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寒#
風雪夜來吹徹
又是一番寒冽
三十六陂春
人在琉璃廣廈
清絕
獨自倚闌凝月
一一 風 雨 賦
夜,無端染風雪,吹送漫天極寒。
縱使寒意傷人,仍有人無所畏懼,穿梭于寒風之中,不見絲毫膽怯。
但這一切,身在大廈之中的人,是全然感覺不到的。空洞的眼神,是望不到前行之憂。
同是被夜色籠罩,同是被風雪席卷,心路卻截然不同。
我深知寒冷到達極緻,便是春的道理。如今身在這大廈之中,雖能感受到他人之苦,卻望不盡行路之險。
若說今夜,“清絕”二字,便足以将其美盡數囊括。但這美卻無形中染上了幾分陰冷,渾不知是我心中之憂,亦或是他人之苦所緻?
在這雨雪交加之夜,風似乎不知疲倦, 慷慨的贈予每一位過往行人,他們雖不見懼色,可眼底深處,總沉浸着一種無奈的悲傷,更有甚者,将其視為跗骨之蛆,厭惡之極!
我想他們真正厭惡的,還是今夜的冰冷吧!若非如此,怎能令他們行色匆匆,而忘記了夜色之美?
可這冰冷也并非是無情之物,它似是知道人們歸家心切,既使風更寒、雪更濃,而行人也是更顯匆忙。但這一切,身在琉璃大廈中的人,卻是全然感受不到的,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窗外的風雪毫無停下的迹象,亦如我心中的憂思,它似随着風雪而動,伴着路人而行。
盡管當下之人有預斷氣象之能,卻也是全不準确的,就如人的心境一般,無人能判斷自己究竟在何時徒增憂慮,縱使今夜晴空萬裡,但心中之憂,仍如烈火……
行路之人感受饑寒之苦,身在琉璃大廈中的人,或許遠比饑寒要來的強烈,苦與愁之間,雖看似隻有一字之差,它總會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
猶如今夜的風雪,将各色之人分割,即使身在庇護之所,愁思的心境,卻更難以釋懷……
沈子琪寫于養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