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夜晚就會有漫天繁星降臨,它們之中大多都是恒星,當然也包括少量的行星與衛星。

7000年前的遠古人認為,在這些繁星背後隐藏着關于世界運轉的密碼,3000年前的古人認為通過觀星就可以找到甚至利用這些密碼。
他們為什麼會産生這種想法?
是臆想還是确有此事?
我們先要解釋一下古天文學可以大體分為顯學與隐學兩類。
顯學指的這個行星的運轉周期、各類儀器的發明以及對于立法的設定等等這些比較科學的天文知識。
而隐學指的就是觀星、以星象來判斷吉兇等,這些并不科學,但卻一直為帝王服務,并且流傳至今的星象知識大體有這麼一個概念就可以關于這些繁星背後的故事還要從七千年前開始說起。
我們将這一段時期統稱為是衰落。
有朋友可能會感到疑惑,這裡不應該是啟蒙嗎?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通過研究不難發現,這個時期的人所掌握的天文知識要遠超于他們的後代。
這就好比是說七千年前的人學習的是乘除法,結果五千年前的人卻在學習加減法,也就出現了倒退。
這怎麼回事呢?
我們嘗試着推測一下,大家發現沒有,在目前已出土的古文明遺迹中,有一個特别奇怪的現象,就這些古文明雖然落後,但卻都掌握着超越時代的天文知識。
比如最早的蘇美爾文明,在他們的壁畫中就有着太陽和其周邊行星的圖像雕刻,他們是怎麼觀察到的?
在例如華夏文明中的河圖洛書,以及由河圖洛書衍生出來的易經,我們都知道河圖洛書和易經應該都是曆法的産物,代表着事物的發展循環。
但奇怪的就是在完整的立法出現之前,河圖洛書就已經出現了。
沒有雞,哪來的雞蛋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我們不知道的“雞”。
按照蘇美爾文明的說法來看,他們的天文知識來自于地外文明的指導。
按照瑪雅文明的說法來看,地球處于循環,我們的誕生也就意味着上一個高等文明的毀滅,而他們的天文知識就來自于上一個文明的遺留。
按照華夏文明的說法來看,河圖洛書是龍馬和靈龜指導伏羲創作的,之後伏羲又根據這些指導創作了易經,好像都比較魔幻。
但不管怎麼說,河圖洛書和雕刻壁畫都真實存在的。
至于到底是地外文明的指導,還是上一個文明的遺留,我們就不争論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确實存在過一些逾時代的天文知識,是以隻能将這一階段稱為是衰落。
衰落就像小草的枯萎一樣,會漸漸的升入大地,但這也意味着埋下了一顆即将發芽的種子。
時間來到上古時期,大約就是堯舜禹至夏末的這個時間段,我們将其統稱為是萌芽。
在《尚書》中記載。
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
也就是說在上古時期,堯帝突然設立了一個負責觀察并記錄天象的職位。
他們為什麼會突然關注天象呢?
目前有這麼兩種說法,第一種說法就因為天人合一的觀念,認為天象就代表着天神的旨意,觀察天象是為了判斷吉兇。
第二種說法就因為遠古時期的影響,人們通過研究易經發現,漫天的繁星,似乎真的影響着自己的生活,是以就認為在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些說不清的秘密。
這一時期的天文學一般就是用來确定曆法,記錄每天從日出到日落一共需要多長時間,一個月有多少天、一年有多少個月等等,也就隻觀察太陽和月亮。
到了商周兩朝,人們在記錄曆法的同時,又開始研究星象,關注星星的布局,記錄每顆星星的位置和天象的變化,也就是說觀察的範圍更廣。
但更廣也就意味着不太容易記憶。
我們可以想象一下,負責研究天象的官員每到晚上都要擡頭數星星,給每個星星編一個名稱,時間一久就容易記亂,這個時候怎麼辦呢?
最好的方法就畫圖。
是以到了西周末期,就誕生了二十八宿的觀念,也就給星星劃分了個區域,這樣的話按照區域就可以确定星星的位置。
其實從這裡也能看出來,這個時期所掌握的天文知識,顯然要比七千年前更加落後,但萌芽之後終将要破土而出。
時間來到春秋與秦漢時期,我們将這一階段稱為是生長。
因為先人确定了星象區域,是以這一時期的人給區域内的每顆星星都确定了一個名稱,對天象的變化也有了完整的記錄。
這一點在禮記和春秋中都能察覺出來。
例如從魯隐公元年開始到魯哀公十四年結束,在這242年的時間裡,一共出現了三十七次日食,再例如魯文公十四年有一個“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鬥”的記載,這個就是關于哈雷彗星最早的記錄。
既然有了完整的星象圖,那也就說明可以通過觀察某一部分星系的異常,來判斷它們對自己産生的影響。
于是占星術也開始啟蒙。
這個發明占星術的人叫做石申,戰國中期人算是最早的天文學家。
石申所創作的《石氏星經》也被認為是最早的天文學著作,這一點是世界公認的。
月球背面的環形山中有一座就是以石申命名的,可惜的就是這本《石氏星經》早已失傳,不過從後世的零星記載中還能大體看出石申的理念。
石申認為天體的相對位置和相對運動分别代表着人的命運和行為。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出生地、出生時間可以與某顆星星對應,這樣通過觀察這顆星星的變化,也就能判斷人這一生的走向。
大家可能聽起來有點老,後世的占星術基本上都是這個道理。
除此之外,戰國時期的百家争鳴也促進了古天文學的發展,尤其是道家傳承者,天天都在思考宇宙是怎麼形成的天地是怎麼回事?和人類有什麼關系等等這些問題。
為了解釋這些問題,還提出了一個蓋天說,也就天圓地方、天空就像是穹頂一樣覆寫着整個大地。
同樣這場百家争鳴也促進了曆法的蛻變,除了劃分時間之外,又演變出了二十四節氣,融入了天氣的變化。
到了西漢時期,漢武帝又再次改進了曆法,稱為《太初曆》。
到了東漢又出現了一個《四分曆》,其實就不斷地修正偏差,使曆法更加準确。
另外同樣這段時間人們也一直覺察并記錄天象。
占星術方面在這個時期就誕生了“太乙神數”與“大六壬”。
不過這兩門術數一直作為宮廷秘法,在為帝王服務,并未流落到民間。
值得一提的是,漢朝帝王十分迷信星象,每當有異象出現,總以為是天神的怒火,為此還要釋出罪己诏,這個罪己诏可以了解為是檢讨書,給全天下人寫一份檢讨。
除此之外,東漢時期還出現了一位重量級的天文學家。
也就張恒并且提出了“渾天說”,就是天圓如彈丸,地如卵中黃。
張衡我們都比較熟悉了,其實除了張衡的渾天說之外,還有一個叫做郗萌的民間占星家,他提出了一個叫做宣夜說的設想,認為天空并不是硬的,宇宙是無限的空間,到處都是氣的存在,天體都漂浮在氣中,他們的運動也是受氣的制約,這個與我們今天的結論就十分相似了。
另外在馬王堆漢墓的《五星占》就出自于這個時期,因為漢朝對于天象的重視,也讓天下人逐漸意識到了這門特殊的學問,這也就順勢将古天文學推向了全盛時期。
三國與唐末,我們将這一階段稱為是鼎盛,三國時期不僅官方研究天象,但也是因為亂世的緣故,百姓中的有志者也可以通過觀察天象來判斷天下大勢。
是以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民間突然湧出了一群資深占星家,其中就包括祖沖之。
這也是繼石申、張衡之後,又一位重量級的天文學家,他重新測量了金、木、水、火、土五星的公轉周期,與今天的測量誤差不超過0.095日,算是相當準确了。
不過真正的鼎盛時期應該還是大唐盛世。
我們熟知的李淳風就是一位占星家,也是一位天文學家。
李淳風不僅改進了曆法,還寫下了一本《氣象雜占》,也就相當于今天的天氣預報。
不同的是,李淳風是利用昨夜的星象來預測今日的天氣。
在這裡我們要說明一下,李淳風之後還有僧一行編出了《大衍曆》,這是一種更加精确的立法。
在唐朝之前,雖然已經有了二十八宿的觀念,但還未将所有的星星都記錄在内。
三垣二十八宿的真正完善,就在唐朝時期,也就從這個時候開始,占星術才真真正正地成為了一名奇術。
唐太宗還要李淳風以此來推測大唐氣韻。
在這個時期出現的儀器有李淳風的渾天黃道儀,直接就模拟了行星的運轉,還有梁玲瓒的水運渾象,是迄今為止最早的自鳴鐘,還有僧一行的黃道遊儀,可以觀察一百五十多個恒星的位置。
包括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也曾提出過一個設想,叫做無青無黃、無赤無黑、無中無旁、烏際乎天則。
也就是說宇宙沒有邊界、也沒有中心、也沒有顔色。
這該如何劃分呢?
與我們今天的觀測是一緻的,可以說整個唐朝的天文學至少領先世界三百到五百年的時間,但物極必反,鼎盛過後自然也會迎來寒冬。
宋朝至清朝,我們将這個階段稱為是衰落。
其實宋朝也算是鼎盛時期,也保留着觀星的傳統,而且在宋朝占星術也迎來了極大的發展。
北宋的陳抟根據古占星學發明了“紫微鬥數”,在觀測儀器上,沈括又改進了渾天儀,整個宋朝出現了近二十種曆法,曆法的改進也就意味着天文學的進步。
觀察與測量的方式更加準确。
到了元朝,馬上就要衰落的天文學又迎來了一次中興,因為出現了最後一位古天文學界的重量級人物,這個人叫做郭守敬,他改進了渾天儀,領先了世界三百多年,之後還改進了幾次曆法,又為古天文學強行續了一次命。
其實宋末明初的這個時間段,天文學不至于走向衰敗。
因為沒了郭守敬,又來了劉伯溫,雖然顯學不再發展,但隐學卻走向了巅峰,但問題還真就出現在了劉伯溫的身上。
就說劉伯溫的測算極準,對占星術情有獨鐘,甚至可以通過星象預測整個王朝的氣運。
明太祖朱元璋坐上王位之後,認為天文、星象這種可以知天命的東西應該是帝王的特權,天下就不能再出現一個劉伯溫,是以就下令禁止民間傳閱星象書籍,違者一律論斬。
也就從這個時候開始,古天文學被一刀切斷,開始被西方趕超,到了清朝,康熙甚至要請西洋外教來為自己講解天文知識。
也是這個時候,西方占星術開始在華夏大地上生根發芽。
值得一提的是,經曆過黑暗之後,今天我們的天文學又走向了領先的地位。
在中國天眼之上,我們似乎又與先輩隔空相望,借着他們的翅膀重新登上了世界之巅。
由于篇幅有限,其中可能有一些删減,大家對哪一段發展抱有疑問,或許我們還會持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