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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卻匈奴700裡,源于“亡秦者胡”預言?嬴政:我信你個鬼!

秦始皇統一六國後,為明确帝國接下去的發展方向,于是召集手底下那幫文臣武将,讨論放眼目之所及的天下,究竟還有什麼潛在的危機,會威脅秦帝國千世萬世的統治。

此時有個盧生,提出了“亡秦者,胡也”的預言!

這個盧生是誰?他指的那個亡秦的“胡”,又是哪個?

有關盧生的曆史資料十分有限,僅有的隻言片語來自于司馬遷的《史記●秦始皇本紀》。他出場的身份形象,與後來替秦始皇四處求仙尋找長生不死藥的徐福,頗有幾分相似,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神叨叨的味道。

而他說的“胡”,曆來有兩種解釋。一種說是秦帝國北方大漠草原上的胡人,也就是匈奴;另一個版本,則充滿了宗教因果輪回般的色彩,講這個“胡”就是秦二世皇帝“胡亥”。

敢情是秦始皇沒把兒子的名字給取好,是以才給亡了國啊!

秦始皇卻匈奴700裡,源于“亡秦者胡”預言?嬴政:我信你個鬼!

不過,這兩種說法,小編更傾向于盧生指的是匈奴。

很容易推理,盧生預言的時候,秦始皇的小兒子胡亥還是個滿地跑的娃娃呢,哪看得出他将來有作死秦朝的本領?之是以把秦亡的禍根推到胡亥身上,估計是被秦國滅亡了的六國後人,自圓其說的一套瞎編,就像編排秦始皇是呂不韋生的雜種一樣,充其量是過過嘴瘾的意淫。

而威脅秦政權穩定的外部因素匈奴,卻是當時擺在台面上,幾乎人所共知的情形。

從西周立國到秦統一天下,活躍于西北戈壁和漠北草原的戎狄胡人族群,就一直是威脅中原地區的不安定因素。

就拿匈奴來說,早在戰國中後期,他們的騎兵就經常南下,劫掠燕、趙兩個靠北國家的糧食、牲畜和人口。于是,燕趙與胡人交界的地區,就出現了以抵禦匈奴為目的的長城防禦工事。

秦始皇兼并趙、燕兩國,也就等于将自己推到了與匈奴直接對峙的戰争前沿。如此重要的地緣政治環境轉變,就不得不令秦朝決策層開始考慮起匈奴問題。

由這個角度分析,盧生提出“亡秦者胡”的觀點,不僅契合秦帝國剛剛統一的大背景,而且很快成為了秦廷整個決策層的共識。

因為不久之後,秦始皇就發動了由蒙恬率領的30萬秦軍對匈軍事行動,并且還投入大量勞役,修築後續的秦直道、萬裡長城等配套軍事工程。

秦始皇卻匈奴700裡,源于“亡秦者胡”預言?嬴政:我信你個鬼!

至于盧生“神仙方士”的形象,如果站在秦漢意識形态環境氛圍裡,那就更是十分容易了解了。

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秦始皇,放眼天底下還怕誰?可以說,人世間已經沒有值得這位千古一帝敬畏的東西了。那麼,讀書人拿什麼吓唬、牽制至高無上的皇帝呢?

有了,那就是打雷、閃電、狂風、暴雪,都由不得秦始皇控制的老天爺!

這也是為何後來的董仲舒,要編出一套“天人感應”的理論,來引導漢武帝在人世間執政時,還要顧忌一下老天臉色的道理。在董仲舒看來,什麼水災、旱災,那都是老天在警告皇帝沒管理好國家呢。

同樣的道理,盧生搬出不在秦始皇統治範圍内的神仙來說事,無非就是為自己“亡秦者胡”的戰略觀點,增加說服力而已。

鬼神,鬼神,古代鬼和神往往排在一起講。秦始皇采納了方士盧生的建議,也就是認可了神仙。認可了神仙,也就是他相信了鬼。于是,最後就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秦始皇——我信你個鬼!”

秦始皇卻匈奴700裡,源于“亡秦者胡”預言?嬴政:我信你個鬼!

當然,以秦始皇的雄才偉略,影響他對匈政策的主要因素,肯定不會是盧生的神仙代言人身份。或者說秦始皇是利用了古人對鬼神的迷信心理,推出盧生這麼個有神仙背景的人物,為自己的對匈軍事行動,增加了凝聚國人共識的動力。

其實,統一六國級别的戰争,還遠未足以讓秦始皇對戰争機器踩下刹車,他要排除所有幹擾秦帝國長治久安的潛在隐患,最直接的軍事決策就是北擊匈奴、南服百越。

而百越與匈奴,顯然散布于北方幾千上萬裡邊境線上的匈奴騎兵,更讓秦始皇感到戰争威脅迫在眉睫。

早在戰國末期,匈奴就趁北方邊境防守空虛,将帳篷和羊群紮在了黃河河套地區。

“黃河九曲,唯富一套”,對匈奴來說,河套草原不僅能夠蓄養更多的部族和牛羊,而且從此他們還獲得了更友善往南劫掠的前沿基地。

也就是說,秦國與匈奴之間的軍事主動權,掌握在了匈奴騎兵手裡。匈奴人想打秦國,從河套草原背個牛肉幹騎上馬,就奔你國都鹹陽來了。而秦國想反擊匈奴單于王廷,則必須先計劃拿下河套地區,因為對方有戰略緩沖區啊!

這樣的窩囊氣,豈是不可一世的秦始皇願意受的?

是以,出兵攻打匈奴的軍事行動,也就成了必然之舉。再加上盧生造勢已久的“秦亡于胡”戰争威脅論,蒙恬的30萬虎狼之師,不僅一口氣卻匈奴700餘裡,而且還把戰鬥前沿往北推向了匈奴境内,用秦直道和萬裡長城兩項國家工程,牢牢地拒敵于國門之外。

秦始皇卻匈奴700裡,源于“亡秦者胡”預言?嬴政:我信你個鬼!

然而,秦直道和萬裡長城,恰恰又暴露出秦始皇戰略防守的被動思維,終究斷不了“亡秦者胡”的禍根。

隻不過“胡”由匈奴變成了鮮卑、柔然、突厥、契丹,“秦”則改朝換代到了魏晉、隋唐,直至最後南宋亡于蒙古的忽必烈之手。

對比觀察秦帝國在對南方百越和北部匈奴的問題上,所采取的截然不同的政策。對匈奴,秦人隻是生硬地将他們關在門外。而對百越,秦始皇卻向新占領地區遷移了大量人口,再加上後世曆朝曆代對南方的不斷開發,直至形成被譽為魚米之鄉的江南農業區。

發現奧妙了吧?漢人開疆拓土、對付外來族群的手段,概況起來就簡單的倆字——種地!

适合發展農耕的地區,中原王朝往往能夠通過持之以恒地移植農業經濟,不出幾代人就能使新開拓疆域荒山變茶園、溝壑成良田,即便斷發紋身野蠻的吳人、越人,也能教成老實巴交的扛鋤頭農民。

但是,在北方以遊牧經濟為主的草原戈壁地區,移植農耕作業的手法就行不通了。

漢武帝窮盡一生打匈奴、開拓西域,也隻是在适合農耕的甘肅河西走廊地區站穩了腳跟,國力強盛時還能主動出擊敲打敲打遊牧族群,一旦國勢衰微就會出現五胡亂華、靖康之變的被動局面。

秦始皇卻匈奴700裡,源于“亡秦者胡”預言?嬴政:我信你個鬼!

最終解決這一問題的,是本身就以“胡人”形象統治中國的滿清王朝。

這個多面體政權,他們的老大既是漢人的皇帝,也是滿蒙兩族的大汗,還是藏傳佛教的保護者。以強勁武力維持着的多重身份,徹底打破了“亡秦者胡”的王朝魔咒!