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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夢‖她在世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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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樹林之魂

在水一方,你用噴湧的血與淚把一個名字浸染了,于是世人叫你“紅樹林”。盡管走近你時,你隻以深邃的綠示人,但你,在歲月深處,站出了厚度、廣度和寬度。

荷夢‖她在世俗之外

(注:圖文無關)

惠東的巽寮灣。

拐過彎月形的美麗石橋,一片不太惹人注目的紅樹林,在一淺水灘處,吸引了我的視線。

此處生态環境頗佳,街上、飯館前,人鳥和諧。我正是逐着鹭鸶兒的當兒覓到這片紅樹林的。它能觸動人的思緒,誘人懷想。

樹該有樹的風姿。如若單用此眼界衡量它,它似乎夠不上。它矮矮的個兒,一株株纏繞在一起,缺了一種震撼的力量;經年獨對海水腐蝕、大浪沖刷的樹葉,顯得蒼老、淩亂;扭扭曲曲,像藤蔓一樣的樹幹,沒有直刺蒼穹的偉岸。待到老了,既不可作高樓的棟梁,隻好當柴燒。但是,請把世俗的眼光砸碎,真正貼近一叢紅樹林高貴的靈魂。

當浪沙卷來,當飓風襲擊,當暴雨捶打,紅樹林屹立在苦絕的環境,挺起不屈的脊梁。

它悲壯地伸展着生命的枝桠,堅韌地練就樹的硬度,讓樹幹長出的枝條,變為穩固的根紮于泥濘中,穩住肆虐的泥沙,形成有力的防護帶,阻擋強大的水流,保護兩岸田地和屋舍。它透出水面的根,成指狀,用于吸氣,養活自己的生命。 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紅樹林深谙适者生存的理念。曆史曾給紅樹林以考驗,但它從未想過,隻輕輕松松地在景區,吸納幾聲贊歎。它坦然接納了命運饋贈,将陽光與寒露收于囊底,枕着星光,作熠熠生輝的夢。

當根基穩固,當枝桠壯碩,當枝葉稠密,紅樹林守護一方水土,養育一方生靈。

繁茂的亭蓋兒,為四處奔波的鳥兒提供了庇護場所,是鳥們安居的家。灘塗上面,活潑着寫意的兩栖之魚。此魚有兩類。随潮汐湧來,卻未伴潮汐而去,而匿于沙裡,靜候另一潮汐,此其一;在灘塗生活,潮汐來時,機警地鑽進沙裡躲避,此其二。當一場潮汐過後,紅樹林周遭,活躍着一群小小的螃蟹兒,短短的魚兒,尖尖的螺兒,還有形态各異的鳥兒,給紅樹林增添了生機,形成獨特的潮汐文化。紅樹林,在自身的田園,拓展,立足,在林海舒展獨有的風姿,刻錄凝重詩境。

而我初識紅樹林,也有十多年了。記得在馬來西亞的沙巴紅樹林河灣,一船遊客滿懷期待,小心翼翼地把蟹籠沉到水裡。每隔幾十米,沉下一個。導遊神秘兮兮地對我們說:"别嚷嚷,回來會有好戲看。“這時,我腦海就想象着收獲的情景:快速打撈一個蟹籠,沉重得要兩個人來拉,籠子裡,盡是八個爪子的膏蟹......但是,随着導遊把最後一隻蟹籠收起,我們隻收獲了零星的幾隻小紅螃蟹。這多少有點失望。到了天黑,再看沙巴紅樹林,就妙境橫生了:到處是飛舞的螢火蟲,輕輕盈盈,閃閃爍爍,如天上的疏星挂在了樹梢,如地上的孩兒舉了盞微燈玩捉迷藏。一下,點亮了一個童話世界。加之,長鼻猴不時出沒,就更使得這片樹林充滿了奇幻。

第二次看到紅樹林是在珠海的淇澳島。那是一個有曆史意義的小島,至今,島上還有當年駐島軍民抗英的遺迹。在島的一隅,生長着一大片的紅樹林。那裡的螃蟹很貪吃,那裡的鳥雀很多,那裡很适合漫步、幻想、放歌、呐喊.......淇澳島潮汐退了的時候,往紅樹林的泥淖邊一站,腳會深深陷進其中。隻有紅樹林知道,紮根海邊需要打下怎樣紮實的基礎。此刻,我對紅樹林有了一種深深的敬畏之情。

沒有誰知道自己一生的路如何走。命運的羁絆,也許顯得那樣卑微,不入凡塵之眼。但跳出世俗,我們才能走進生命的詩境,領略到紅樹林站成的風景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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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新華網

◆編輯:徐向東

◆二審:向才志

◆三審:魏禮軍

◆素材來源:中山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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