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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故鄉的那棵柿子樹

作者:微語成林

故鄉的一草一木皆關情,離開故鄉這麼多年,每當想起故鄉的時候,腦海裡總會浮現出村口路邊的那棵柿子樹。

柿子樹生長在出村道路的邊坡上,黑色粗壯的樹幹撐起巨大的樹冠,根深紮在地下,部分須根從道旁的岩石縫鑽出來。

冬日的早上,山上還飄着一絲絲薄霧,太陽從山巅探出頭來,把它的金光灑向甯靜的村莊。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小夥伴們三三兩兩地開始上學了,路過柿樹旁都禁不住擡頭朝上望一眼。柿子樹的葉子差不多落光了,遒勁的枝幹伸在空中,被鳥吃後剩下的殘缺柿子被霜打過後變成了深褐色,幾隻小鳥在光秃秃的樹枝上跳來跳去。

喜鵲、斑鸠及各色的鳥兒都喜歡在這棵柿樹上歇腳,給寂靜的小山村增添了無限活力。

散文:故鄉的那棵柿子樹

小夥伴們都讨厭這些小鳥,每年秋天小鳥糟蹋的柿子比他們吃得都多。大家見有小鳥在樹上都會狠狠地跺一下腳,嘴裡“嚯”出一聲,驚飛遊玩的小鳥。

這棵柿子樹給小夥伴們帶來了無窮的歡樂。在柿子個頭還很小時,小夥伴們把它摘了當陀螺,在小柿子的尾部插一根竹簽,小夥伴們可以趴在地上玩半天。

在柿子還比較青澀的時候,小夥伴們嘴饞了也會爬上樹去摘下幾個,埋在田埂内側的泥土裡,十天半月柿子就清脆可口了。

秋天柿子成熟時,小夥伴們幾乎都有石起柿落的經曆,黃紅黃紅的柿子挂滿了枝頭,瞄得準一個石頭扔上去打下個紅透了的柿子直接呲溜一下吸進嘴裡,甜蜜蜜的。

散文:故鄉的那棵柿子樹

村小離家約兩三公裡,翻過村口的一道梁,走過兩道田埂,涉過一條小溪,穿過一片小樹林,爬上一個小山坡,小夥伴們就到了學校。

站在教室門口,回望山邊,薄霧已然褪去,山色清朗起來。

“池塘邊的柳樹上知了在吱吱地叫着夏天”,課前的歌聲唱響,小夥伴們腦海裡浮現出夏日玩耍的場景,從課桌下的隔闆上拿出了書本。

故鄉,回不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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