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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拉斯的惡魔——全知全能的神

在開始閱讀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你相信,此時此刻閱讀這篇文章是必然發生的嗎?

實體學統治宇宙

我們的方程與定律能夠毫不含糊地推測炮彈的軌迹與降落地點;我們能夠預測千年之後的日食,時間精确到秒;而關于天氣的預測,也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事實上,任何一個系統,隻要給我足夠的初始資訊,賦予我足夠的運算能力,我就能推測出它的一切曆史,知曉它未來的命運,一切都不是秘密實體學統治宇宙,過去與未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拉普拉斯的惡魔——全知全能的神

我們的理論結構

全知全能的神

19世紀初,法國科學家拉普拉斯在用牛頓方程計算出了行星軌道後,把它展示給拿破侖看。拿破侖問道:“在你的理論中,上帝在哪兒呢?”拉普拉斯平靜地回答:“陛下,我的理論不需要這個假設。”

“我不需要上帝這個假設。”拉普拉斯站在拿破侖面前說。

“我們可以把宇宙現在的狀态視為其過去的果以及未來的因。如果一個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運動的力和所有自然構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夠對這些資料進行分析,那宇宙裡最大的物體到最小的粒子的運動都會包含在一條簡單公式中。對于這智者來說沒有事物會是含糊的,而未來隻會像過去般出現在他面前。”

也就是說,假如有一個智者,知曉宇宙在某一刻分子所有的運動情況的話,他就可以從正反兩個方向推演,進而得出宇宙在任意時刻的狀态。對于這樣的智者來說,沒有什麼過去與未來之分,一切都曆曆在目。

整個宇宙不過是一台精密的機器,他的每個零件都按照定律一絲不苟地運作。我們現在無法了解它,隻是因為我們現在知道的資訊太少而已。

拉普拉斯的惡魔——全知全能的神

雙縫幹涉實驗

我們觀測到的現象,要麼表現出粒子性,要麼表現出波動性。比如一隻飛行中的蚊子,盡管它不停地飛來飛去,讓你眼花缭亂,但實際上它在每一個時間點裡隻會出現在一個位置,這就是粒子性。比如你往水準扔一顆石頭,當它落入水中的時候所産生的漣漪就是波動性。而對于微觀領域,我們的常識似乎不那麼好用了,因為那些微小的粒子既展現出波的性質,又展現出粒子的性質。

拉普拉斯的惡魔——全知全能的神

制造與地面垂直的兩條平行縫,并在雙縫的後面放置一個探測螢幕,另一端放置一個發射器來發射粒子。通過雙縫向螢幕發射粒子,粒子通過雙縫後并沒有形成兩條平行于雙縫的條紋。而是出現了多條明暗相間互相幹涉的條紋。粒子在運動過程中表現出了波的性質,它以波的形式同時穿過兩條縫隙,并且“與自己産生幹涉”。

可是,如果你試圖去弄清楚粒子到底從哪條縫穿過,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旦你開始觀察,粒子的幹涉條紋就會消失,但如果你移除觀察裝置,幹涉條紋又會馬上出現!

即使是微小的粒子也能對你的一舉一動都了然于心——宇宙間的一切都在實體學的監視下一絲不苟地進行。

神與超級計算機

人生總是充滿變故與遺憾,我們常常會想,如果時光倒流,讓我們回到做決定的那一刻,我要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可是,如果時光真的倒流,所有的一切都回到那一刻,天氣、心情、想法、記憶,一切的一切都回到那一刻,你還能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嗎?所有的條件回到過去,你所經曆的一切都會在實體定律的監視下重演……

那麼,想象一下,現在有一個超級計算機,它擁有這個宇宙(讓我們稱其為一号宇宙)在某一刻的全部資料,現在它開動了,它想要推測曆史,知曉未來,它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去計算整個宇宙,同時,它不能身處它将要計算的宇宙之中,因為它無法計算能夠預測未來的自己,是以,我們隻能把它放在與另一個平行宇宙(二号宇宙)中,消耗二号宇宙的能量來計算一号宇宙。

是以,如果真的存在全知全能的神,那他一定不在這個宇宙中,可我們該怎麼去證明一個根本不存在這個宇宙的東西呢?

拉普拉斯的惡魔——全知全能的神

結語

決定論曆來飽受争議,薛定谔那令人耳熟能詳的貓就産生于反駁雙縫幹涉實驗的唇槍舌戰中,但經典力學尚需要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補充,布魯諾也因為倡導日心說被送上火刑架,對于拉普拉斯的惡魔,對于決定論,我隻驚歎于它完美的構想,沉浸在實體學的萬千可能之中,無論它是至高無上的絕對真理還是昙花一現的奇思妙想,它都帶我經曆了一場永身難忘的頭腦風暴。

拉普拉斯的惡魔——全知全能的神

是以,讓我們回到開頭的問題,你相信,此時此刻閱讀這篇文章是必然發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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