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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元之父”蒙代爾:03年為我國仗義執言,曾獲北京永久居留證

作者:庖丁讀史

2021年的複活節一位老人在家中去世,驚動了全世界。這個人就是羅伯特•蒙代爾。你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你一定知道他另一個廣為人知的稱号——“歐元之父”。

羅伯特•蒙代爾是影響世界經濟政策,促進歐元誕生的經濟學巨人,也是預言了人民币将成為世界三大貨币之一的偉大預言家,還曾為中國的經濟發展建言獻策,獲得了北京永久居留證。現在,讓我們再次回顧羅伯特•蒙代爾的傳奇人生,向這位可親可敬的經濟學家緻敬。

一、蒙代爾有怎樣的人生經曆?

1932年10月,羅伯特•蒙代爾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一個叫金斯頓的小鎮。蒙代爾的父親是一名軍官,母親是一位大家族的繼承人,他們的知識水準和見識遠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樣的家庭環境的熏陶使蒙代爾從小養成了獨立思考的好習慣,而這影響着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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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政府征收的高額賦稅,加上社會整體的經濟狀況,蒙代爾一家的經濟條件很一般。那時的加拿大還處在經濟大蕭條的陰影之下。美國為保護本國市場,提高關稅,阻止外國商品流入,經濟主要依靠出口的加拿大不可避免地受到嚴重打擊。

整個加拿大超過四分之一的人失去了工作,很大一部分人要依靠政府的救濟過活,不少人處在半流浪的狀态,社會十分貧困。13歲之前,蒙代爾一家一直住在條件簡陋的農場裡,和農場裡的十幾個孩子一起讀書。

天賦異禀的蒙代爾在少年時期就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特質。在學校和老師、同學讨論問題時,蒙代爾從不會輕易認同其他人的看法,為此他經常和同學們争得面紅耳赤,也成了老師眼裡的“怪學生”。

二戰結束後,歐洲國家普遍遭受巨大的經濟損失,不得不從美國進口大量物資和生産材料來恢複國民經濟,這形成了巨大的貿易逆差。為了增加本國商品出口量,達到貿易平衡,歐洲國家紛紛讓本國貨币貶值,加拿大也不例外。加元貶值引起了蒙代爾強烈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這種貶值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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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代爾去請教老師,查閱報紙,卻始終得不到一個清晰準确的答案。執拗的蒙代爾憤怒之下決定修讀當時并不熱門的經濟學,自己去尋找答案。随後蒙代爾開始了他在頂級學校修讀經濟學的生活。他一路從大學讀到碩士最後讀到了博士。

他的老師中有多位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如著名的大師保羅·薩缪爾森。名師出高徒,在這樣師資力量極其雄厚的學校學習,蒙代爾注定不一般。蒙代爾在從師學習期間沒有被這些經濟學大師限制了思想,他對各國經濟持有自己的看法。

博士畢業之後,蒙代爾先後在哥倫比亞大學等多個知名大學任經濟學教授,還擔任過多個國際機構及組織的顧問,足迹遍布全球,在經濟學領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有人說,1970年代以來,活躍在全球金融和貨币領域的重量級人物,多數是蒙代爾的弟子或再傳弟子,這話是毫不誇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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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蒙代爾因提出“最優貨币區”理論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一時蜚聲國際。此外,他提出的蒙代爾·弗萊明模型、貨币動态模型等理論始終在經濟學教科書中占據核心地位,被無數經濟學者奉為至寶,也主宰了世界經濟學。

二、蒙代爾為什麼被稱為“歐元之父”?

歐元開始作為歐盟國家共同的貨币就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以我們現在的觀點,這是全球經濟一體化的重要表現,并沒有什麼特别之處。但在當時來說,歐元的發行可謂石破天驚的事情,放棄本國的貨币主權也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但這一切之是以能實作,是和一個人分不開的。這個人就是被稱為“歐元之父”的羅伯特•蒙代爾。事情還要從歐元的誕生開始說起。

1929-1933年,資本主義國家爆發了空前嚴重的經濟危機,大量商品積壓,工商企業紛紛倒閉,失業率急劇攀升,金融機構崩潰,國内沖突日益激烈。為了轉嫁危機,這些國家紛紛掀起争奪國際市場和殖民地的熱潮,最終導緻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

這次規模空前的戰争直接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二戰前,世界由歐洲列強主宰,二戰後世界由美蘇兩國主導。而被戰争極大削弱的歐洲為了抗衡美蘇兩霸,開始走向聯合。在這樣的背景下,法國、聯邦德國等六國在1957年3月份簽訂了《建立歐洲共同體條約》,目的是建立共同市場,促進各國經濟的協調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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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條約生效之後,各國之間的經濟往來日益密切,跨國公司逐漸興起并迅速發展,随之而來的就是貨币的兌換問題。種類繁雜的貨币和各種不同的匯率使國家間的經濟往來十分不便,甚至産生一系列的沖突。

于是1969年3月份,歐共體提出了建立歐洲貨币聯盟的構想,目的是在成員國之間建立一種新的單一貨币,以此取代各成員國之間的國家貨币。而這一構想的理論基礎就是1961年蒙代爾提出的最優貨币區理論。

蒙代爾認為統一的貨币的優點就在于它可以大大減少外彙兌換的費用,還可以消除匯率浮動産生的風險,最重要的一點是它可以使貨币在國家間自由流動,進而促使更大規模的交易。蒙代爾這一理論一經發表就在社會各界引起了軒然大波。當時大家都覺得蒙代爾瘋了。

此前,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貨币,對國家來說,貨币本身雖然不代表權力,但它留有本國曆史文化的印記,比如人民币上印着毛主席的頭像及中國的重要景點,蒙代爾想讓國家主動放棄本國貨币主權,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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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外界怎樣批判和質疑,蒙代爾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還發表多篇文章論證自己的觀點。終于,1999年,在全球化大潮的推動下,歐洲的貨币改革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歐元誕生了,在奧地利、比利時、法國、德國等11國作為銀行等金融機構的虛拟貨币開始使用。

2002年7月,經過3年的預熱,歐元在普通百姓間廣泛地使用,成了歐元區唯一的合法貨币。截至2019年,歐元已經覆寫了19個歐盟國家的3億多人口。蒙代爾的理論成了現實。歐元依據的理論的提出者蒙代爾也是以被人們稱為“歐元之父”。

三、蒙代爾和中國有什麼淵源?

蒙代爾的去世也讓無數中國人扼腕歎息,不僅僅因為蒙代爾在經濟學領域的巨大成就,更因為蒙代爾對中國深厚的友誼。1997年,東南亞的經濟出現了虛假繁榮,随後在國内外資本的裡應外合下,泰铢被迫放棄延續13年的固定匯率,實行浮動匯率,泰铢大幅貶值。

“歐元之父”蒙代爾:03年為我國仗義執言,曾獲北京永久居留證

一些金融領域的專家敏銳地預料到,一場嚴重的金融危機即将在泰國爆發,并波及整個亞洲。國際華人工商協會的專家認真讨論,并請教蒙代爾先生後建議大陸保持人民币匯率不變。後來的事實證明了這一決策完全正确。

采取貨币貶值政策的南韓、新加坡、印度、俄羅斯等國國内經濟受到巨大損害,工廠倒閉,勞工失業,而大陸卻在這場席卷整個東亞、東南亞國家的金融危機中幸存,這要多虧蒙代爾等人高明的預見和熱心的幫助。

蒙代爾多次來中國交流,到多所大學發表過演講,還擔任過清華大學、南京大學等多所大學的榮譽教授,為中國經濟學發展培養了大量人才。2001年蒙代爾與中美經濟交流委員黃達在中國人民大學創立了“黃達-蒙代爾經濟學系列講座”,主講老師中有8位曾獲諾貝爾經濟學獎。

“歐元之父”蒙代爾:03年為我國仗義執言,曾獲北京永久居留證

2003年“非典”疫情來勢洶洶,很快蔓延全國。一些别有用心的媒體惡意炒作,誇大非典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更有少數國家趁火打劫,借機攻擊大陸人民币匯率和出口貿易政策。多虧蒙代爾仗義執言,引用大量資料論證了非典對中國引進外資的影響非常有限,非典結束後中國的經濟将迅速恢複上升勢頭,這才穩定了輿情。

蒙代爾還頂着巨大風險,将自己位于紐約的公司總部遷到疫區北京,以實際行動表示對中國的信心。之後的情形果然如蒙代爾所言,中國經濟在短暫下滑後在平穩中上升。另外,蒙代爾還對中國的經濟發展充滿信心,他預言人民币有望成為世界三大貨币之一,中國将在2025年超過美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這一預言還未得到證明,不過以大陸經濟的現狀來看還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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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代爾一生來過中國二十幾次,他對中國的文化充滿熱愛。蒙代爾在湖南講學時吃遍了湖南美食,還學會了用筷子。作為全國經濟文化中心,北京有着高速發展的經濟和開放包容的文化,更是讓蒙代爾心生向往。于是2004年8月,蒙代爾給北京市相關方面的上司寫信,表達自己常住北京的想法。

在2005年3月,蒙代爾來北京籌備即将在5月份舉辦的諾貝爾獲得者北京論壇之際,終于獲得北京政府頒發的《外國人永久居留證》,正式成為一名“北京市民”。雖然他在北京待的時間不長,但北京将永遠記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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