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對于她那種膚淺的女人,幾頓飯就能搞定,你何必和她争輸赢

作者:愛寫故事的理發師

我和伶俐是同學,又是來自同一個小鎮,偏偏還嫁給的夫妻是結拜好兄弟。你說我倆的關系是不是錦上添花的要好!

我們兩家都是從無到有,一點點過起來的,其間的心酸苦累我倆最知曉。我們都和公婆在一起生活,彼此的公婆去世,兩家人都跑在前面幫忙。我倆來到陌生的城市,當人家的媳婦,小心謹慎,卻也惹上家長裡短的傷心事,隻能彼此傾訴。

伶俐特有主見,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城市,和各色人等适時交往。我比較膽怯,每次出去應酬,都是她照顧我,沒有她在的場合,我基本不去。

對于她那種膚淺的女人,幾頓飯就能搞定,你何必和她争輸赢

好姐妹

一晃孩子都上國中了,我倆要好如初。這時,我們又多了幾個本市的姐妹互相走動密切,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

有一個女人比我們大,叫景紅,我們都叫她大姐。

景紅家境富裕,有點瞧不起人,在我們七個姐妹裡愛裝腔作勢,借題發揮地半開玩笑的訓人,端着老大的架勢。

伶俐看不慣她,倆人經常在酒桌上嗆嗆。

兩人互相看着不順眼,但是又不能真槍實彈地幹,就找一切機會貶低對方。

我私下勸說伶俐: ”沒必要這麼明顯的讓她下不來台,讓别人看笑話。況且你又鎮不住她,徒增煩惱。

伶俐不聽勸,和景紅愈演愈烈的争鬥。

她倆都是要尖的人(争搶第一的意思),而且又都有個通病: 小氣!錢财看的重,姐妹吃飯極少花錢,能躲則躲,蹭别人的飯眉飛色舞。尤其是景紅愛吃愛喝,很沒吃相,一副餓死鬼的饞相。我們私底下沒少笑話她。伶俐雖然也不愛請姐妹吃飯,但是絕不會做出景紅地上不得台面相。

我有時也數落景紅,她不敢和我硬扛,嘻哈而過。因為她經常蹭我的飯。吃人家的嘴短,她無法抗拒美食的誘惑,沒事就上我的店裡逛逛,我就招呼姐妹聚聚。她喜笑顔開的恭維我,對我的呵斥一笑而過。

伶俐就很惱火,更讨厭她,認為她故意欺壓她。

我很想說: 對付景紅這樣膚淺的人,幾頓飯就能輕松搞定,你何必和她硬扛!

但是,伶俐甯可請别人吃飯,偏偏就是不帶着景紅。

我和伶俐的生意都和景紅的夫妻有點關系,各家的男人們都緊密地聯系着,是以,我們都不能太僵化。

那時,伶俐家的生意在轉型,和景紅的老公隻是維持舊情。伶俐越發的看不上景紅,兩人的争鬥已經更新到不分場合的橫眉冷對。

我努力地竄連大家的關系,當然我必須站在伶俐一方,但是伶俐已經露出對我的不滿,認為我态度不明朗,忘記了我們的舊情。

說心裡話,我也頂頂讨厭景紅,但是她老公幫了我夫妻很多忙,在我們最急迫的時候,她老公抛下工作來幫我們走上正軌,這份情,我倆感動得熱淚盈眶。

伶俐認為我的感情傾向于景紅了。

我對伶俐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你一樣讨厭景紅,但是她老公幫助我家、我夫妻許多,我看在她老公的面子上,也要善待她,隻不過讓她占點便宜罷了。”

伶俐說:”那是什麼東西?我讓她占便宜,做夢!”

我們這些男人女人仍然常聚在一起,兩人的劍拔弩張讓男人們也側目。

景紅漸漸的學聰明了,照樣使勁吃喝,面對伶俐的尖刻裝傻,伶俐氣急敗壞的挑釁景紅,換來更多人對伶俐的不滿,認為她不識大體。

我很煩躁,對伶俐越勸,她越指責我偏向景紅,說我忘本。

我先前還能呵斥景紅幾句,但是看在她老公的面子上,我也隻能待她和顔悅色。

我對景紅的态度,伶俐更是憤懑。

我真有些怕她了。她随時随地都敢冷臉、憤然離席。

我們的聚會越來越讓人擔心,不歡而散的局面時有發生。

一次,景紅來我的店裡閑逛,又約來兩個姐妹,我請她們三人吃飯。我結完賬的時候,我手機響了,顯示是伶俐,她問我在幹嘛?我說在街上閑逛,正要回家。

正說着,她從旁邊走了出來。她說:”我正巧和父母在這吃飯,早看見你了,你現在對我都說謊了!”

她轉身對景紅”呸”了一口,頭一揚,大步流星地走了。

景紅對着她的背影高聲說:”什麼東西?當自己是啥人物呢?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

我腦子混亂,和伶俐這些年的過往在腦海裡穿梭、回蕩。

我失魂落魄地難過、後悔、想哭又深深的責備自己。

對于她那種膚淺的女人,幾頓飯就能搞定,你何必和她争輸赢

别的姐妹看我臉色難看,勸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散了。

回到家,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往昔一幕幕在腦海裡翻滾,我倆從小就在一起,戀愛、結婚、生子,和公婆生氣、和夫妻生氣、和外人生氣,種種,都有她的影子,她不離不棄地幫我,我卻先傷害了她!

我歎息、流淚。

第二天,我雙目赤紅,面容憔悴,我給伶俐打電話,約她吃飯。她拒絕了我。

下午我又約她來店裡幫我擺貨。

她說:”沒時間!”

我說:”你啥時候有時間,我啥時候再擺貨。”

我新換了店面,需要人手重新布置室内物品。

下午,她來了,看也不看我,自顧和店裡的雇員說話。

我一次次去她身邊,她頭也不擡地擦拭牆面上的亮架子。

我尴尬地徘徊着。

後來,又來了幾個姐妹,大家心照不宣地幹活、說笑。

景紅也來了,她活躍的登高貼鏡框、挂飾品,美滋滋地哼着流行歌曲。

我說:”别唱了,都跑調了,也不怕吓着我的員工。”

她得意洋洋地說:”一會吃完飯,上歌廳,我兩口子給你們唱一首知心夫妻。”

我說:”你可消停的,别秀恩愛了。”

她說:”咋的?不舍得花錢啊?我今天高興,我還想唱一首姐妹,你看咱們姐妹多融洽啊。不讓我表達,我憋屈。”

我趕緊說:”行了行了,吃完飯讓你嘚瑟去。”

她更興奮了,手舞足蹈地幹活。邊幹活邊說:”你說我哪是幹活人?這不是就看着咱們姐妹順眼,樂意往一起湊。姐妹情深,其利斷金。”

哎呀我去,她這還拽上詞了,我不敢再和她搭話,眼角餘光看見伶俐臉色陰沉沉的,她”哼”了一聲,出乎意料的沒攻擊景紅。

吃飯的時候,隻要景紅張羅喝酒,伶俐不是去衛生間,就是低頭看手機,男人們隻做不見;伶俐張羅喝酒講話的時候,景紅條件反射地剛一扭身要起來離開,馬上又轉回來,端起酒杯,笑盈盈的聽着,跟着叫好,碰杯、喝酒。

對于她那種膚淺的女人,幾頓飯就能搞定,你何必和她争輸赢

你越嚣張,我越淡定

有個哥們有點喝多了,張口說了一句:”大姐,真有樣!”

其他的男人們也說:”都是好哥們、好姐妹,沒反正!”

伶俐臉色僵硬,她男人勉強笑着。

吃完飯,景紅張羅上歌廳。

我叫了幾輛計程車,去了市裡最好的歌廳。

伶俐不會唱歌,耐着性子坐着聽别人唱。

伶俐的男人唱的極好,但是情緒不高,唱了一首,就坐那喝酒。

景紅人來瘋似的又唱又跳,追逐我,又抱我又親我,氣得我趕緊躲出來給大家點各種零食、飲品。

我陪着伶俐坐着,給她遞水果。她眼神冷漠地注視大螢幕,拿過來一瓶啤酒,仰頭就喝。

我趕緊往下搶,說:”慢點喝,傷胃。”

她把酒瓶使勁地頓在茶幾上,”咣”的一聲巨響,大家吓了一跳,都看過來。

景紅走過來,笑着說:”别吃獨食,要喝一起喝,一起樂呵。”

伶俐眼一瞪,說:”你算老幾?我跟你喝?”

景紅仍然笑着說:”我老大呗,咋的了,喝蒙圈了?”

伶俐喝道:”你是誰的老大?少他媽的裝腔作勢。”

景紅”呦呵”一聲,說:”完了,喝大了。”

伶俐雙眼圓睜,目眦盡裂般站起身,向前邁了一步。

我一把抱住她,說:”伶俐,都是我不好。”

伶俐看着我,眼裡有淚光閃動。

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她也回抱我,痛哭失聲。

音樂停了,所有的人都圍過來,雜七雜八的勸說。

這都是些利益往來密切的朋友,都不是糊塗之輩。

他們揣着明白裝糊塗,無外乎說一些:喝多了,情緒外露;平時生活壓力大,喝點酒,舒緩情緒之類,不算失态。

從那以後,我以為我倆的關系會緩和,但是沒想到,她逐漸疏遠我,高興的時候和我說幾句話,不高興的時候看都不看我。原來我倆在一起配合密切的台詞都消失了,互相親昵的玩笑不見了。聚會時,無論我怎麼招呼、鼓動她,她對我都沒有互動。

我分外尴尬。

我倆是從小到大的摯友、姐妹,我錯了,我想挽回感情,求得她的諒解。我甚至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臉色,猜測她的心意,唯恐再出差錯,甚至違心的和她一起攻擊别人,非議别人的長短,投其所好的送她禮物。我覺得我已經非常委曲求全的沒了自己的個性,在她面前沒來由的心虛,她依然時好時壞的陰晴不定。

我随着她搖擺不定的态度一時心軟,一時心傷。

我非常煩躁!

有一次,她在我店的門後偷聽我和姐妹說話,進屋來臉色難看。

她呆了一會兒,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我馬上回想我們剛才說什麼了?沒有傷人的話啊,沒惹着她啊!

還有一次,我們兄弟姐妹各家約到一個姐妹家吃飯。她家是一樓,伶俐來的最晚,她在窗外偷着觀察我們,聽我們說話。

冬天北方天黑得早,我在窗前看窗台上的花,她在外面往室内偷看。

她就說我看到她了,天地良心,我根本沒看到她。

她進屋來時,我已經去廚房了,出來的時候看見她。我笑着和她打招呼,她臉一扭,面色如霜,沒搭理我。

我愣住了,她這是又咋的了?

景紅嘻嘻哈哈的在屋裡穿梭,和這個逗兩句,又聊扯那個一把,隐隐的孤立伶俐。

我在廚房幫忙,叫伶俐去看菜品。

她仍然冷着臉不看我,不接我的話。

我又是尴尬又是生氣,出來吃飯,你擺臉色給我看也就罷了,别人誰會給你面子?人微言輕,你沒有力量抗衡别人,過分的個性隻會自取其辱!這個圈子不是自家骨肉,會包容你的憤懑、你的怪異。時間久了,你會被迫出局!

那麼聰明的伶俐怎麼就忽然幼稚、任性的不可理喻了呢?

我已經最大退步、最極限的張力去包容你,你卻踐踏了我的尊嚴。

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放棄你了!雖然這樣做,我的心很疼,但是我們的成長方向和認知已經發生了改變,那我們就各自安好吧。

我不太痛快地吃完了這頓飯,大家都是聰明人,雖然我竭力掩蓋情緒,但是偶爾的思維斷片,大家心知肚明。

景紅不失時機的張狂逗悶子,伶俐又一次出頭迎戰。立時,兩人開啟唇槍舌戰模式。

我真是服她了,許多人讨厭景紅,但是都看在她老公的面上,忍耐着,你裝什麼鬥士?你從來都是屢戰屢敗,除了過過嘴瘾,你得到了什麼?你咋就不動動腦子呢?你原來的聰明智商呢?真是江郎才盡,淪為笑柄!

我找個理由退場了。她訝異我沒幫她,我匆匆而去。

我剛到家,她就打電話責備我忘了多年的姐妹情,看着她被欺負也不出頭;看見她孤零零的在窗外站着也不迎出來.......”

那一刻,我真是煩透了,情緒激動,從我出錯那件事開始說起,林林總總,樁樁件件,她無底線的損傷我的自尊心,你到底把我放在何種地位?

第二天,她來到我的店裡,又邏裡啰嗦的說起她偷聽、偷看、猜測和别人告訴她的話。

哎呀我去,你累不累啊?

我恢複了冷靜,心意已決的徹底的放棄了她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友。

她又說又哭,最後,頭一揚,眼淚還在臉上流淌,摔門而去!

最後,她極少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露面,我要是不叫她,沒人叫她。開始她還發朋友圈,發些人情冷暖,生氣、傷感的文章,後來把我屏蔽了,其他姐妹能看,唯獨我是一條線。

我真是無語了。

有一天,我從商場出來,下着小雨,伶俐兩口子正要進商場。

突然的四目相對,我脫口而出:”伶俐。”

她楞楞的,想笑又僵硬着臉。

我說:”快進去吧,雨下大了!”

他倆好像說了什麼吧,我沒聽清,加快腳步,逃似的急急而去。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