,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麼難事。王志文解釋道: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如你半夜裡想到什麼了,你叫她,她就會說,幾點啦?多困啊,明天再說吧,你立刻就沒興趣了。

有些話,在有些時候,對有些人,你想一想,你就不想說了。找到一個你想跟她說,能跟她說的人,不容易。”

仔細想想,确實如此。

這是一個講究速度的時代。拍照,要“立等可取”,寄包裹,必須“次日達”,出行,一定要走“高速公路”。

在“快”的指令下,人們也是形色匆匆,所有的表達都直奔主題,很少有“車馬慢、書信遠”的寒暄和問候,更别提會有“連朝語不息”的閑聊。

是以,如果遇到了那個和我們說廢話的人,一定要珍惜。

最舒服的關系,是可以說“廢話”

西班牙電影《言語的秘密生活》中,男主人公眼睛受傷,去醫院治療。在這裡,他遇到了一名護士。

短短幾天裡,他們傾心長談,說戰争、說孤獨、說恐懼,用一句又一句發自肺腑的話,挨過了難熬的時光。

不出意外地,他們相愛了。是以,當男主眼疾痊愈,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全世界尋找那個陪他說話的女孩。

電影《完美陌生人》裡有段對話:

“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呢?”

“如果你每天要和她說上30分鐘的話,那就是愛上她了。”

“那要是60分鐘呢?”

“那就是愛死她了。之後你們不再怎麼交談,說明你結婚了。”

生活很艱難,能而随時随地,随心所欲說“廢話”的人,少之又少。

餘生,找個能說“廢話”的人在一起吧。

無論你是抱怨、調侃、牢騷,TA都會仔細聽,用心回,有TA在,空氣不會突然安靜,你也不用字斟句酌。

這種心與心的交流,靈魂與靈魂的碰撞,與錢、名、權無關,隻與你的幸福相連。

有道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走過千山萬水,你會發現,可以随意說話的人,才是人生路上最好的夥伴。

作者:卡娃·江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