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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風雲——慕容白曜來襲,郦範屢獻妙計

盡管沈文秀、崔道固等人重新歸降了劉宋,但劉宋和北魏的戰事也還在繼續。先前沈攸之從彭城敗回時,留下王玄谟的堂弟、長水校尉王玄載駐防下邳,積射将軍沈韶駐防宿豫,睢陵、淮陽也都留下部隊駐守,用以防備北魏軍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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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薛安都投降,緻使劉宋丢失了不少領土,但東平太守申纂駐守無鹽,幽州刺史劉休賓駐守梁鄒,并州刺史清河人房崇吉駐守升城,輔國将軍、清河人張谠駐守團城,交州刺史王整、蘭陵太守桓忻,還有肥城、糜溝、垣苗等地的駐軍,都拒絕投靠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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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這邊也是鐵了心要拿下劉宋淮北的領土,于是派平東将軍長孫陵領兵,進攻青州,征南大将軍慕容白曜率領騎兵五萬人,繼續進發作為後援。此時申纂駐守的無鹽成了慕容白曜行軍路上的第一個障礙,慕容白曜準備進攻拿下無鹽城,但其部屬将領及僚佐都認為攻城的器具還不完備,不宜馬上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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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左司馬郦範提出不同意見:“我們用輕裝部隊遠途偷襲,深入敵人領土,應該速戰速決。申纂也一定認為我們來得太快,還來不及圍攻,是以定然沒有戒備,現在如果出其不意,可以一戰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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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範字世則,小名記祖,範陽涿縣人 。祖父郦紹,本是是後燕的濮陽太守,之後獻出本郡迎接并投降拓跋珪,郦氏一族就此開始效力北魏。郦範的父親郦嵩,曾任天水太守。郦範本人則在拓跋濬登基後開始擔任要職,此次随軍出征擔任左司馬一職。當然郦範最為人熟知的,恐怕還是他是郦道元父親這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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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郦範的計策,慕容白曜拍手叫絕,于是率兵假裝撤退。申纂見狀信以為真,便不再戒備,他完全不知道這是慕容白曜使出的計策。泰始三年(公元467年,北魏天安二年)三月甲寅日(初三)淩晨,慕容白曜下令向無鹽城進攻。由于申纂毫無準備,北魏的進攻異常順利,僅僅一頓早飯的時間,無鹽城就被攻破。申纂在逃走時被追捕生擒,最終以身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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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無鹽城後,慕容白曜打算将無鹽全城人一律當作戰利品賞賜部下。這時郦範又站出來說:“齊地位置重要,應當有長遠的經營計劃。現在王師才剛剛入境,人心還沒有歸順,其他城池也處在互相觀望的狀态,都有固守不降的志向,假如不以恩德和信譽安撫他們,想要拿下這裡不容易啊。”慕容白曜再次采納了他的意見,把百姓一律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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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慕容白曜準備進攻肥城,郦範認為:“肥城雖然很小,但攻打起來很費時間,就算赢了也不能增加我們的聲勢,萬一輸了卻會有損于我們的軍威。他們看到無鹽城被攻陷的慘狀,遍地死傷,必然會感到恐懼,如果送去一封警告信,他們即使不投降,也會四處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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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曜欣然同意,肥城果然崩潰,北魏大軍繳獲粟米三十萬斛。慕容白曜對郦範說:“這次出征,要是沒有你出謀劃策,三齊之地恐怕不能平定。”随後北魏軍又奪取垣苗、糜溝二城。十天之内,一連攻克四城,聲威震撼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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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氣勢洶洶的北魏大軍,崔道固和沈文秀的反應截然不同。崔道固選擇關閉城門抗拒北魏軍,但沈文秀卻出人意料地派人向北魏投降,請求派兵增援。慕容白曜見到沈文秀派來的使者,十分高興,打算派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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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郦範認為此事有詐,他對慕容白曜說:“沈文秀的家室和祖墳都在江南,況且他手中還有數萬兵馬,東陽城牆也十分堅固,守軍武器精良,這種情況下會選擇投降?而且我發現他派來的使者,神色慌張,講話戰戰兢兢,這其中必然有詐,不可不防。與其這樣,不如先奪取曆城、盤陽,再拿下梁鄒、樂陵,然後慢慢向前推進,不怕他們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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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曜卻認為:“崔道固等兵力單薄,不敢出戰,我們可以通行無阻,一直抵達東陽,沈文秀自知必亡,是以望風投降,又有什麼可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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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範卻沒有妥協,依舊反對:“曆城兵力雄厚,糧食充足,不是早晚之間就能攻克的。沈文秀雄據東陽,是各城的根本。現在派兵太多,則無法攻打曆城;派兵太少,又不足以制服東陽。如果前進遭沈文秀抵禦,後退又被各城聯軍阻擊,腹背受敵,絕對沒有安全的道理。請再三考慮,不要落入賊寇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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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郦範這席話頗有道理,慕容白曜停止了原有計劃,宋魏之間這場戰争又會怎樣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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