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27日，百度AI開發者大會在希壤APP舉辦。在這次大會上，馮唐作為特邀嘉賓，講述了自己與元宇宙藝術的故事，并釋出了自己的首件元宇宙藝術作品——“元立方”。
從VR到元宇宙
提到馮唐，許多人都能說出他的幾本代表作，看過這些小說改編的電影、電視劇，比如《萬物生長》《北京，北京》等等。再了解一些的，還知道他這些年在寫作之外，對于藝術也頗有研究：書法、畫畫，都是他藝術生涯裡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廣為人知的作家身份之外，馮唐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一直都有一個和文學藝術毫無關系的全職工作——職業經理人。從麥肯錫、華潤到中信資本，這二十年裡，他平均每周會工作80-100小時，遠遠超過他花在文學藝術創作上的時間與精力。
馮唐
不過正是這份工作，讓馮唐對于當下新興的前沿科學技術有着敏銳的洞察力，并對VR、AR技術的發展有長期的關注。2015年，他就在小說《女神一号》裡寫到了将腦機接口技術應用于“性愛仿真”；2017年，他在上海做了一個以“未來已來，抓緊時間，用好肉身“為主題的演講。
去年，他開始将VR技術與藝術相結合，與百度的希壤團隊合作，舉辦了一個名為“色空“的藝術展，将整個展覽放進了虛拟空間，”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放到‘元宇宙’裡“。
“這是我的投資人意識和藝術家思維共同作用的結果，。我是一個投資人，投資的一個核心要素，就是‘趨勢’，是未來。同時，我還是一個小說家，一個藝術家，我有想象力做支撐。”
對于長期關注科技發展的馮唐來說，與元宇宙的相遇是一次偶然中的必然。“色空”展覽後，馮唐意識到，VR技術可以讓觀衆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感覺藝術。“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metaverse”為何物，“元宇宙”還完全不流行。”
緊接着，“metaverse”、 “元宇宙”的概念就開始火遍全球，變得路人皆知。2021年年底，希壤找到馮唐，希望他可以在年底的百度開發者大會上，做一個主旨演講，同時為元宇宙專門創作一件藝術品。
馮唐欣然同意。
“元立方”的誕生
演講對于馮唐來說不算是一件太難的事情，但是為元宇宙創作一件藝術品卻讓他有些困擾：創作從來都是長生天的旨意，可遇不可求。
接下這個任務後，馮唐時不時會是以失眠。有天，他一邊泡澡，一邊喝着香槟，結果就睡着了，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漢字”飛進了馮唐的夢境，它們不再是一個個平面的、二維的字，而是一群三維立體的漢字。在他将醒未醒之時，這些漢字組成了一個立方體。
“就是它了，元立方。”從夢中醒來的馮唐非常興奮，他終于找到了元宇宙藝術品的原型。“對于藝術創作來說，有了起點，邁步狂奔。最困難的，是那個起點。從0到1，最難，從1到無窮大，堅持和完善，相對來說不難。”
從這個原點出發，馮唐在元宇宙中構築出了一個懸浮在虛空中的立方體，每一面有一個簡單的毛筆字：O、一、無、元、宇、宙。這是一個具有擴充性的立方體，可以極小如一顆骰子，也可以極大如一座城市。
“在元立方裡，眼耳鼻舌身意，都可能失去或者被加強。元立方的三維可以拓展到四維甚至十四維。可以冥想、喝茶、打卦，睜開眼睛，元立方的六面上可能呈現不同的墨迹、顔色、雲彩、詩歌。”
2022年1月25日，也将在北京國貿商城正式展出“元立方”藝術裝置。這是馮唐的首個元宇宙藝術品“元立方0.1版”的第一個也是目前全球唯一一個實體版裝置。
裝置采用金屬材質，将極具東方感的書法立體化，并呈現賽博朋克風格。底托齒輪設計代表着時間，立方體代表着空間，整個裝置象征着在未來世界，時間與空間的折疊、重合、碰撞。
對于元宇宙藝術的未來，馮唐顯然抱着十分樂觀的态度。
“元宇宙已經不僅是未來了，它就是現在。佛家有一個詞叫“預流”，走進河流，才能修得正果。觀望，不如行動。元宇宙的想象空間非常大，還在拓荒期，白茫茫一片大地，正适合千軍萬馬進去撒野。”
Q&A with 馮唐
Q：去年的“色空”展将VR技術與書法藝術相結合，創作過程和以往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A：傳統的展覽，就是把作品裝上框，挂上牆，等你來看。最近兩年，流行沉浸式展覽，走進展館，聲光電技術轟轟轟地撲來，噼裡啪啦，很有壓迫感。我所設想的“沉浸”是，一個人靜靜地，展館為他獨有，所有作品向他打開，世界是他一個人的。這個念頭，百度希壤團隊幫我實作了。
多說一下。在生活中，我每到一地，必去當地的博物館、美術館。通常來說，觀展體驗都不算好，主要是人多，有的時候要排隊，要忍受噪音，無法真正甯靜地欣賞藝術品，欣賞美。美在那兒，人在這兒，靜靜地，相看兩不厭，多好。VR技術可以實作這個。現在，戴上VR眼睛，可以看馮唐的書法；明天，戴上VR眼睛，可以看羅浮宮的蒙娜麗莎。
Q：制作元立方的過程中，你對于元宇宙産生了什麼新的看法嗎？
A：佛教說，三千大千世界。但在現實中，我們隻是身處一個世界，并且被這個世界所限。打破世界、創造世界的時機已經來了。未來已來，How beauteous mankind is! O brave new world.（人類有多麼美，啊，美麗的新世界。）這是莎士比亞在戲劇《暴風雨》裡說的。
Q：你提到“被世界限制”，那麼元宇宙藝術與傳統藝術相比，有什麼優勢嗎？
A：目前來說，元宇宙取消了藝術的諸多距離，藝術品和觀衆的眼睛/肉身之間的距離，藝術品和消費者之間的距離。同時，它賦予了藝術品以新的形态，藝術品不再是一幅畫、一個宋代的瓶子，不再是一個固體，而是一個可以變幻萬千的數字代碼（我要強調一下，代碼不是虛拟，代碼就是實體），它打破了藝術的所有界限。元宇宙的可能性是無限的，這個無限，需要我們大家一起投入進去創造。
采訪&撰文：阿栩
圖檔由受訪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