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波羅這句話,一點不假!
文|清風明月wsy
公元1282年(元朝),在沿京杭運河南下的一艘木帆船上,一個身穿蒙古式綢面皮袍、腰間系一根緞帶、腳蹬高至膝蓋的皮鞋的外國年輕男子,一邊與身邊随員欣賞沿途風光,一邊操着半生不熟的漢語,講述着他上一次沿大都至西安至昆明的遊曆故事。這位男子就是威尼斯商人馬可·波羅。

祥泰之州——泰州(清風明月wsy/攝)
船到揚州,他從運河碼頭登岸入城。這次,他是奉忽必烈之命,來揚州履任鹽務官員之職的(無确切記載,史學家推斷)。馬可·波羅在揚州為官三年,走遍了周圍所屬27座城市,包括寶應、高郵、真州、泰州等等。他在遊記中有一段對泰州寫道:走一日,沿途經過許多鄉村和耕地,最後到達泰州城,這個城市的面積不是很大,不過一切生活必需品都十分豐富。居民多為商人,擁有許多商船。鳥獸的數量很多。該城位于揚州東南方,在它的左邊,也就是東方,相距三日路程便是一片大海。在這段路上有許多鹽場,出産大量的海鹽。
馬可·波羅往返中國示意圖(轉自網絡)
泰州緊鄰揚州,現在的泰州市是1996年從揚州市行政區劃分而出。盡管如此,“揚泰不分家”之說現今仍然停留在兩地人的口頭中。我去年多次到泰州揚州,處處感受到揚泰地區在經貿、職場、文化、社會乃至家庭生活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簡直分不出你我。
泰州大鐘亭(清風明月wsy/攝)
700多年前,馬可·波羅來到泰州,泰州小城以富足的生活場景吸引了這位見多識廣的旅行家,遂産生以上那段精彩的文字。700多年後,我極想考證,馬可·波羅作為一位鹽務官(一說他是履職揚州市長之職,但經過考證可能性不大),那一次或者以後若幹次,他是騎馬、坐轎、還是坐船來到泰州城的?無奈查找了很多資料,也弄不出個是以然來。
河豚魚鮮活的造型(清風明月wsy/攝)
我以為,馬可·波羅那個時代的泰州,雖不比揚州的胭脂繁華,但人們生活的幸福指數也是極高的。泰州鄰江近水,是一個以早茶、江鮮與河鮮鋪就的生活底色。泰州的早晨,是從細嚼慢咽開始的,一天的勞作後,傍晚人們又進入了另外一種生活,即“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這“皮包水”指的是早茶,“水包皮”指的是夜裡活色生香的洗浴文化。泰州人是會生活、會享受的。廿多年來,我曾經數次去過泰州,當地朋友的好客熱情與舌尖上的美食,以及溫馨舒适的“水文化”一直以來讓我難以忘懷。
老街一角(清風明月wsy/攝)
今年1月中旬,我再次來到泰州。行走在老街上,那一個個店鋪、一座座茶樓、一家家小吃,其間蒸汽飄缈、香味四溢、座無虛席,那滿街十足的煙火氣,在我的視覺和味覺裡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我行走其間,有時以為到了嶺南廣州、有時以為到了滇北麗江、有時又以為到了天府成都……最讓人抗拒不了的,依然是那老字号茶樓八仙桌上一籠一盞的美食:那碟碟明亮的幹絲,是用嫩豆腐一片片切出來的,細細如線,放在嘴裡特别爽滑嫩潤,入口即化;那一籠籠葷素疊加的餡包,冒着熱氣,咬一口滿嘴流汁,滿屋飄香。特别是那一隻隻手掌大小的蟹黃湯包,由大閘蟹、母雞、豬肉皮、高筋面粉制成,皮薄如紙,吹彈即破,看起來似秋菊吐豔,色、香、味、形俱佳。
老街上噴香撲鼻的生煎包(清風明月wsy/攝)
口齒伶俐的老闆娘立在一旁,待湯包冷卻有時,她即教大家托起盤碟,用牙咬開湯包一角,輕輕吮吸,那濃郁的、味道鮮美的汁液就舒緩地流進了食客們的胃裡、心裡。客人吸完湯汁後,将包子皮佐以鎮江香醋和姜絲,放入口中,味道鮮美至臻。那一天晚上,我在靖江大酒店品嘗了一種湯包,它用銀盤托着,湯包表面柔和,底部卻烘烤的堅硬金黃,未及面前,香味早已飄到跟前,味道真是說不出的香啊!那隻湯包,是我今世見過、吃過的最美味的湯包。見我贊歎不己,主人說,靖江是湯包的發源地,隻有靖江的湯包才能做得這麼絕食美味!
老街餐館裡頗有韻味的餐碟(清風明月wsy/攝)
食在泰州,隻是這個小城幸福生活的一個縮影。去年5月以來,我随5位老師8到泰州,給我們留下印象深刻的是,這座城既有古城麻石老街、青磚黛瓦,也有戲院書場、草根文化;既有鳳城河的夜色闌珊,也有千畝水域繞城四周的壯觀;既有亭台樓閣、憑欄遠眺,也有高樓大廈、現代繁華盛麗……
獨具特色的靖江湯包(清風明月wsy/攝)
幸福水天堂、生态宜居地。現今的泰州人,逢人會說一句:馬可·波羅在遊記中都稱贊“這城不很大,但各種塵世的幸福極多”。語氣中,無不透着一股快慰與自豪。
鮮美的魚湯面(清風明月wsy/攝)
我相信,他(她)們的話是發自内心的。[微風][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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