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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一對亞裔夫妻努力奮鬥跻身中産,卻被親生女兒雇兇謀殺

家是溫暖的港灣,無論身在何方,家人都會牽挂着彼此。即使生活裡有小打小鬧,充滿着異義和不同,但家總是那個讓人最能卸下防備,展露真實自我的地方。

在加拿大有一個名叫珍妮弗的女孩,年紀輕輕便有作者将她的生平經曆編撰成書。

而這一切,并非源于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而是因為她雇兇謀殺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時間成為了加拿大社會讨論的特殊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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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家庭奮發圖強,跻身中産

其實在外人看來,珍妮弗有個非常幸福的家庭。

父母都是越南籍移民,1979年出生于越南的潘漢輝逃難來到了加拿大多倫多。

在這個陌生的遠方國度,潘漢輝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但很快,他在這座北境的寒冷之城遇到了自己的妻子。

倆人有相同的經曆,都是從越南逃難而來的移民,孤獨的靈魂在冰冷的城市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從此,世間少了兩個遊蕩的傀儡,多了一個溫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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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僅經曆相同,連生活理想也無差别,人世間最幸運之事莫過于遇到互相扶持的知己。倆人同在加拿大麥格納汽車公司工作,在多倫多立足是這個小家庭最大的願望。

于是,婚後的倆人省吃儉用,努力工作,二十年後在萬錦市買下了一棟大房子,還有兩輛不錯的車作為代步工具。

兩位逃難而來的亞裔移民搖身一變成為了這座國際大都市裡生活的中産階級。這在當地的亞裔圈子都是模範标準,是讓人稱羨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兩個乖巧的孩子,女兒出生于1986年,還有個小三歲的兒子。一對兒女讓這個家庭湊成了好事成雙,況且,在夫妻眼裡還是兩個成績好又乖巧省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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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潘漢輝夫婦不知道的是,多年來他們一直生活在女兒費力編織的謊言裡。

而打破這個謊言的代價便是家破人亡。

嚴苛教育下走向歧圖的少女

珍妮弗出生在父親移民的第七年,這個時候夫妻二人已經有了穩定的工作,但身為藍領的兩人仍然生活并不寬裕。他們對于苦難人生的希望一股腦全部投在了孩子身上。

雖然是在開放的國際都市多倫多居住,但亞裔的傳統思想已是根深蒂固。潘漢輝認為,小孩子就應該聽話,乖小孩一定是成績優秀不愛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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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珍妮弗從小就接受了父母“學習改變人生”的教誨,年幼的女孩也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在她看來,努力學習就能獲得糖果,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幸運的是,珍妮弗從小天資聰穎,在一衆快樂學習至上的小孩裡一直名列前茅。而他的父母并不滿足于此,除了按部就班地學習,還為珍妮弗報了很多特長學習班。

舞蹈、鋼琴、繪畫,有什麼就學什麼,珍妮弗也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但她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她害怕看到父母失望的表情,她更害怕遭到爸爸嚴厲的教訓。

所幸,在這些特長裡珍妮弗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歡的愛好,那就是花樣滑冰。在加拿大這個北方寒冷的國家,冰雪運動一直非常盛行,而珍妮弗更是一度将花樣滑冰當做畢生事業來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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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幸的是,在一次練習過程中,珍妮弗韌帶受了傷,她被醫生告知再也沒有辦法達到專業運動員的水準。

短暫的快樂離她而去,但嚴格的學習教育并沒有改變。

從此,珍妮弗就開始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緒,她沒有辦法向父母告知自己的不滿,于是,她遍開始越來越頻繁地說謊。

進入中學的珍妮弗,哪怕像從前一樣努力學習,也沒辦法改變成績下滑的事實。父母也發現了不對勁,但他們沒有關照孩子的心理健康,而是更加嚴格地要求起了珍妮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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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怕父母的心情在少女心底滋生,這個家似乎并非什麼溫暖的港灣,而是催命的咒符。

這個時期的青少年主意多想法多,而在潘漢輝眼裡,珍妮弗依舊是那個乖巧聽他、成績優異的好女兒。在她的同學看來,珍妮弗也一直是個打扮樸素長相甜美的好同學。

但是黑暗的種子已經埋下,雖然嘴上不說但她的心裡有很多打算。

同學們偶爾也能聽到珍妮弗的報怨,在女孩的嘴裡,自己的父母就像是兇猛的野獸,而她的同學也一直以為可憐的珍妮弗一直生活在一個家暴的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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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珍妮弗自己也相信起來,似乎自己嚴厲的父母真的對自己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恨意的種子也已埋下。

因為對于學習不感興趣,哪怕努力也沒法用功到點子上。考試成績下來,除了因為從國小習鋼琴,音樂是優秀以外,其他所有學科都隻有七十分上下。

與很多隻要求及格的家長不同,珍妮弗知道父母對自己給予了厚望。她能想象父親看到成績單後勃然大怒的模樣。

于是,她慌忙找來了工具,修修補補,将成績單全部改成了優秀。

而對于一直相信女兒的父母來說,這個謊撒得異常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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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嘗到了甜頭,珍妮弗便停不下來了。就像是吸食了毒品的瘾君子,從此,她便與謊言為伍。

掩飾不了的謊言

在父母眼裡,珍妮弗還是那個優秀的女兒,在同學眼裡,珍妮弗是個甜美的女孩,在老師眼裡,珍妮弗成績普通也并沒做過什麼錯事。

但隻有珍妮弗自己知道,她早已陷入陰暗的牢籠。她沒有真正信得過的朋友,沒有真正關心自己的父母,她和善的外表下有一顆孤獨的心,她正在被孤獨吞沒,無人救她。

就這樣,少女在欺騙裡到了高中生活。雖然沒達到父母的期望,但她的成績依然保持在中遊水準,而鋼琴成為了她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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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高中學校組織的一次觀看音樂會的過程中,她結識了一個将她向黑暗越引越深的男孩。

本來是普通的音樂會,但滿場的煙味讓珍妮弗的哮喘發作。在嘈雜聲中她感到身體難受,音樂聲、吵鬧聲充斥着她的腦海,就像是心中的魔鬼在高呼一般,最終,她情緒失控。

而一個同為亞裔的男生幫助了她,黃丹尼是她的同學,他将珍妮弗帶離了場館,和她一起在外面透氣。

微風中,燈光下,珍妮弗平靜了下來,在大腦的深處回蕩着激揚的鋼琴曲,吊橋效應發作,她愛上了這個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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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珍妮弗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她戀愛了。

而這自然也是不被父母允許的。嚴格的家規要求珍妮弗在大學前都不能戀愛,也不允許她外出聚會,嚴苛的教育滋生了少女的叛逆心理。

從此,除了成績以外,她又多了一個謊言。

高中即将畢業,珍妮弗也幸運地收到了懷雅遜大學的錄取通知。隻要她能順利畢業,便能進入大學學習。

而這一次,好運并沒有眷顧珍妮弗,她的微積分沒有合格,連高中畢業證書都未拿到,更别提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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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依舊不敢告訴父母,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像以前改成績單那樣,拿出工具,像模像樣地找人僞造了通知書。

她依舊騙過了父母,而她還謊稱自己在懷雅遜學習兩年後便能去多倫多大學學習父親最希望的醫藥專業。潘漢輝高興極了,二十年的培養,他的女兒終于長成了自己所期望的樣子。

就這樣,珍妮弗每天像個正常的大學生那樣,按時出門,去到大學附近的咖啡館裡休息、看書,為了支付自己的戀愛費用,她開始在餐廳打工,找了一份教鋼琴的工作。

甚至為了讓父母安心,用貸款的錢謊稱是自己的獎學金。

就這樣,在家人眼皮子底下她當了兩年的假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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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兩年之期,照她的謊言,她應該要去多倫多大學學習醫藥科了,這次她依然面色如常。

謊言早已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有時候她連自己也信了。

為了讓謊言更像真的,她甚至會看專業相關的書籍,以應對父母不時地詢問。

而在此期間,丹尼一直在她身邊,她甚至住進了丹尼的家,在這裡,她感到了自由。

轉眼間又是兩年,一個又一個謊言編織的美好人生還在繼續,但她的生活已經一團亂麻,随時都有傾覆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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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際,父母關心地詢問畢業典禮的事情,珍妮弗再次不慌不忙說出了自己編好的謊話,她告訴父親隻有一個觀禮名額,但自己最好的朋友希望能讓父母都來,便将自己的名額讓給了别人。

聽到這番說辭的潘漢輝雖然感到不對勁,但也沒有過多懷疑。

就這樣,珍妮弗成為了多倫多大學的“畢業生”,即将進入社會開始新的生活。

而這一次,她又說謊了,聲稱自己被一家醫院錄取,潘漢輝也愈發感覺不對,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女兒的制服和工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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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他堅持要送珍妮弗上班,想去好好看看女兒的工作環境。

而常年的謊言生活造就了珍妮弗強大的内心,面對懷疑,毫不怯場,大大方方在父親的注視中走進了醫院,在診室裡待了很久,确定父親已經離去才又放心出來。

但潘漢輝并未放棄求證,他給女兒的一位朋友打去了電話,在懇切地央求下,朋友說出了實情。

聽到所有真相的潘漢輝猶如晴天霹靂,對着珍妮弗就是一頓發火,當聽到大學裡的一切都是謊言,甚至連高中畢業證書都沒拿到時,壓抑不住的怒火一齊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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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獲自由,狠下殺心

珍妮弗被關在了家裡,哪裡也不能去,還被收走了手機,但母親心軟,偷偷将手機給了女兒,希望她能在與朋友的交流過程裡心情好過一些。

父親勒令珍妮弗重新學習,拿到高中畢業證書後,再努力考入大學。此時弟弟已經如父親期待的那樣在麥克馬斯特大學就讀機械工程專業,而他們也不允許自己的女兒丢臉。

而現在對于珍妮弗來說還有更為頭疼的事情,丹尼提出了分手。因為她長期被父母關在家中,不甘寂寞的丹尼已經勾搭上的新的女孩,而珍妮弗絕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從高中以來,丹尼就是她生活中的光,她不能讓别人搶走他。珍妮弗開始抹黑那個女孩,經過不懈努力,丹尼最終留在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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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知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她要逃出這個牢籠,永遠走出這裡,而現在,父母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珍妮弗開始計劃要殺掉自己的父母,這樣自己不但能獲得自由還能拿到數十萬加元的遺産。她将這個想法告訴了男友,而丹尼居然應聲附和。一個小小的想法,就變成了一個殘忍的計劃。

丹尼找到了三個小混混,以一萬加元為酬勞雇傭他們,以求殺死珍妮弗的父母。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着,2010年10月8日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早睡的父親八點半就已睡下,而母親九點半回家後也進入了卧室。伺機等待的歹徒十點零二分在珍妮弗的指引下進入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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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計劃那樣,很快,便找到了珍妮弗父母的卧室,歹徒将他們驅趕來到客廳,而此時潘漢輝夫婦還在為女兒的安全擔憂,他們跪在地上苦苦央求這些人不要傷害自己的女兒。

意外的是歹徒們給了肯定的回答,就這樣,夫妻二人被帶到了地下室,随着幾聲槍響,劃破了黑夜的甯靜。

十點二十三分,警局接到了一個哭泣的女孩的報警,在電話裡,珍妮弗大呼“快救救我!”

一派可憐又悲傷的模樣,而誰能立馬猜到這就是幕後黑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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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僞裝成入室搶劫的殺人案件,卻讓警察看出了端倪。劫财就不會放棄屋前的汽車,更不會在決定殺人後還留下活口,加之珍妮弗的證詞前後沖突,警察很快就将她列為了嫌疑人。

從通訊記錄裡,警察發現了另人驚訝的事實,這個女孩竟然策劃謀殺了自己的父母。

珍妮弗的母親身三槍當場死亡,而潘漢輝雖然臉部中槍,但意外地并未傷及要害,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指控了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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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潘漢輝在受傷昏迷時,看到了女兒和歹徒親密交談,明明是認識的樣子。

他接受不了女兒是兇手的事實,但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陪伴自己度過那些最艱難日子的妻子就這樣以最為悲慘的方式離開了自己。

“當我失去妻子的時侯,我就已經沒有了女兒,我已經沒有家了。有人說我能活下來是幸運的,但是我覺得我已經死了。”在法庭上,潘漢輝絕望地說道。

最終,三個歹徒以及黃丹尼同珍妮弗一同被捕,受到謀殺指控的珍妮弗最終被判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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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到那個兇殺現場的家,潘漢輝仍無法接受妻子離開的事實,往日一切在腦海裡一一浮現。他沒辦法繼續工作了,潘漢輝搬離了這個傷心之地,那個曾經看起來幸福美滿的家庭從此支離破碎。

珍妮弗以最喪盡天良的方式向父母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明明有那麼多選擇,她卻選擇了最糟糕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